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详着万俟封冰块脸,他既然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大人英明,谭香不过一介草民,能有什么好的万全之策,好不容易想到个法子要救哥哥,却还是被大人一眼揭穿。不如大人为我指点迷津好了。至于能快乐的法子由大人说了算。”我试探地说。
“你倒是会哄本官开心。”万俟封满意地点点头,说:“本官自是有法子救谭稞。只是你为何这么信任本官?不怕本官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万俟封肯定地说:“我当然相信大人。”
自己敢如此断定万俟封说的快乐法子不是献**身,是因为他若想要自己,何必和自己磨磨唧唧这么老半天,不如从一开始就道明目的。
“谭香,本官见你惯会服侍人,不如留下来当本官贴身的使唤丫鬟,如何?”万俟封不疾不徐地说。
“丫鬟?好,只要大人能救出哥哥,谭香甘心情愿服侍大人。”
真的是个好主意,把我留在身边,互相牵制,这样谁都安全了。
“好,谭香,你倒是回答得爽快。”
“大人是谭家的救命恩人,谭香自然爽快答应大人的要求。不过,谭香还请大人宽限些时日。”我说:“我还有些事要做,待我做完这件事,我立马来府中伺候你。”
“何时来?”万俟封问道。
“十日,十日可好?”我祈求地看着万俟封说。
“五日。”
万俟封不容商榷,他把手中的胡子递给我。
我接过妆扮道士用的胡子,在万俟封眼角抽搐的情形下,我淡定地把胡子重新贴在下巴下面,只有这样,出门才不会引起大家的猜疑和关注嘛。
正当自己要走之时,万俟封忽然问道:“谭香,韩信胯下之辱是什么典故?”
闻言,我想起了那晚把万俟封扔猪槽里对他说的话,便对他解释:“曾经有个叫韩信的重臣,在未发迹之前,曾被一名屠夫当众羞辱,他对韩信说:‘你虽然长得又高又大,喜欢带刀配剑,其实你胆子小得很。有本事的话,你敢用你配的剑来刺我吗?如果不敢,就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当时的韩信自知形只影单,硬拼肯定吃亏。于是,当着许多围观人的面,从那个屠夫的裤裆下钻了过去。这就是韩信胯下之辱,正是因他能屈能伸,才能坐到以后位高权重的位置,用自己的实力洗刷了他以往的耻辱。”
“好个能屈能伸,洗刷耻辱。”万俟封看着我说:“谭香,为何本官未曾听过韩信这个人?”
“额,可能那个人不叫韩信吧,许是我记错了他的名字。”我低下头,这个架空的朝代哪里知道韩信是谁。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赶紧换个话题:“大人,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你放了哥哥?”
“五日内,你会收到消息。”
“好,一言为定。”我低着头应道。
“你怕本官?还是心里有鬼?”
“没有啊。”
“那你为何连头都不敢抬?”
“这……”
我犹豫了少顷,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和万俟封道别,却不小心看到他的眼眸如海一般莫测高深。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万俟封如此难缠冷酷,自己往后一入尚书府,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