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开始欣赏他这种与众不同的孤寂来,“是,来‘南湖’就是。”情人做不成,也还是个优质金矿呢。我还是最爱钱了。
西西丫头在博物馆里工作,她时常会对我说今天她看了什么人用蝇头小楷写的手札,要不然就是在以兰花为边、柳叶做楣的信笺上的诗句,再不然就是某位大人物写的奏折……她的见闻让我总是心生羡慕,不过,我时常在想自己到底羡慕她什么呢?微薄的薪水、故纸堆里的霉味儿、还是那份可以和古人不时交流心意的机会?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我们在务实的态度中渐渐习惯键盘、鼠标,点下“发送”键就能让信息远渡崇洋的快捷。至于许多年前那份雕琢与细致心,在他们看来笔与纸恐怕是该被锁进博物馆的纪念品。
有多久没写信了?
怔怔地,就这样站在一本书前望出了神,思绪千万里……
在信纸上抹下浓浓的爱意与思念,絮絮叨叨、有意无意地像孩子般诉说着自己的小心情:“我爱你,也想让你知道,所以写信和重复对我都不够。”
老爸说,他和老妈曾因为工作的缘故其实有过分别,但是他每天坚持给老妈写一封信,直到他结束了漫长的外地工作返回故里……
人世间会有多少人不向往这样的爱情呢?他们只是不愿意等待与慎重罢了,毕竟花开的感觉是美丽的,既然都有凋零的可能,那就先开了再说吧。只是,这一生一世的幸福与否不过是一封信的距离。
我是不是该写封信呢?
明天,天亮了,就出门物色张适合我现在心情的信纸……
电话铃像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那个王八蛋半夜不偷鸡摸狗,他不~爽!
“要死人了吗?”
睡意十足的声音通过我的嘴唇传出去,竟引来一阵可恶的笑声。
“吵醒你了?”废话嘛!
“死门造,你也不看看表,现在几点啦!”
“这边可是大白天!”
啊~,要死啊,气死人了!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我突然听见电话另一边传来浅浅的抽气声,有些暧mei不明,有两个人!
“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
这懒散的声音如果出现在床上,就很有问题了!
“是啊!不过玩完了。”
反正他一向神通广大,我也懒的追究他是怎么知道的了,浅浅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喂,你现在是不是躺在床上?”
“是!”
“然后呢?”
我觉得自己有点咬牙切齿了。
“莎莎在”
“门造,你有种!”
没等他说完,我便把电话给挂了。贱人!竟然还深夜打电话来查我,扰我清梦,自己却在那儿逍遥快活……刚才那声音不是明摆着嘛,叫春啊!!
虽然我们彼此都没有限制对方的生活,好歹你也给我个面子,别让我听见嘛,那会刺激我雄性荷尔蒙增多的。这把年纪了,青春痘来烦我,就是门造的错!
我呈“大”字在床上很不文雅的躺了许久,睡意丁点都没有来的意思,一个决定顿生……
一个鱼跃,翻身而起,便开始翻箱倒柜,找出夏天的衣装……
******,谁还要等天亮,什么破信纸,边去吧!
家里已是严冬待雪,我,穿着吊带背心和热裤,背着大背包,出现在英国的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干什么?当然是算账啊!
就是这里了,通过烈日下闪着金光的蛤蟆镜,我看到的是一幢绿色的公寓门叔还真舍得啊,要是我老妈,准让我自个儿掏钱租房住去。
前阵,三姑告诉我说,英国普利茅斯的警察,将手持拖把和水桶上街执勤,一旦发现有人随地小便,警察就会勒令小便者亲自动手清理。如有不从者,这些人将支付40英镑的罚款,或被逮捕入狱。
当时我还说呢,一般人会随地小便,多半是喝醉了撒野。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分得清拖地、40英镑罚款和入狱三zhe3的轻重吗?
而现在的我,基本就属于撒野的状态了……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往死里的按下门铃,该死的,让我等了足足二分二十五秒,打开门出现的居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不会吧,这样他都不放过。
“请问你找谁?”
好纯正的英语,可惜遇到我这个英语水平超烂的人,憋死也无语问苍天了。
“我找”
在脑中迅速的组织一些可以说的出口的单词,在我还没开口之前,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玛丽亚,让她进来吧,她是我的客人!”
客人?好样的,有意思……居然称我为客,挨雷劈的人终于要露面了,在离开后的二年六个月零三天的日子!
我抱着手,心里及其不爽,气大发了!!
“动作挺快的嘛!”
无视于那位老管家递来的拖鞋,我蹬着快着火的‘耐克’大而化之的闯进去,看见老管家皱眉的样子,我心里就暗爽!无视于他伸出的手,我直接把自己扔进沙发,双脚一搭,连鞋带腿搭在沙发前的玻璃几上。可惜没有泥点子滴下来!
门造坐在身边,手指弹了弹我腿上的肌肉,“二年多没见,清瘦了,身材,还是一样好,可见你还在运动。怎么,常打球?”
我看着他,笑了,瞬间又还原呈死灰表情,我根本不能看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掉进他的陷阱里,这男人,越来越有味儿了,比起二年前,成熟了许多,魅力也大增,烂人,真该帮他毁容。
“造,是谁啊?”从楼上传来的甜美嗓音让我知道,好戏要上场了。从楼上走下来的女子竟有一头乌黑的亮发,但明亮动人的五官分明洋化,莫非是个混血儿?
