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香什么时候来的?”隋祉绪感觉到了自己注视的目光,他停下悠悠笛声转过身来。
“是不是惊扰了亭下珠玉仙?”我学着昨晚隋祉绪的口吻对他说。
隋祉绪一听,不由与自己会心而笑。
“谭香调皮!”隋祉绪一边说话一边走下竹亭,来到我身边时,他拿着玉笛轻轻碰触我的胳膊,说:“走,咱们用膳去。”
“好。”我随着隋祉绪一起去饭厅,到门口时,梦雪弱弱地说:“香,香儿,我回房一趟,马上过来。”
“好,你去吧。”
梦雪一走就剩下自己和隋祉绪,乔姝宛见是我们俩一起进来,立刻起身把隋祉绪拽到她身旁坐下,嘀咕了一句:“贱人就是改不了臭德性。”
“郡主,心若有你,不争不抢也是你的。又争又抢,即便心里有你,也要离你而去。”自己脾气再好,也无法容忍乔姝宛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自己。
“你!”乔姝宛气得要从凳子上跳起来,却被隋祉绪按住。
“谭香的话不无道理,尤其是最后一句,姝宛你自己好好寻思一下。”隋祉绪淡淡地说。
其实,自己说的这番话若是乔姝宛真能听进去反倒对她有利,很多女子自诩深爱男子,便在男人面前肆意妄为,争吵抢闹,反而露出百般丑态,这个样子哪个男子看到不要反感?反感产生了厌恶,到最后男子岂不是要远离自己。有些时候,是自己把心爱的男人推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祉绪,你也这么说我?”乔姝宛忽然梨花带泪,委屈地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吗?”
“好了,姝宛,别哭了,我怎会不知你的心。”
正当隋祉绪在劝慰乔姝宛的时候,梦雪走了进来,乔姝宛见到梦雪,猛然站起,把对自己的气全部撒在梦雪的身上,她指着梦雪大骂:“有怎样的小姐就有怎样的下人,哼,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梦雪被乔姝宛忽来的一顿怒骂吓得浑身发抖,羞得用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姝宛!”适逢孟宇卿也赶到饭厅,听到乔姝宛的话,忍不住呵斥:“即使你是郡主也不能随意辱骂人!梦雪和我之间是你情我愿的事,你以后万不可这么说她。还有姝宛,我要告诉你,经过昨夜,我已经决定要让梦雪进孟府,成为我孟某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望你以后要多多尊重她才是,要不然,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也算是白费了。”
“宇卿,连你也要对我这么绝情吗?梦雪不过是个小丫鬟,你是响当当的孟府少爷,怎能娶一个丫鬟当正房?这岂不是要玷污了孟府的门第?”乔姝宛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宇卿说:“我好心提醒你,你却为此要与我断交?”
“姝宛,即便你是好心,也不可口舌恶毒,”孟宇卿说:“我有此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还请你往后把梦雪当做嫂子来看待,她从昨晚起已不再是你眼中的丫鬟了。”
“宇卿,昨晚我也做了一个决定。”隋祉绪对孟宇卿说:“等回到京城,我便上孟府,当着孟伯母的面认梦雪为妹妹。”
“不亏是我的好兄弟。”
闻言,孟宇卿感激地朝隋祉绪的胸膛挥了兄弟式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