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酌缓缓的收回手,看向李凯文,发现他正目不转睛不明所以的盯着她,她翻翻白眼,在病房小客厅那里的沙发上坐下,“你去她家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萧戈坐在许墨酌身旁,低头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去管许墨酌的问话。
李凯文拉过椅子坐在了病床旁边,“大门敞开,其他全部正常。”
“之前你又在干什么?”
“头儿让我守在柳青青病房那里。接到张馨月的电话后,我就立刻赶了过去。”
许墨酌闻言,暗道一声“坏了”。急忙往病房外走去,“萧戈,你快跟上。”
“你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外。即使刚刚他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许墨酌和李凯文的问话,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当许墨酌忽然惊叹的时候,他也想到了什么。
张馨月和柳青青两个人住的是同一家医院,所以,两个人都是用跑的直接奔上了十四楼。
暗白的灯光在夜里起了只有一丁点的作用,但是,基本上,依旧还是昏暗一片。
硕大的“静”自贴在玻璃上,两个人在安全通道那里止住脚步,相互对视一眼。萧戈率先走在前面,轻轻推开那两扇微微闭合的木质门。
走廊的尽头,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昏暗。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护士站,值班的护士此刻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昏沉。
周围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吱吱呀呀的门板,轻声回荡在这个处处散发着诡异的地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木门悄无声息的在两个人身后悄悄地愈合。
季雯刚躺进柳青青的身体没一会儿,就发现有人步上了这个楼层。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匿了足音,悄悄走到门边,看向楼道那里。
嘴角勾起一抹银魅的笑容,她伸手在他们两个人身后轻轻一拨,身后的门板悄悄地愈合到了一起。
头顶的电灯管,此刻犹如接触不良一般,不停的闪烁着,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停止了寿命。空荡荡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缓慢的足迹。忽然,许墨酌停下了脚步,拉着萧戈停了下来。
萧戈刚想回头,却听见许墨酌忽然轻声警告,“别回头。”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却是支起了耳朵听着身后,先是几乎察不可闻的沙沙声传来,到最后,忽然一股阴风倏地吹向他们。萧戈担心身后的许墨酌,他不管那么多,直接转身,锐利的一双鹰眸直接越过许墨酌的头顶看向他们身后不远处那个忽然多出来的那个花盆。
周围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引起空气流通的机器在运转,但是那株凤尾竹的叶子,却是动个不停,仿佛是有风吹过一样。
“小心!”
心里正这样思考着,却听许墨酌忽然轻喝一声,他扭头,就见她已经率先她一步迎了上去。
一个医生的白大褂,飘在半空中。长长的袖子那里,还有一把手术用刀。在阴沉的夜里,泛着冷光。
他正想要迎上前去,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旁另外一个可疑的身影。
身旁医生办公室里的门忽然缓缓地被人从里打开,走廊里的光立刻倾洒进去。黑暗之中,一个骨头架子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苍白的塑料骨骼,是医院用来的模型。
只是,同样的,那个骨头架子的手里,也拿着一把手术刀。
骨头架看见了萧戈,空洞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个绿光,忽然加了速度举着刀子就往萧戈的眼睛里戳来。
锋利的刀刃堪堪擦着他的面颊直直掠了过去,萧戈心里暗暗一惊,速度这么快!如果刚刚他慢了一步,那么刚刚被刀子削掉的就是他的鼻子。
没有给她换口气的机会,那个架子几乎就是跳着直直扑了过来。萧戈直接跳上一旁的椅子,伸腿照着墙壁上就是一踹,借力一个倒空翻跳到那个架子身后,挥手对着那个骨头架子就是一拳。
力道带起的后劲直接打碎了那个假骨头,直直碎下了一片。但是,骷髅头仿佛没有任何的在意。迅速的转身,手里的刀子照着萧戈的心口就戳了下来。萧戈伸手企图躲下刀子,但是那个骷髅头的力道几乎大的惊人。连他都不敢轻易的言明,自己就能抵得过它的力道。
尖如针尖的刀尖就在他心口两厘米的地方徘徊,两个人都不甘示弱的在那里谁也不肯罢休。萧戈的额头已经布上了一层薄汗,但是,此刻的他无暇顾及这些。
低头瞥向刀尖,看到了那副架子下身单单就两根骨头,他借位一个错身,同时出脚,重重的对着其中一个膝盖骨就踹了上去。“呼啦”一声,骨头架子一个趔趄就失去了平衡,而被萧戈踹断的那截腿骨,正直挺挺的歪斜在地上,连带着一个光不溜秋的脚骨。
失去了一截腿骨的骨头架子动作明显的没有那么利索,却还是一拐一拐的举着刀子就往萧戈这里扑了过来。
萧戈瞥了一眼身后半敞着的们,他默默的往后退着,一步一步的推进屋内,却是在探进屋里半个脚掌的距离站住脚步。
而这个时候,那副骨头架子也一个飞速,对着他就直直飞了过来。萧戈忽然一个错身,贴着门板躲过了那个紧紧对着他的刀头。紧接着转身,关门,上锁,一气呵成。听着屋内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他耸耸肩,往许墨酌那里走去。
许墨酌手里撂着一个衣物团成的球体,时不时的抛向空中,犹如在撂皮球一样,在瞄准一旁的垃圾桶之后,看到萧戈走了过来,对着萧戈喊一声,“帮个忙!”
手一个使力,将东西扔了出去。萧戈往一旁的椅子上一踹,在空中一个飞鞭,直接将那团球踢进垃圾桶里。听着垃圾桶里叮叮咣咣的声音,他伸脚就是一踢,果然,垃圾桶里忽然就安生了下来。
许墨酌拍拍手,两个人这才又继续往柳青青的病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