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认为自己的成功会招致嫉妒和怨恨的时候,也会自动的谦虚一番,感谢其他人在自己成功过程中的作用,以避免潜在的危险。
比如企业管理,当企业有了较大的起色之后,领导当然喜形于色,尽管企业业绩的提升与大家的努力息息相关,但人总有一些虚荣心需要满足。因此,领导也想居功,而使自己的威信与日俱增。可是,有时候,就有这样一些不识相的下级,自以为点子是他们想的,实施执行是他们办的,便认为自己的功劳大于领导的功劳,甚至跟领导争功,这样的下级,其地位也会变得危险。
韩非子的主张非常明确,不能参与权贵们的好事,因为他们会怀疑你在抢他们的功劳而加害于你。如果上级的业绩或政绩的“军功章”里因为你的贡献而突出,上级的进步因你的全力支持而加快,即使你不明说,上司心里有一块明镜,一方面上级会因此而感谢你的支持,为你的进步创造条件;另一方面,你也会因为努力工作、业绩突出而在同僚中崭露才华,从而增加了获得被赋予更大责任的机会的可能性。
【智慧金言】
下属要懂得借上级领导之力而进步成长,除了主观努力把事情做好、做成外,还要把坚持原则性与工作方法的灵活性统一起来。获得上级的欣赏信任时,不能居功自傲、沾沾自喜,尤其不要与上级争功,不要显得比上级更正确、更聪明。一自傲,一争功,你就可能招致同僚的嫉妒甚至上级领导的不满,这时,就像韩非子所说的,如此者身危。
迎合心理,游说不难
【经典语录】
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
——《韩非子·说难》
【释义】
韩非子认为,但凡游说的困难,在于了解自己所游说的人的心理,再想方设法用自己的言辞去迎合他的心理。解读韩非子首先一针见血地指出:进说的困难,不在其他,而在于如何迎合君王的心理,即“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如果不合君王的胃口,那么,进说者不但会被君王抛弃,而且还会面临着生命危险。
【活学活用】
下属的进言不被上司采纳的第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游说的方法上有问题。上司好利,用名声去劝说他,就会被疏远;上司好名,用厚利去劝说他,就会被当成节操低下的人。
韩非子认为,下属的进言不被上司采纳,大多数问题出在下属本身,多半是游说的方法有问题,不是文不对题,就是直来直去。因此,对于同一个问题进行劝谏,有的人可以手到擒来,有的人却徒劳无功。
公元前206年,刘邦最先攻进了关中,秦王子婴低着头,脖子上套着表示请罪的带子,率领秦朝的大臣,在灞上向刘邦投降了。刘邦率领着胜利之师开进了秦王朝的首都咸阳。都城中辉煌壮观的建筑群、钱帛珠宝充盈的仓库,使大多出身社会下层的将士们头晕目眩,大家纷纷钻进皇宫和政府的仓库甚至居民家中,挑选珍宝,抢夺金银,闹得咸阳城中一片混乱。刘邦进了占地数十里的秦宫殿。他先来到前殿阿房宫,看见那金碧辉煌的巨大殿堂,奢华无比的铺陈,惊得目瞪口呆。他又转悠到了后宫,看见那数以千计的美丽宫女,喜得合不拢嘴。刘邦心想:我当年做个小小亭长,常常穷得没钱买酒喝;南征北战,更每每睡不安枕、食不甘味。记得那年我带人上咸阳服劳役,只能远远地站在宫墙外边,仰望这些巍峨的宫殿,看着秦始皇不见首尾的车队进出官门,抖尽了威风。想不到时来运转,我抢先占领了咸阳。
正在这时,刘邦的部将樊哙闯了进来,他是刘邦的同乡和连襟,见刘邦那神不守舍的样儿,便明白他的心思。樊哙一急,就直着嗓子喊了起来:“沛公。”“什么事?”刘邦心不在焉地问道。樊哙说:“你是要打天下还是只想当个富翁?”“我当然想打天下。”刘邦口中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婀娜的宫女。樊哙说:“臣下跟着沛公进了秦皇宫,您留意的不是珠玉珍宝,就是美娇娃,而这正是秦朝皇帝丢失天下的原因。沛公留此,就是重蹈亡秦的覆辙!恳请沛公立即出宫,到郊外驻扎。”樊哙虽是为了刘邦着想,但是作为一员有勇无谋的战将,他哪里知道劝谏的技巧,所以刘邦对他的话也根本听不进去。只见他略显不快地说:“我们从关东打到关中,太累了。我只想在这儿歇几天,你就把我比做亡国的秦朝皇帝。真是胡说八道!”
