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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钦天监(下)

钦天监,官署名,掌观测天象、推算节气历数。秦汉以来就设专人负责天象历数,后又置官署。明代于1370年定名为钦天监,清代沿置。

祝融镇,城隍庙内左边的钦天宫楼上,白蛇静坐宽席上,对面一对双胞胎孩童,身着汉服,左边男孩阳爻黑色短发,白色衣服‘乾三连’图案,额头‘—’图案,右边女孩阴爻白色短发,黑色衣服‘坤六断’图案,额头上‘--’图案。

白蛇面前茶杯悬浮空中,其中水面图文一只九尾狐狸困在其中。阳爻盛气凌人地看向白蛇。

白蛇闭目,轻叹一声,内心终于释下警惕,以为发现了自己巴蛇的真实身份,原来他们认为自己是九尾白狐。

白蛇睁开眼睛,伸出右手握紧浮空中的茶杯,赤色电流捆缚住白蛇右手。

“想请我喝杯茶水,用不着这么大排场吧!”白蛇手微微挥动,电流化作烟雾消失。然后,白蛇端起茶杯喝下茶水。

“怎么样,水来自九泉山下最原始的古道河流,这茶味是不是和千年前别无差别?九尾白狐大人?……”阳爻露出得意笑容,激动地握紧手中茶杯。静等放下茶杯的白蛇说些什么。

“被别人绑架的价值观,你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愚蠢!……”

“?……”阳爻期待的眼神变成不解。

“很抱歉,我不是个怀旧的人,每个时代做每个时代的事,你们所追求的美只是从别人的表演和语言中的自我臆测,一些自以为是的主观愿望去认定心中期望的那个美好,不动大脑想当然地做着某些必然定论。你不需要把别人心中的愿想重复给我听!”

“但事实上,千年前的地球的确是水优甜美,这也是事实——”

“如果没有破坏森林和大山,没有阻断河流沼泽,没有给山河倾倒秽物,大地自然会流淌出甜美泉水,又何必劳神劳力去山川险地,以人命取得甘泉?……以大取小,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白蛇放下茶杯。

“身为昆仑山的山主,九尾白狐大人看到的世界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现在的山主是扶桑帝君,不是九尾白狐!废话了这么久,你们还不肯做卦象吗?……”

阳爻没有应声,而是伸出左手,一颗玻璃弹珠大小的球星光晕从阳爻左掌浮出。

“这……难道是?……”

“没错!是神山龙珠!如果九狐仙收回了这颗龙珠,你觉得我们的前任山主九狐仙大人会变成什么样呢!”

“你想表达什么?!”

“这颗龙珠难道不能让你坦白你的身份吗?”

“怎么?坦白了,你们就会把龙珠还给玉良壶?”

“龙珠本来就是大山的,何来还之说……不过,如果您是九尾白狐大人,您的力量完全可以夺走它不是吗……”

“所以,你们这是要我动武了?”

“何不等等呢,让我继续说完吧……说说我们的前任神山山主,百年前,某位俊朗狐仙来到神山,我们并不知道他拥有神山龙珠,还以为他使用了什么法术,使得沉眠中的大山苏醒,神山才得以蓬勃发展,我们腾蛇部感恩于他,便向帝君请书赐予山主一职,这位狐仙被帝君赐名最高‘九’字荣誉,赐名‘九狐仙’常驻神山,我们不知他的名姓,一直称他‘九狐仙大人’,虽然九狐仙大人与我们常有来往,但他与我们仍旧距离万分,我们都不曾了解过九狐仙的一切,甚至他的名都是因为您的出现才知道。三年前,九狐仙大人被人类杀死吐出龙珠,那个人类要夺走龙珠的时候,龙珠被蓝校长从那个人类手中夺回!”阳爻看向茶盘上空的龙珠,珠子内流动的气流形成橙色、白色两色的太极团,刚劲有力说道,“这是神山的龙珠!”

白蛇不作一声。咕咕鸟叫声,一些白鸟落在了屋顶上。阳爻露出天真的微笑,“我们这才知道九狐仙是因为有了神山龙珠才让大山恢复生机的,但是九狐仙为什么要隐瞒,他和神山山神是什么关系,又是如何得到这颗龙珠的,还有,那个人类为什么要杀九狐仙大人,他是怎样杀死九狐仙大人的……九狐仙大人的死给了我们太多的疑问。蓝白鹤校长说九狐仙已死,那么,三年前,从鬼门关中救回九狐仙,为了夺回龙珠更是差点毁掉整个祝融镇,在这个世界上,能在瞬息产生那种强大破坏力的您就是九州大陆最后的九尾白狐玉玉良狐!我说的对吗?白狐仙大人。”

白蛇身后影子呈现九尾白狐形状。

“你们渴望英雄吗?”白蛇冷漠表情。

“嗯?”

“九尾白狐早就死了!在你们书写的历史长卷中,那场末日洪水,九尾白狐封印那条巴蛇的时候,他早就灵力衰竭而死了!”

“人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动物啊,九尾大人!人们还在等你,那些相信你的人还在等你!”

阳爻放下手中茶杯,天空里乌云也退去,太阳重新出来,阳光照射进屋子里,白蛇身上发出耀眼的白光。

“人们还在继续等待着奇迹,那些信任九尾白狐的妖和人还在等着他们的世界仲裁者——九尾白狐!相信着他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相信他会再次出现,再次回来中轴世界,把这个世界改变成天德有成的世界!”

