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觉得,走吧,这里才是一重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九重天呢!走吧,这里离花间路很近,到处都是妖呢。”玉流秋笑得自信满满,见霜月夜站在那里不动,对她招手。
“嗯,不怕,我们是魔,妖怕什么!”霜月夜撇撇嘴自信满满道。
“哟,口气倒是不小啊,妖可不要小看啊,你看白尤,他以前就是妖,还有那个叶之蝶,也是妖,可是潜力无穷的,你得罪了妖,说不定以后她们那天成魔了,就有你好受的了!”玉流秋笑呵呵道。
霜月夜这才想起---
白尤以前是妖!
她差点忘了!
“烂泥巴呢?哦,在那里啊,走吧,一起走!”
“他在抽疯呢!别理他!”霜月夜话落,她说完,直接转身,朝着已经站在那里不动的白尤走过去,然后绕过他径直往前走,忽然后面白尤伸出一只手将她扒拉了回来,她一个不稳,惊呼一声,差点栽倒在地,心口还扑通跳个不停,她气恼地瞪着白尤,“你拽我做什么?”
白尤不看她,缓缓撇开视线,抬脚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温和的声音传来,“抽疯了!”
霜月夜顿时气血翻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玉流秋哈哈大笑了起来,“月妹妹,我就说这个烂泥巴是披着羊皮的狼,你看,吃亏了吧?我说的没错吧?他黑着呢!”
“他那身上的羊皮都是劣质货!”
等着白尤的身影,霜月夜咬牙切齿道,她想,自己真的要死了!还死的不轻!
前面,白尤停下脚步------回头,瞥了玉流秋一眼:“听闻这九重天有不少仙娥爱慕你的风姿,依我看,一会叫玄莫去喊一下,说魔界的第一美男子玉流秋来了。”
玉流秋脸顿时一黑,“好你个白尤,故意和本谷主过不去是不是?”
霜月夜站在那里,望着天空,翻着眼珠子,想着这魔界难道就没有人能对付这个混蛋吗?连玉流秋都对付不了吗?
她正感叹,只听玉流秋话落,又张扬地大笑道:“烂泥巴,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虽然这些年你没有从魔域出来,可是,这些年,每年的聚仙会我都是来了的,顺道将你在魔界的奇闻异事宣传了个遍,更是将你的天姿给宣传了个彻底!你那招再也奈何不了我了。哈哈哈……”
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霜月夜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二人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一定赢。别忘了,白尤虽然来过九重天,却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倘若我今天依然以当年大闹九重天的面容出现,她们怕是不是爱我,而是恨我吧!”白尤不以为然,回头对霜月夜不客气地催促,“你走不走?脚上钉了钉子吗?这么走不动?”
霜月夜忽的抬脚,跺了几脚,恨恨地道:“我前面有一黑木头挡着,我怎么走?!”
白尤挑眉,“那你要不要把这黑木头给烧了?岂不是更彻底?”
“我怕脏了我的手!”霜月夜用力地拍了两下身上的衣服,似乎要拍掉什么,哼了一声。
然后抬脚,再次绕过白尤往前面走。
白尤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不再接话,转头看向前方。
白尤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不再接话,转头看向前方。
霜月夜此时也看向前方,只见前面不远是一处一云雾缭绕的地方,隐隐约约出现一天门一样的大门,大门口,一拿着麦穗一样的东西的白衣道童立在那里,正对进大门的每一个人检查什么,检查通过了才能进去。
她从门口移开视线,看到许多奇装异服,各型各样的人排队站在那里,有妖魅的女人,有俊朗的男人,当然,也有脸大如盘的女人和腰粗如水桶的男人。
如今人人向这边看来。目光大多数都落在她和白尤的身上。有赞叹崇拜,那自然是对白尤的,而玉流秋这个小魔王的名声在,都威慑于他整死人不偿命的气势,只有几个胆子大的敢偶尔扫他一眼。不过,也有那妖娆的女人照样大胆的看着他-----
霜月夜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她收回视线。
“走,我们进去!”玉流秋回头对霜月夜和白尤道。
二人点点头,刚要抬步,就在这时,一身后传来声音:“本储君本来顺路去空云宫要接上月妹妹一同来,没想到皇兄先了一步接了月妹妹来,看来这些时日皇兄和月妹妹一个教一个学,感情是极为好了?”
