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烟花殒落在夜空,无法再照亮白玉高台上每个人的欢声笑语,君臣同赏烟花的盛会到此结束。大家彼此相携,拱手言欢,等着皇上手一挥,便可各自散去。
“皇上!”一声凄厉的叫声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只见皇后惊恐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刚要转身的皇上被一个突然冲进来的侍女刺杀。
“快,来人,有刺客!”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场立刻一片慌乱,女眷们吓得一个个花容失色,侍卫们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臣子们个个忠心英勇蜂拥而上,试图擒住刺杀皇上的侍女,不料,侍女早有准备,刀扎进皇上身子的一瞬间,她翻上白玉栏杆跳到河中去了。
“皇上,皇上。”皇后不顾仪容地坐在地上,搂着鲜血染红黄色龙袍的皇上,脸上伤悲的表情,就像是她有多爱皇上一样,凄楚地哭着大喊:“快,快,快传太医。”
那身边的几个太监立刻飞也般地去寻找太医,不敢有半点迟缓。
紧接着,万俟载领着一众侍卫跑上了白玉高台,手指着刺客跳入的河中下着放箭的命令,只见几十只箭同时朝着河中射去。
臣子和内眷见侍卫们在竭力擒拿刺客,他们知道他们此刻该做的就是跪在皇上跟前,围成几个圆圈,个个失声痛哭大喊皇上,以表悲恸之情。
“父皇,父皇!”哭得最伤心最真心的莫过于小太子,他此时扑在皇上的身体上大声哭喊。
“齐儿,”皇上摊开捂住伤口的手,上面沾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他无力地说:“父皇不能看着你长大了。”
“不,父皇,你可以的,”小太子哭着说:“父皇,你会好的,太医呢?太医!”
“臣罪该万死,臣来迟了。”一位提着药箱的老太医气喘吁吁地跪在小太子身边。
“快,快给父皇看看。”小太子抹了一把眼泪,把位置让给了老太医。
老太医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在药箱中拿出一粒药丸交给身旁的侍女说:“快给皇上先服下这粒止血丹青丸。”
皇上艰难地吞下了一粒止血丹青丸,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皇上,让老臣看看伤势。”老太医号完脉,打算检查皇上的刀伤,不料却被皇上拒绝。
皇上躺在皇后的怀中,脸色渐渐惨白,他微微摇了摇头,喘着气说:“朕知道自己的伤势,太医你就让朕在这说两句,咳咳咳。”
老太医又何尝不知道皇上的伤势无救,只是听到皇上亲口这么说,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
“成忠王在哪?”皇上虚弱地喊道。
“老臣在此。”只见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臣悲恸地从群臣中跪走到皇上跟前。
“若朕有不测,齐儿就交由皇叔辅佐,咳咳。”皇上艰难又郑重地把小太子托孤给了眼前成忠王。
“是,皇上。”成忠王垂着老泪应允道。
“林爱卿,隋爱卿在哪?”皇上失去神采的眼睛在群臣中四处搜寻,声音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