“当然想过啊,这种时刻每个女子都有梦想过吧。那可是每个女子最幸福的时刻,也是最美丽的时刻。”说到这里,我兴奋地说:“若是我当新娘,我一定要穿上洁白的婚服,也只有白色才配得上婚姻的神圣。”
“白色婚服?”万俟封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他说:“香儿,你这个想法真够奇特。”
“哪有,”我看了一眼木然的万俟封说:“哎呀,不和你说这个,你不会明白的。好了,你的衣服已经穿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我拉着万俟封的手走出尚书府,万俟载的府邸离万俟封的府邸倒不是很远,坐着马车和万俟封聊着天,不多时便到了。
万俟载的常平府门前挂着崭新的两个大红灯笼,满地红的爆竹宣告着今日府中有着的大喜事,新娘早已被新郎迎入府中。
我和万俟封走进常平府的大厅中,正好遇到一对新人在拜天地,只听喝彩的人高喊了一句送入洞房。于是,盖着大红盖头的贺雨菲被婆子丫鬟牵着去厢房了,而一身红衣的万俟载神清气朗地被众人拉去喝酒。
万俟载见我们来了,脸上并没有因为我们迟来而不悦,反倒激动地推开众人,客气地把万俟封请到主座上,又让丫鬟把我领到后厅的女眷中去就坐。万俟封猜得没错,万俟载没有办几桌喜酒,不过是大厅的男眷有三桌,内厅的女眷有一桌而已,似乎都是他们的亲人和知交。
我坐在女眷的位置上,用眼睛随意扫了一圈来喝喜酒的女眷,发现林玫也在其中,此时,她就坐在我的旁边,她见我在看她,嘴角微微上扬,客气地对我点头。
“林姑娘最近可好?”出于礼貌,我也微笑地对林玫打招呼。
“挺好的,多谢谭香姑娘挂念。”林玫淡淡地回道。
我点了点头,彼此之间也没有再说话,各自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菜。
“林姑娘,坐在你身旁的这位姑娘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只见对面一位穿着紫红衫的贵妇瞥了我一眼问林玫。
“这位是谭香姑娘。”林玫轻声细语地说。
“谭香?未曾听过。”另一位头插一根金雀钗的贵妇摇了摇头。
“谭香姑娘是万俟大哥的朋友。”林玫解释道。
“封儿?”紫红贵妇皱着眉说:“难道就是那个新进府中伺候封儿的那个小丫头?”
紫红贵妇话一出口,她身边一帮子贵妇都流露出鄙夷的眼神,其中一位着酱紫锦衣的贵妇说:“听说也是个小姐怎么跑去做了丫鬟?不过,封儿待她倒是不错。”
“不错?犄角旮旯的小姐,也只能是个小妾了。”那位金雀钗贵妇刻薄地说:“还是林姑娘好,貌美贤淑,是个好姑娘。”
“对对对,”酱紫锦衣的贵妇马上附和,她见我拿出腰间的手绢儿擦拭嘴角,饶有兴趣地对我说:“谭香,你这手绢上的花是你自己绣的?这绣工倒是值得一看。”
“不是,女红我不会,琴棋书画我也不会,我更不会去当他人的小妾。”没完没了地暗笑明讽,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这口气。我把谭梦雪为自己绣的手绢儿往腰里一塞,毫不客气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