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府用完晚膳,我踏上月色回到尚书府。
“思晴,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思晴,木桦和木杨都站在勤越斋门口,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思晴像看到救星一样,眼睛冒出希望,她指着紧闭的房门,悄声说:“爷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砸了不少东西呢。”
“他怎么了?”我问着思晴,见她摇了摇头,我又问:“他吃饭了吗?”
“没呢,小姐,奴婢怎敢进去触摸虎须?”思晴睁大眼睛,头摇得更厉害了。
“你去厨房把饭菜端来,我送进去。”我吩咐着思晴,然后问木桦和木杨:“你们今日和爷出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的不知。”木桦和木杨也都摇着头。
“那你们今日陪爷上哪儿了?”
“爷自从上朝就一直在宫里呆着,直到申时才出宫,回到府中就一直关在书房了。”木桦回到。
闻言,我站在门口,一边思索着什么事让万俟封如此生气,一边等着思晴把饭菜端来。
片刻,思晴把饭菜端来了,我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对他们说:“你们先下去。”
“这,”大家迟疑着。
“去吧,这里有我。”说完,我端着托盘走进书房。
屋里碎片满地,多宝格上,几个摆放瓷器的格子都已空荡荡的,万俟封背着手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对联兀自沉思。
“找死?”万俟封听到脚步声,冷冷吐出两个字。
“是我。”我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散落的碎片,走到茶几前,把托盘放下说:“有再大的气也要先把饭吃了再说。”
“香儿,你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听到我声音,万俟封回过头,神色稍有缓和,他走到我跟前说:“这满地的碎片,扎着脚了可怎么是好。”
“扎着脚也比你不吃饭强,”我把万俟封拽到椅子上坐下,说:“人是铁饭是钢,快点吃吧,要不然就凉了。”
‘啊’,万俟封坐在我对面无赖地张开嘴巴。
“这么大还要喂,没羞。”我端起碗,嘴上虽然损他,却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
“若是被他们瞧见了,看你以后还有什么威信。”万俟封吃完饭,我用手绢给他擦了擦嘴角。
“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万俟封的手往大腿上一拍,说:“过来。”待我乖乖地坐到他的腿上,他把脸贴在我的后背,闷闷地说:“今日出去玩得开心吗?”
“我是很开心,你呢,难道不开心?”
“香儿,我们下个月不能成婚,您说我能不气吗?”
我一惊,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说:“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你被皇上赐婚?还是她不允许你成婚?”
“都不是,”万俟封拉着我的手说:“眼下南边的起义军越闹越大,已经攻打了不少州县,昨晚朝廷收到快报,说是起义军已攻到西山一带,驻扎在安义,安义县令恐难以抵挡,一旦安义被攻破,江山危在旦夕,故今早上朝之时,皇太后封我为骁勇护国大将军,统领五万士兵平定起义军,明早寅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