樊哙见刘邦不听他的话,急得团团转,他一抬眼,看见张良来了,高兴得大叫:“张先生,您来了就好,您来了就好!”张良问明了事情的缘由后,就对刘邦说:“沛公,您想过没有,您是怎样才得以进入这座宫殿的?”刘邦说:“是我举义旗、兴义兵,一路攻杀换来的。”张良接下话头又问:“难道不是秦王朝君臣奢侈无度,触怒了上天和老百姓,才使您得到举义旗、兴义兵的机会吗?”刘邦说:“那当然。”张良说:“秦朝皇帝因为奢侈无度失去了民心,沛公想取秦而代之,就要反其道而行,以节俭有度来争取民心。现在,我们的人马刚刚进入秦朝首都,沛公就带头贪图安逸,老百姓会怎么看?他们会认为我们与秦朝君臣是一丘之貉,就会转而憎恨我们。失去民心,您就失了天下啊!”刘邦听了惊然动容。
张良又说:“上行下效,沛公要享用秦宫殿中的财物、美人,将士们就会抢劫仓库与民宅。他们腰囊填满之日,也就是我们这支军队瓦解之时。如今,素来忌恨您的项羽正率领四十万大军,日夜兼程,逼近咸阳。一旦双方干戈相见,我方军心涣散的区区十万之众,如何抵挡得住项羽的四十万强兵悍将?那时,沛公纵然愿意放弃天下,想去做个富家翁,也欲求无门了!”刘邦听了,惊出一身冷汗,问:“照你说,该怎么办?”张良说:“‘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樊将军的话说得很对,希望您听从他的劝告,立即离开宫殿,赶紧采取一些措施来安抚关中百姓,争取天下的民心。”
刘邦接纳了张良的劝谏,并很快搬出宫殿,撤回灞上。同时颁布“约法三章”。
从此,关中的老百姓都认为刘邦的军队是仁义之师,刘邦是个有仁德的领袖,希望他能做关中王。
这个例子充分说明了劝谏的方法是否对路,对于劝谏的效果有直接的影响。
【智慧金言】
如果向上司进言,先得取得他的信任。等到他对你的忠心没有反感,对他的言辞也没有抵触了,这时进说者便可以从容不迫地施展自己的口才和智慧了。进说者便可以明白地计议利害关系来说服上司,还可以直接了当地指出是非来端正上司的作风,这样也就可以说是进说成功了。
三个要点,游说必知
【经典语录】
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矜而灭其所耻。
——《韩非子·说难》
【释义】
凡是游说的要点,在于知道如何美化君主自以为是的地方而设法掩饰他认为可耻的地方。解读历史上,虚怀若谷、从谏如流的君主不是没有,但他们也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感情和喜怒哀乐,也有普通人的情绪的变化。因此,当进行游说时,只靠充分的道理和流畅的口才还是不够的,还要审时度势,甚至察言观色。
【活学活用】
孔子说:“不看对方脸色就贸然开口说话,可以说是瞎子。”所以说,游说君主的人,一定要先摸清对方,自古以来成功的游说者都是这样。
韩非子曾经说过:“游说者的困难在于,要了解被游说对象的心理是否适宜游说。”若是仅用厚利去游说他,就会被认为是庸俗,他也会用低下的礼遇对待您,您必然被疏远。其实,您所游说的对象实际是贪利的,只不过为了掩饰,才暗中用您的计策,表面上疏远您本人,这是不能不明白的。若是用清高的名声去游说他,只会被认为是头脑迂腐、简单,离人情事理太远,必不会采用您的意见。您游说的人既想贪厚利,又想获取清高的名声,必然表面上亲近您,实际却疏远您,这也是必须明白的。
凡游说君主,须日长时久,已经建立深厚交情后,深入讨论便不会受猜疑,互相争论也不会受怪罪,这时方可细细陈述其中利害,取得成功。而仗义直言指出是非对错,有利于他本人修饰完善素养,如此游说才有望成功。
首先,君主的意图可以用话语来试探。
申不害刚被韩王信任之时,还不知道韩王的真实意图,怕说的话不合韩王之意。韩王问申不害说:“我最适合与哪个国家结盟呢?”