“世界不用谁来改变,等到她要变的时候她自然就变了!”

“但是,已经等不及她自己变了!……魑魅魍魉的生成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很多,而‘天道锯齿’生出的先天灵人却越来越少,再这么等下去,我们就只能在黑暗中等来绝望……”

“那也是这个世界的选择!”白蛇岔怒地站起。

“大人?”

“废话这么多!什么九尾白狐!我来此只要一个结果!‘特赦令’!你们天罡部到底给不给!”

“你没资格!”阴爻突然站起,一脚狠力踢飞白蛇,鸟被惊飞,速度之快和狠力力道让白蛇没看清时就已被击中,白蛇狠狠跌入城隍庙主楼大殿前的地面上,白蛇被碎裂石块掩埋。

阴爻落下白蛇跌入的地面。阳爻紧随其后大喊,“阴爻!”

“做事不动头脑,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白蛇口吐鲜血。

双方的打斗惊扰了在城隍庙内乞求香火的普通人类,人们惊恐向两个钦天监和白蛇看去。

“发生什么了!”

“是钦天监啊!”

“这个人是来城隍庙闹事的吗?”

“没死吧!”

白蛇站起,而此时,天空中雷声阵阵。

山居大屋庭院,瀑布附近水榭中,午后的玉良壶坐在木凳上,握紧毛笔懒散地练习着毛笔字,一旁混沌端着茶水放到桌子上,然后转身盯向了银狐、非相。

穿透瀑布的巨型崖石上,两人一坐一趟在那里悠然地晒着太阳。银狐躺在石块上,悠然看向蓝天,旁边,狼夔非相端正坐在看着远处山脚,一脸严肃,瀑布声响环绕。

“我说非相!你再怎么看山脚人间,那也不是你该有的景色,聊斋志异这种浪漫情景偶像剧,你是羡慕不来的!”银狐对着非相挥了挥手。

“现在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哟哦!那你在担心白大人了?安心啦!白大人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银狐瞥了瞥远处水榭里的玉良壶,玉良壶懒散地打了个长哈切,转动着毛笔,银狐低声着,“瑶池四仙,才不舍得那些人类伤害白蛇大人!”

“天兔上仙被禁足异空间广寒宫,金蟾上仙死后魂元精魄化作龙珠被封藏在鬼城,苍岭上仙还被敕令封印在鸦山,九尾大人……”非相看了看远处玉良壶,“现在只有我们能保护白大人和九尾大人……”

“唉,人类忌讳妖灵的存在,天罡五行一直约束着我们,用‘草堂笔记’和‘天雷门’管辖着我们,妖灵们一旦与人类世界接触过于平凡,名字上了‘草堂笔记’,那就是天罡五行追杀的目标……”银狐坐起伸了个懒腰,“所以,如今生物回廊内的妖灵躲避着人简直就像逃着瘟疫!真的很难想象,传说中人妖共乐的泛古大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唉,现在这样的世界真是一点乐趣都无啊……”

“我可从来没感觉你少了乐趣……”

“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啊?……”

还没等非相反应,银狐已经脱掉了衣服沿着瀑布纵身跳进水中。然后出现在水榭下面,全身裸露站起。

“小九九!沐浴真身咯!天女撒花咯!”银狐用水扑向水榭中的玉良壶。

玉良壶全身湿透。

“混蛋!把衣服穿上!不要在九尾大人面前这么放肆!”

非相纵身跃下,把银狐按进水底。两人在水中闹腾着,本来百无聊赖的玉良壶被水银狐这么一闹,脱去上衣,一跃,兴奋地跳进水中,和银狐、非相打闹起来。

“啊秋!——”玉良狐双腿抱插着银狐脖子坐在银狐肩膀上,蹭了蹭鼻子。

“真冷!”玉良壶憋屈一声。

非相突然看到了玉良壶脖子上的一个短笛项链,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是妈妈昨晚送我的魂笛,说是如果我有危险就吹起这个笛子!”

非相脸色大变,露出的狼耳朵动了动,意识到了什么。向着水榭中大吼一声。

“混沌!——”

混沌立刻变成一只巨型白虎飞向半空,非相携着玉良壶和银狐跃上白虎背,指挥着白虎向着山脚奔去。

“喂哎!非相!我的衣服!!”银狐大吼。

“白大人有危险!”非相越加担心。

“白大人不是被邀请去城隍庙了吗!怎么就有危险了!你把话说清楚!”

“白大人想要玉良壶进入天罡五行的学校,一定是因为在这次禅西的事故中没能及时保护到玉良壶感到自责,所以白大人才希望借用天罡五行的势力保护玉良壶!按照白大人的个性,如果蓝白鹤不能答应保护玉良壶,为了让玉良壶灵能恢复有自保的能力,白大人一定会像三年前一样再次武力夺回神山龙珠!”非相严肃神色,“也就是说,这次白大人下山是做了必死的决心!”

银狐和玉良壶讶异看向非相,露出担心神色。

“妈妈?!……”

白虎快空中急行。

而城隍庙内,天雷阵阵,乌云盘踞白蛇头顶。阳爻惊恐。“糟了!是城隍爷!”

白蛇抬头看天,只见乌云一道白色电流落下,天雷火向白蛇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