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戈不仅仅是追求平衡但是,却是一个可以为了追求平衡而不择手段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她想到了一句话,如果说,战争是为了和平呢,你会不会选择战争。
很多时候的选择,都是不由自主,但是,我们能做的,却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来维持最大的利益。
两只小狼的本性完全的被释放出来,看到圈子里被自己搅得天翻地覆的鸡飞狗跳。更加兴奋的在里面追逐着。如果许墨酌没有猜错,以后,萧戈,应该会带他们去更为血腥的地方。
青州市郊区,一个废旧的工厂里,没有人注意到里面的有什么身影,但是却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嘤嘤低泣。
女人独自坐在那里,不停的擦着脸上的眼泪。眼神里,却是愤恨的表情。凭什么,凭什么命运要如此对她。她觉得不公,越想越觉得愤怒,狠狠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我恨你们。”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忽然周围响起一个女人娇斥的笑声,女人的笑声不断地响在她耳边,就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吹气一般,让她浑身的汗毛颤栗着。
“谁,谁在那里!”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倏地起身,打量着周围。
空无一人的废工厂,但是,却不断有女人娇笑的声音传来。就像是来自地底的声音一样,鬼魅,妖娆。也让她感到害怕。
不敢在这里有过太多的停留,女人撒腿就开始跑。但是,无论她怎么跑,无论耳朵捂得有多紧,那个鬼一样的声音,她依旧摆脱不了。仿佛身后有索命鬼一般,她慌不择路的狂奔。直到自己面前是一堵没有路的墙壁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跑到了一个死穴。
“呵呵~”那个女人的娇笑声依旧传来,“李红霞,你恨你的家人啊。”
墙壁前的女人忽然脸色一变,大有豁出去了的意味,“你是谁?你快出来!”歇斯底里的吼叫,几乎已经让她的喉咙沙哑,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内心深深地恐惧。
面前的墙壁,水泥灰一样的颜色。但是在她眼里,却是极为的诡异。忽然墙壁上传来扑扑落落的声音,李红霞看着墙壁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墙壁不再是坚硬的,就像是一个极具弹性的皮质一样的东西一般,不断地有东西从里侧,企图破蛹而出。
扑扑落落的泥沙依旧在掉落着,墙壁上一直在往外涌动着的那个东西也是越来越明显。李红霞看清楚了上面的的东西之后,双腿一软,直接跌打滚爬着就要往后面跑去。可是就在扭头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四周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墙壁。哪里还有来时的路!
“你你你你……你是谁?”声音已经隐隐带了哭意,李红霞觉得自己的那颗心,扑扑通通地,直直逼着她的嗓子眼儿。心脏里不再是生命的温度,而是一种死神降临的凉意。
双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脖颈,仿佛在下一秒,自己脖子上的头颅,就会被上面的那个东西给拧了去。深深的恐惧感直接侵蚀着她的思维,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感知都已经无限制的被放大,头皮发麻却不能冷冻她的思维。
石灰墙壁上的那张脸完全的现行,一人那么高的脸,能够直接看出她的轮廓。很是细致的线条,但是李红霞却是没有那个功夫去理会。逗弄着她,完全就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一般。血盆大口,时不时地在她腿上撩过,但是却是迟迟没有下口。被放大的双眼,就那么直溜溜的盯着她看。随后,却又是跟上了链条一样,迅速的打转。
“李红霞,我会如你所愿。”墙上的那张脸就像在冲破什么禁锢一样,不时地在墙上滑来滑去。同时,那张嘴还一张一合的。尖锐刺耳的声音,直直的冲着她的耳朵侵袭过来。
李红霞双腿已经完全的瘫软,她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张脸却是忽然张狂的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张狂。脸部的轮廓在墙上渐渐地变浅,变淡。到最后,消失不见。
结束了?李红霞心里闪过一个疑问。
忽然,肩膀上一沉,一只手从身后探了过来。她斜眼看过去,很是白皙的手腕。但是,却是说不出的冰冷刺骨。明明没有接触到他的脸颊,但是却让她的脸颊冻得生疼。
肩膀上传来的重量越来越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想要挣脱,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心底的那股惊骇立刻再次浮上心头。是鬼压床,还是鬼打墙。
李红霞面上的惊骇,不敢有所反应,只是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等着房顶上方。不敢再有所动作,希望这一切,快点的结束。
那只手在半途划上了她的脸颊,极为怜惜的抚上了她的脸颊。用着很是痛惜的口吻,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但是,却是让她浑身战栗。
“多可惜了呢。这么好的胚子,你那混蛋丈夫竟然看不到。还有,你那位婆婆,你心里一定特别想杀了那个死老太婆吧。”女人阴森森的声音不断的从耳边侵入他的思维,但是却让她觉得诡异。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会知道她的一切。她婆家在老街里开了一家客栈,但是她有一个极品的婆婆,还有一个花心的丈夫。虽然小姑对她不错,但是,她每天不仅要忍受婆婆的打骂不说,还要面对那个男人的拳打脚踢。婆婆的泼辣,在邻居那里可是出了名的。同样的,丈夫的花心,也是出了名的。但是,她却无从反抗。如果反抗,只会招来更为更为暴力的拳打。
李红霞被勾起了回忆,心里愤愤地闪过一丝嫉恨。就是这点记恨,让身后的那只鬼有了可乘之机。只听角落里忽然传来女人凄厉的一声惨叫,惊起了周围乌鸦的振翅逃离。之后,就逐渐的回归于平津,什么也没有传出来。过了没多久,有人看见一个身段姣好的女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