听到云红楼的声音,霜月夜恍若未闻,继续向前走去。
白尤停住脚步,看向云红楼的轿子,眨眨眸,他淡淡一笑,“她顽皮不听管教,景的戒尺日日打在她手上,如何会感情极好?储君大人莫要夸她了,她就是纨绔不化,如何教导也成不了大才。感情极好自然谈不上,她如今恨不得杀了我还差不多。如果储君大人想要教教她也是未尝不可的!你试试她那火爆的脾气就知道厉害了。”
霜月夜脚步一顿,想着这丫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的戒尺何时日日打在她手上了?她在东厅被关了一个月,连他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这也叫教?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和他感情好个屁,她当真恨不得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筋。若是云红楼在她心里是第一讨厌的人,白尤当之无愧排在第二。
“哦?”云红楼一怔,眸中的幽暗刹那间退去了一半,眸光看向霜月夜,虽然只看到一个侧面,但还是见她咬牙启齿地看着白尤,他顿时笑道:“月妹妹的确是顽皮了些,不过皇兄大约是也要求太高了些,她不同于其她女子,从小就不爱识文断字,如今硬逼迫着她学她自然接受不了,如今我见她这些日子又瘦了。皇兄不怜惜她,还是有人会心疼的。”
霜月夜顿时呕了一下,云红楼最好别告诉她那个心疼她的人是他,她会吐死。
“古有‘闻鸡起舞’,有‘头悬梁锥刺股’,这等等典故由来哪一样不比打了她小小几戒尺要苦得多?若是才学习了几日仅仅是瘦了一些就让人心疼,那依本谷主看她还是不必学了,以后只管做一个无知妇人就成。原来女人真的是头发一长,见识就短了。”白尤道。
霜月夜抬眼望天。她要忍啊!----
云红楼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道:“是本储君怜惜月妹妹太苦有些心疼,不及皇兄高瞻远瞩。”
霜月夜想吐,但吐不出来。夜天倾别恶心死她才好!
“储君大人过奖了!”白尤瞥了霜月夜一眼,笑得温和,不卑不吭。
“月妹妹,学的如何了?这些日子苦了吧?不过,这些日子你学的怎么样了?”云红楼说话间已经下了车,来到霜月夜身边,偏着头对她极为温柔地问道。
霜月夜感觉心口难受得紧,腹中翻云覆雨!
这男人,好不要脸!她甩了他,他却跟哈巴狗一样偏要缠着你!
霜月夜当没听见,也当没看到身边来了这么个人。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积土成山,积水成渊。她纨绔数载,今日方学,而且极其懒散,不用心力,储君大人认为她能学得了多少?”白尤清淡的声音微扬,眉梢挑起,反问云红楼,见云红楼回转头看向他,他伸手抚额,苦恼地一叹,“我即使再厉害,碰到这样顽固的笨脑子人,也是经不起煎熬啊,储君大人你就未曾见不止是她瘦了,我也瘦了很多吗?”
无耻!还有没有更无耻一些的?霜月夜脸色发黑。简直是欠扁!若不是四下人多,都看着这边,她真会一拳照着那张脸挥过去。
云红楼从来到之后目光就一直落在霜月夜身上,如今听闻白尤一说,果然见他也瘦了一圈,他本来就瘦,如今极为明显。他愣了一下,眼底的阴云彻底散去,笑道:“看来月妹妹是着实让皇兄费心了!皇兄当真瘦了。”
“何止是瘦了,简直是苦不堪言!”白尤又叹道。
霜月夜已经无语了,继续望天。她觉得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死这丫的!
风怎么不刮大一点,闪了这厮的舌头?------
“月妹妹,你也不要太苦了,以后你是储君夫人了,就不会这么累了!“
云红楼扭头看着霜月夜温柔笑道,眼里都是情意。
一听到这里,霜月夜所有的怒火都起来了------
“谁是你的储君夫人,你-----”她咬牙---却还是忍住了没有说,毕竟这里六界之人都有,鱼龙混杂,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免得自己到时在魔界不好过日子。
转身,她就要走----
而云红楼却偏偏好不要脸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连忙要追上去:“月妹妹,你瞧你,别调皮了,我不说了!”
霜月夜捂住胸口,忍住让自己不要吐出来,强自转身,看着云红楼:“储君大人,您不要再跟着我了,您是储君,我一小小的月宫主,怎么能让您跟在我身后呢?”
话落,她对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玉流秋没好气地道:“看够了吗?”
“咳咳,看够了!”玉流秋轻咳了一声,转回视线。
“好玩吗?”霜月夜问。
“嗯,咳咳,还好,还好,将就吧!”玉流秋捂住嘴又轻咳了一声,躲闪开霜月夜的视线。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霜月夜哼了一声,抬步那天门走去。
玉流秋立即抬步跟上她。
身后,云红楼站在那里,看着霜月夜再看都不看他一眼,本来笑着的脸色僵硬下来,极为不好地看着霜月夜向前走去。他薄唇抿起,想着霜月夜真是越来越胆子大了,当着今日这许多人居然如此甩他脸子,他眸光阴沉地看向四周的人,那些人都识趣地移开视线或者垂下头。他袖中的手攥了攥,看向白尤,见白尤依然是一副无奈摇头的模样,忽然就不气了,连白尤都奈何不得她,这样的她才让他忍不住去在意放不下不是吗?他面色阴沉散去,对白尤一礼,“皇兄,父皇回来了你知道吗?许是已经到了九重天,我们也可以去了。”
“嗯,听说了!”白尤含笑点头。
二人几乎同时抬步,向一重天的大门走去。
霜月夜和玉流秋来到天门门口---
环顾四周,看到那些个女人盯着玉流秋死命的看,霜月夜不觉勾起唇角:“你这脸蛋长得真是不赖,那些美丽妖娆女人都往这边看过来了!唉,算了,我还是先行一步吧,免得被目光给杀死!”霜月夜假装连连叹气,然后抬脚大步往前走。
身后,玉流秋脸色铁青!
