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酌往后退着,转身就往回跑。但是反应再快,也没有快过早有准备的萧戈。刚跑了几步,就被萧戈直接拽着给拉了回去,手腕翻转,直接将她撂到了背上。拿捏到好处的力道,也没有伤到她。
脸上闪过笑意,悄悄试探着,伸出手臂,环在他胸前。
于是,萧戈就是这么负重五十公斤,在整个古镇走了这么一夜。同时,将萧家的祖宗十八代给交代了个彻底。
许墨酌这天晚上,在临睡前,忽然感慨道,原来,这种感觉,就叫依赖和宠溺。
早晨醒来的时候,李妈告诉她,外面下雪了。
原来是阴天了啊,难怪,在醒来的时候,会发觉今日的光线,比着平常昏暗了许多。她打开手机,这是昨天某人交代的,以后手机除了睡觉,必须开机。
刚缓冲好的页面,立刻就有信息传达出来的声音。打开之后,看到里面的内容,许墨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竟然是个偷拍狂。
萧戈发了一个早安,想你。我在练功。然后就是配图,为什么会笑,因为萧全在雪地里打坐,萧戈趁着休息的空档偷偷拍了一张,但是却是利用角度的优势,一只爪子在萧全下巴那里,看着就像是他在捏着萧全的下巴一样儿。而且,萧全这时候刚好睁开眼,看见的之后的表情,很搞笑。
如果用一个类比的话,许墨酌觉得,这比萧全头上落了鸟屎还要来的精彩。
暂时没有想到回复信息的内容,许墨酌放下手机,趴在床沿上,直接推开了临床的窗子。一阵儿寒风,夹杂着雪花送了进来。情不自禁的探出手,摊开手心,接到了泫然飘落的那几朵雪花。
正独自玩儿着,忽然就听到本该沉睡的手机这时候开始不安分的跳动了起来。知道她电话号码的只有他一人,所以,许墨酌是看也没看的就接起了电话,“我说你很闲么?”
“把手伸进去,还有穿好衣服再出来。”男人酷酷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许墨酌睁大了双眼,抽起一旁衣架上的绒毯裹在身上,从窗户那里探出窗外。果然看到了许家门外的那辆越野车,黑色的车顶已经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这个男人来了多久了。“等我。”
旋即挂了电话,关了窗户,换衣,头发也不扎的就往楼下跑去。
听着院子里传来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萧戈背靠在车上,嘴角是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温柔。
当朱漆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萧戈觉得自己的灵魂有一瞬间的出窍。
雪白的狐裘披风,浓墨的瀑发就那么随意的散在身后,一身绒白,衣领处的白色皮草映衬着她微微有些喘的脸颊。眼前的情景,让萧戈想到了一句话,古代女子多盘发,三千发丝,为你而解。
淡笑着走上前去,为她整理了耳鬓的乱发,轻嗤着,“以后别跑那么快!还有,以后不准再不穿好衣服就出来玩雪。”
许墨酌微微有些愣神,为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教育女儿一样。她瞪大了双眼,不满的戳着某人的胸膛,“萧先生,我是成年人,不是我女儿,别用这种语气给我讲话!”
萧戈一把擒住她作乱的手,“我宠我愿意。”
一句话让许墨酌消了音,两个人就这么在雪中呆呆的看着对方。
周围是雪簌簌落落的声音,但是映衬在此刻的情景之下,却是说不出的唯美。一个一袭黑色风衣,修长的身姿衬得极为挺拔;一个是骄奢狐裘,绒白皮草映衬着粉嫩的容颜。任谁,也不愿意去打扰这份情景。
李妈站在庭院处,暗笑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冷。有什么话也得进屋里再说,就这么站在大门口冲风,难道都不知道冷的么。她走过去,轻声咳了咳,说道,“姑娘和先生都进屋吧,外面风大。”
听到李妈的声音,许墨酌脸上闪过一片晕红,不知道李妈听到了多少。
因为风扬起了身后的散发,纷纷扬扬的雪花,还有些许发丝落在脸颊上。许墨酌扭头,看到身后披散着的散发,一个惊叫没有叫出声。逃一般的就冲进了屋内,听到身后传来的爽朗的笑声。脚下的速度更快,飞一般的冲上了二楼。
李妈对着萧戈微微躬身,“先生先进屋吧。”
“李妈不用客气,叫我萧戈就行。”萧戈收了笑意,看着满是恭敬的李妈。在萧家,等级很少还是这么严谨。除非是宗祠大会的时候,平常多以辈分叫人,无仆从。
没想到李妈依旧是毕恭毕敬,“先生谦虚了,只是礼该如此。”
萧戈无奈,只得先进了院内。毕竟这些,还是许家的规矩。他不好多说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在一个弄堂的拐角处,还有一辆车停在那里。佟天奇手暗自握紧成拳,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扇朱漆大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地掩上,看着那一对儿人消失在自己面前。
寒风此刻刮得更加紧凑,过往的行人,都竖起了衣领,缩着脖子在风里逆风而行。顷刻间,鹅毛大雪就从天上飘落,只是眨眼的功夫,地上就落下了厚厚的一层。
萧翎从书房的窗户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白色的装饰掩盖了所有的踪迹。轻轻地低叹一声,“要变天了。”
就在一个所有人不曾注意的角落,两个身着黑衣的人相向而坐。
“我救了你,所以,这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该报答点什么了?”沙哑残喘的声音,让人很难与帽檐下面露出来的光洁的下巴相联系。但是,从声音,只能依稀判断出,这是一个男人。暗暗叹息,老天爷太过于公平,给了一个人东西,却要想法设法的拿走他的另一样东西当做补偿。
“你想要什么?”男人对面身形娇小的人轻呼一口气,仿佛这样是极大地解脱一样。
这时候,店家里的服务生前来添茶。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却发觉,杯子里的澄澈。他诧异了的看了这个桌子上的一鬼一人,默默地添了水之后逃一般的离开。
男人这时候才缓缓地开口,“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