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滑冰车,我们骑着马往回走。
因是年三十,少不了吃个团圆饭,大家驻扎在外的人都聚到一起。是以,等我们回到守平府时,宋言,何越,谭稞他们都在大厅候着。
“香儿,瞧你小脸红扑扑的,这一大清早跑哪儿玩去了?”谭稞见我来,本想给我一个大拥抱,却在万俟封冷厉的眼中放弃了。
“哥哥,先吃饭,如何?”明知故问,我瞟了一眼谭稞,这个哥哥来了平安镇以后,身板越发地结实了,以前看他还有些书生气,现在已荡然全无了。
“好,那大家快上桌吧。”谭稞吆喝着大伙吃饭,宋言,何越,还有他自己,并着我与万俟封,围在一张大桌子上吃饭。
在饭桌上吃饭的人都是非常熟悉,气氛也很好,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我不知不觉也两杯酒下肚了。
“哥,过个年,你多大?”
“香儿连哥哥的年纪也不记得么?”谭稞喝了一杯酒说:“二十了,整二十。”
二十,在古代也该娶妻生子了吧。我不禁问道:“哥哥,你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没有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吗?”
“没有,怎么香儿关心起哥哥的生活来了?”说到这里,谭稞往何越的肩膀上一拍:“你不如关心一下何将军,他今年二十有二了。”
我朝着何越看去,他被谭稞这么一说,不禁一愣,而后讪讪地笑了笑。
我倒是有心给何越做媒,就不知道何越愿不愿意。他的心思虽没有对自己道明,但我早已猜透,曾经有一位可以为他赴汤蹈火的姑娘在他身旁,却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她的离去,才后悔莫及,而那位姑娘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也正是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她,所以他虽二十有二,也不曾有个家室。
“要不何将军和我哥在一起如何?”为活跃气氛,我镇定地建议他们在一起,说完,我还用手肘碰了碰坐在我右边的宋言。
‘噗’,我冷不丁的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大家终于没忍住,喷饭的喷饭,喷酒的喷酒,而且不断咳嗽,只有我自己最为淡定。
当然,除了我还有万俟封,想来他也是知道我说话的风格,平时很正经,偶尔很放肆。我巧笑倩兮地看着他,朝他吐了吐舌。
“香儿,你又调皮了。”万俟封不着痕迹地轻摇头。
宋言和何越没有吭声,虽然我知道他们已经快咳嗽成内伤了。谭稞自然是坐不住了。他说:“香儿,这种话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
“不是。”我对谭稞实话实说。
谭稞见我一脸诚实,不由挫败地说:“不是那会是谁?”
“不告诉你。”
谭稞无奈地看着我,然后郁闷的与宋言喝酒,他被我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找何越碰杯了。
吃过午饭,大家各自散去。
回到屋里,因为喝了两杯酒,我的头有些晕,所以上床歇下。
万俟封走到床边说:“香儿,晚上不能陪你吃年夜饭了。”
“为什么?”我迷迷糊糊地问他。
“晚上要陪将士们一起。”
“嗯,好。”
万俟封说得不无道理,毕竟是出来驻守边关,这个举家团圆的时候,他作为一军统领,应该陪在大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