这个女人,她难道没有听说过鬼蜮的谷主,魔界的小魔王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好看吗?“哼!”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玉流秋也跟着上前。
“哟!这不是魔界的几位吗?玉谷主都来了!”
门口,一红衣妖娆的女子看到玉流秋,扭着婀娜腰肢就走了过来---
这才一走近,霜月夜就能闻到她身上特殊的味道,一股药味!
“牡丹花妖,你不好好修行,到处晃荡什么呢?难不成这九重天也邀请了你不成?”
玉流秋看着这花间路的一普普通通的花妖就要往自己身上靠,不觉一闪身避开她的纤纤玉手道。
那被叫做牡丹花妖一听这话,也不在乎玉流秋闪开了身子,掩嘴咯咯笑个不停!
“玉谷主,你难道看不出来奴家在这这里是专门等您而来的嘛!这一年就这么一次,你就不知道奴家等的多么幸苦么?”
牡丹花妖说完,特地眨了眨眸子,显得好不无辜!
前面,霜月夜已经停下来,听到这声音,看着这女子---当下瞪大了眼睛!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女子,奇哉奇哉!
再看向玉流秋,脸上已经跟猪肝色一般站在那里。
“牡丹花妖,你看,你们的花王来了!”
忽的,身后,一温润的男声传来。
牡丹花妖一听,连忙转身就跑!再也顾不得调戏玉流秋。
身后,白尤慢慢走上前来,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玉流秋:“这里离花间路很近,那些耐不住寂寞的花妖就只是来调戏一下你而已,不会真的干些什么出格的事,她们的花王是不会答应的!你就忍一会不就过去了吗?”
“你个死烂泥巴,你嘴巴一天不损人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吧?啊?信不信我把你脸上这层皮给拔了,让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也来摸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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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童鞋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我前面写的一本《三世轻狂:一只小妖出墙来》这里面,开始出现那里面的人物了----下面会陆续出来串场,没有看过的赶紧看去啊,要不然不知道我写的是啥!
玉流秋已经完全被惹火了-----
这个男人,与他长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受伤的都是他?为什么?
“唔----你别忘了,我在这些花妖眼里,曾经是魔尊,那么,现在也应该是魔尊,况且,我徒弟是这里上一任花王,你觉得,她们敢调戏我?”
白尤挑眉淡淡道来----
此时,玉流秋才知道,霜月夜这段日子跟着烂泥巴过得是些什么日子!跟这种人简直没有交流的欲望!
“算了算了,你跟这种人没办法交流!我们走”
拉着玉流秋的衣服,霜月夜来到那仙童面前。
仙童抬眸,盯着霜月夜,不由皱眉,这女子是谁?他怎么没有见过?往年魔界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怎么今日来的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认识?”
“你----”
半晌,仙童开口---却还是叫不出名字来。
“反正我是可以去的,你让我进去。”霜月夜无语了,这仙童一看就是不认识她,可是,她就是可以进去的。
仙童一愣,随即单手打样,微微行礼:“这位姑娘,请出示令牌,凡是能够进去的,都会有令牌的!”
额!
霜月夜愣住!令牌?她哪里有令牌?
看着仙童,霜月夜半天没有说话,眼珠子骨碌转着。
一旁,玉流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玉牌子,交给那仙童,然后扭头看着霜月夜:“快将令牌拿出来啊!”
九重天每年给魔界魔尊大人都会送去令牌数枚,个数都是定了的,至于要来的人都是魔尊大人自己决定的,能来的人,自是要带上那令牌。
霜月夜呆呆扭头,看着玉流秋,一脸无奈:“什么令牌啊,我没有啊!”
她的表情,何其无辜!
玉流秋一愣,随即笑着摆手:“怎么可能?魔尊大人既然让你来,肯定会给你送去令牌的,你再想想,是不是忘了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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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霜月夜无语了!她的记忆力可不是一般的好,老宫主要是给了她令牌她能不记得?
看着霜月夜这表情,玉流秋也渐渐明白她不是开玩笑的---
“这位姑娘,没有令牌,是不能允许你进去的!”仙童看着霜月夜的苦瓜脸含笑道。
一旁,那些看热闹的妖魔们见此,咯咯笑起来---
“真是好笑,这九重天可是随便进的,竟然是冒牌货!”
“哈哈哈---老鬼,你当年也是这么做过,可是还是被抓住了!”
“哈哈哈---这九重天啊,总是有纰漏的地方,当年我可是抓住那南天门守卫换班的时候钻了空子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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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夜看着那些笑的东倒西歪的人,不觉皱眉!爽性也不要这么爽性吧!
“他们是叫你偷偷进去呢,相信以你的能力也是可以进去的。“
玉流秋斜着眼睛看了那些妖魔一眼,扭头看着霜月夜用唇语道。
额!
霜月夜这倒是没有想过!
“不要丢人,魔界的;脸被你丢光了就算了,我们可以给你挣回来,如果丢了空云宫的脸,我们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