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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兵败

“妖孽!”萧翎冷喝一声,忽然扔出一道符咒。燃着的火焰,直接扑向那张鬼脸。鬼脸惊叫一声,包头逃窜而去。

萧戈这时候迅速的收手,只听“啪”的一声,八卦镜直接碎了开来。

一个轻飘飘的身影直接有莲花幻化而成,像羽毛一般轻飘飘的飘落。萧戈起身一抖,身上的冰凌几乎是立刻就已经消失不见,丝毫没有刚刚被冰霜覆盖的那种僵硬。他伸出手臂,轻托着那品几乎已经是透明的灵魂。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出现什么闪失。

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窗户外的那个黑影,身形一顿,萧戈感觉到那个人被镜子的力道反噬。

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个精力去收拾他,根本就是连瞧没瞧一眼,直接将怀里轻抱着的那个魂魄,用定魂术将它安放回许墨酌体内。黑眸之中,是波澜平静的潋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因为牙关的紧咬,而显出一道暗影。

不怒而威的气势,浑然天成,根本就不需要可以的伪装。

萧翎和萧全两个人也是同时收手,只是,萧翎走上前来给许墨酌把脉,萧全却是直接飞身到窗外,看着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不要命的扑了上来。

掀了窗帘直接开骂,“哪个王八羔子不要命的打搅你爷爷我。”

萧全的那个八字胡,一翘一翘的,吹胡子瞪眼的架势,让楼下的人身躯一震,不由自主的加足了手上的招术。很快,楼下的那群小喽啰被收拾的七七八八。

萧全看着那个凌空在他不远处的那个黑袍男人,装什么黑道士,他奶奶的,以为穿个黑袍就成了前两天他陪孙子看电影里的那个哈利什么来着,哦,哈利波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看不顺眼了,照打不误。

没想到那个男人看见他之后,还在笑着。萧全心里就气愤了,笑,你还笑。他奶奶的,老子不是你的恩客,不用对着他笑。刚准备开骂,没想到那个人却是一挥袖子,身形直接闪出了院外。

萧全骂骂咧咧的回到屋内,这时候,萧翎刚好为许墨酌诊完脉。

“他奶奶的,让那个混蛋给跑了。”

萧戈皱着眉看着萧全在那里掐着腰开骂,不悦的开口,“全叔,你就不能声音小点。”

“你——”萧全气闷,却是压低了声音,问道,“丫头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剩下的只需要休养就行。”萧翎捋着自己的白胡子,“行了,你也把她带回去吧。”

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看着满是狼藉的书房,心里暗叹一声。

萧戈也没有跟萧翎客气,弯腰抱起许墨酌就走了出来,向自己的住处那里走去。

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楼下下棋的依旧下棋,唠嗑的继续唠嗑,仿佛刚刚的打斗不存在一般。

而院外,藏在黑袍下的男人扶着墙壁“噗”的一下,吐出了胸口的淤血。黑色的血液,在喷溅到一旁的植物的时候,本是绿油油的冬青树,直接变成了黑色的灰烬。男人擦擦嘴角,背靠着墙壁大口的喘气。没想到萧家的人这么的有能耐,反噬的力道,竟然会伤他至此。看起来,战术得换换才是。

就这么扶着墙壁直接往前走,一个拿着扫帚的人哗哗的扫着落叶,因为躲避不及,身穿橘黄色马甲的老者直接拿着扫帚穿透了他的身体。本就不算甚好的身体直接僵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复原。

白玉灵瞧着男人走到自己的树下,撇撇嘴,原来就这么一点能耐,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么。

但是脑子里的想法刚刚闪过,身体忽然就被一股大力直接给吸了下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已经被男人掐在手中。

这时候的白玉灵才看清楚男人的面庞,她有些愣神,忘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掌握在男人手里,只是那么痴痴的看着。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把暗黑的境界演绎致如此的地步,邪魅的脸庞,勾魂的眼神,但是妖媚却又不失阳刚,阳刚又不失娇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抚慰上那白皙的脸颊。

忽然脖子一紧,让她不能够呼吸。

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收起你的淫爪。不要以为我现在不能把你怎样,要知道,我现在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要容易得多。”

致命的紧致,白玉灵拼命的抚着脖子上的手,想要解救下自己。但是,任凭她怎么抓弄,脖子上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感觉到周围的光明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那一个,白玉灵甚至都能看到,一旁的黑白无常,就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白无常手里的铁链,几乎就要套上她的脖子,就在下一刻,昏暗的周围忽然再一次的亮了起来。她身体虚脱一般,直接蜷缩在那里拼命的喘着。

那个男人却是不屑的轻哼一声,“不自量力。”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去。在飘到十字路口那里的时候,白玉灵看到那人回过头来不满的瞪着她。她犹豫了之后,终是迈动着趔趄的步子,跟了上去。

男人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不随便跟风,临危不乱,还有点脑子。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用,你以为,我会留你这条狗命。”

男人此刻的状态和平常无恙,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吐血,白玉灵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身负重伤。究竟是这个男人太过于强大,还是他,太会伪装。这些,她不敢再在面上表现出来,学乖了之后,老老实实地跟在男人身后,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萧戈满是粗茧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心里隐隐为自己找到了些什么。

房间里的暖气,已经开到了最大。身着单衣的她,手心已经有了一层薄汗。但是手心里的柔荑,依旧冰冷的彻底。

李妈过来的时候,将她在许家习惯用的狐裘厚毯带了过来。白色的绒毛映衬许墨酌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不自觉的伸手抚上那个脸颊,轻轻喟叹一声,快醒过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