申不害回答说:“这事关系到国家安危,请允许我深思熟虑之后再回答。”
下来后,申不害私下对赵卓、韩晁说:“二位先生都是能言善辩之士,效忠君主,身为人臣,何必一定要与君主意见相同?只须尽自己的忠心就行了。”
二人便分别晋见韩王,提出自己的意见,申不害暗中得知令韩王高兴的意见,再向韩王进言,韩王非常满意。
其次,君主的态度可以从他的神情探测出来。
梁惠王的一位宠臣把策士淳于髡举荐给惠王,惠王屏退左右亲信,单独接见淳于髡两次,但淳于髡始终没说一句话。惠王感到奇怪,责备举荐淳于髡的那位宠臣,那位宠臣转告了淳于髡。
淳于髡说:“我第一次见梁王时,梁王内心还在想着骑马驰骋;第二次再见,梁王其实还想着欣赏音乐,所以我才沉默不言。”
宠臣把这话上报给梁王,梁王大惊说:“淳于髡先生真是圣人啊!第一次接见他的时候,恰好有人献来好马,我还没来得及试骑,淳于髡先生就来了。第二次接见,刚好有献歌手的,我还没来得及听,碰巧淳于髡先生又到了。虽说我当时屏退左右亲信,但心思确实不在这里。”
再次,人的情感可以从脸色上揣测出来。
殷浩在晋朝做官,名声很大。当时人拿他是出来做官还是辞官隐居来预测东晋的兴亡,即所谓看智者的决断就能推断到将来的时局。所以《吕氏春秋》说:“国家将要灭亡的时候,有德性的人就会事先离开朝廷。”《玉钤经》上说:“内心高兴,脸色洒脱显得轻松;心中生气,脸色暗淡迟缓;心存私欲,脸色就露出轻薄;心怀恐惧,脸色惊变现出畏葸;心有忧思,脸色自然凝重静穆。”
《易经》也说:“即将背叛的人,他的话中必露愧疚;内心疑惑犹豫的人,他的话必然词不达意,散乱无章;贤德的人话少,浮躁的人话多;诬蔑诽谤好人的人,他的话必定漂浮不实在;失去操守的人,他的话必然不理直气壮。”《周礼·秋官·小司寇》关于断案有五听的说法,一是根据他的话来判断,心术不正,说话必然混乱;二是从脸色判断,心存邪念则必因羞愧而脸红;三是由呼吸来判断,若心中有鬼,必然气喘急促;四是依照犯人听别人说话的反映来判断,其人心怀鬼胎,听人说话必然神情恍惚;五是从犯人的眼神来判断,其心不正,则眼光散乱。
由此可知,人的内心情感,必然会从其言谈神色上显露出来。因而说君主无意中显露出来的情绪,往往成为相机对话的依据。
若是能够明白以上这些道理,再辅之以一些具体的说话技巧,您就可以去游说别人了。
【智慧金言】
我们讲游说的艺术,并不是主张人们去做投机逢迎、拍马溜须的小人,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正义目的而采取一定的策略,否则如果只凭一腔热血,往往会落得有始无终乃至身败名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