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将点燃的香火用一条细线倒挂空中,要求射箭者射灭火星,又不折断香火和细线。
不仅仅如此,射箭者的箭还不是一般的箭,而是比惯用之箭重三倍的重箭。
靶细而轻,箭粗而重,这绝对是一个极高难度的挑战!
白尤这话一出,众人便皆惊了,好不容易逮着了羞辱南宫异的机会,白王爷为何要急急岔开话题,不解是不解,大家狐疑更多的是他为何要自讨苦吃!
“白王爷果然有胆识,敢挑战我人界魔宫之技!”南宫异冷笑道,白尤难得真以为还会再有一次羞辱的机会吗?
绝对不可能!
“难道南宫异认为不妥?”白尤反问。、
南宫异立马抢话,“不,既白王爷如此盛情,那就待天黑,一决高低?”
谁知白尤根本就不看她,问魔尊大人道,“父皇,你认为呢?”
“甚好、甚好,呵呵,来人准备场地!”魔尊大人立马下令。
这时候正值午后,太后还未落山,等到天黑少说也得一两个时辰,今日并没有其他安排,魔尊大人离开后众人便纷纷散去。
而就在这时候,白尤才正眼朝霜月夜双膝看去,冷冽的黑眸沉得骇人,他二话不说,一把抱起霜月夜便跃上汗血宝马……
膝盖!
她的膝盖!
刺骨的疼痛,就像是被铁钩镣住了膝盖骨的缝隙,猛地一划而下,将一整根小腿骨瞬间划裂,而疼痛的持续,就像是那铁钩不断重复的划下!划下!再划下!
马背上,霜月夜娇小的身躯紧绷得僵硬骇人,淋漓的大汗早湿透了白尤的怀抱,白尤不问,她也不说,一个俊脸肃然,寒彻冷冽,一个牙关紧咬,双眸紧闭。
她不知道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只知迎面呼啸而来的风凌厉得可以刮伤她的脸。
脑海里,过往佣兵生涯的一幕幕就如同迎面来的风,不断扑来!
十岁,同数千名同龄流浪儿被困在圆形竞技场中徒手厮杀三天三夜,唯她一人千疮百孔爬出,留下一道千里长血色爬痕;
十二岁,在非洲大草原上,猛兽为伴,毒物为邻,一场场大屠杀中,她逢战比胜,翘楚佣兵界。
十五岁,枪弹雨林数月,杀雇主,组建自己的佣兵团,名震军界!
战斗、流血、拼搏、濒死、求生,一幕幕不断汹涌而来。
这种疼痛是熟悉的,也是久违的,已经很多年没有伤得那么重过了。
突然,风戛然而止,回忆瞬间消失。
霜月夜猛地睁开眼睛,白王大营到了,正回神,白尤拥在腰上的力道陡然一紧,抱着她凌空而起,闯入大营!
“来人,宣水之太医!”
他冷声,冷得她竟都害怕,怔怔地看着怒意滔天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终究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发现了。
她被放在榻上,他不问,不看,猛地就拉住她的裤管,正要扯,她立马按手拦住,哪怕满头大汗,血色尽失,哪怕痛入骨髓,疼入心尖,她竟只淡淡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