美女走下来,很自然的靠在门造身上,门造似乎也很自然起身搂住美女的腰,也许是灯光的原因,让我眯起眼看向这对“朗才女貌”,双手枕在脑后以四十五度的角度看着他们。
“凌凌,认识下吧,这位是大使千金莎莎小姐,她是中英混血儿,母语说得很好,是位很有教养的名门淑女。”
“你好。”
莎莎纯洁的笑容让我暗叹,完了,怎么不是蛇蝎女,而是这种小兔兔呢?
我向她点头示好。
“这位”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介绍我了。
门造看了看我,笑得很奸,很诈,“凌凌,来个自我介绍吧。”
够诈!我瞪了瞪他,从沙发上慢吞吞的爬起,半睁着眼,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不带丁点情绪,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赶紧打发了,好睡觉。
“我是”看见门造饶有兴味的样子,话到口边,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是门造的表姐,叫关玲玲,你叫我凌子好了。”
看见莎莎明显松了口气,我觉得很想大笑,她也太累了吧!
“好了,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亲爱的弟弟,现在人也看到了,我也该走了。”
抓过滚落一角的背包,背上,我打算跨步向前。
“去哪儿?”
门造一把拦住我。:)他在紧张什么。
“投宿啊!”
“就住这里吧,这里有客房。”
我甩开他的手,“不用了,太打扰你们了。”
要我住这儿,门~都没有。
“凌子,没关系的,你一个女孩子,对英国怕是不熟,外宿不安全的,就住这儿吧!”
她干吗来参和一脚,偏偏又说的那么合情合理,“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莎莎,不用管她了,随她便了。”
我双手环抱和他对峙,想威胁我?
“造,凌子是你姐姐,怎么能这样说呢?”莎莎这女人,她到底是真的太过善良还是太会演戏,硬是拉着我,上楼了。
“操XX!”
我嘀咕了一句。
“凌子,你说什么”
量她中文再好,也听不懂。
“家乡方言,不懂吗?”
看见她糟糕的表情,我笑笑,“没关系的,我教你啊,未来的小媳妇。”
看见她欣喜和娇羞的模样,我想,又有一颗心要受伤害了。哎……
躺在床上,吸着异国的空气,反倒难入睡啊。我知道会有事发生的门被打开,却并未开灯。
“不要碰我。”
我拍掉身上的手,翻身把台灯打开,看到那张坏透了的脸。
门造还是把我圈进他的怀里。
“莎莎呢?”
“回去了。”
我抬头看他:“所以你敢偷腥。”
他虎眉乍立,“你该知道我和她不会有任何结果。”
“我是知道,你太狠了。”
门造给了我深切的一个吻,我才知道自己多想念他。
“好想你!”我缴械抱住他。
“想身体还是想人?”
“都有。”
“没有人碰过你吧?”
“喂,说什”
我生气的想顶嘴,却被他一口吃掉,耳边似乎听到那次电话里听到的暧mei声,只是这次发自我口,悦耳多了,不知道这一夜的时间是否能够弥补二年多的空虚……
“啊”好刺耳的声音,我努力想睁开惺忪的眼,可是,很难。门造就没留一丝力气给我。鼻间充斥着好闻的淡香烟味,腰上有只手依然有力的圈着我,很温暖,很安心,那声音应该不是他发出的才对,那就只剩下
我使劲让眼皮露出条缝,看见了,是小兔兔,惊吓过度,傻掉了,杵在门边上。
真是的,头一回偷情就被人抓奸在床,这感觉爽透了!
偌大的客厅里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一个弱女子坐在沙发角落里哭泣,那个负心汉端着两杯咖啡漫步过去,而我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坏女人,正闲闲的挂在窗台边欣赏风景。
“莎莎,第一次抱你的时候,我们说过的,你也同意,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吗?”
啧啧!什么话,真够狠的!
“可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对吗?为什么啊?”
这就是大使千金,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这种********的事,哪有原因的。
“感情的事,没有对错。”
他柔柔的看向我。真怪了,几乎他抛弃女人的时候,我都在场。奇怪!他预谋的吗?!
“那,那怎么可以是她!”
小兔兔把哀怨的目光投向我,我何罪之有啊!算了,回头,还是看风景的好。
“怎么不可以是她?”
门造这种慵懒的笑容是我所熟悉的,却当然不会是小兔兔所熟悉的。
“那你说为什么不是她?”
搞什么,玩文字游戏啊?
“她是你表姐啊!”
“凌凌,你说呢?”
该死的贱人,每次都把我拖下水。死门造!
“莎莎小姐,我想我说错了,我不是他表姐,而是他的未婚妻。”
门造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未婚妻?”小兔兔显然是吓得不轻了。
“是啊,这样说来,我似乎更有资格问你,为什么勾搭我的未婚夫呢;)”
“你”
名门淑女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勾搭”两个字!
“坏人!”小兔兔梨花带雨的夺门而出。
“你不是比我狠?”
“我只是非常时期的必要手段。”
再说,还不是为他善后。
“还有多久才能回去?”我记得是四年的学习时间吧。
“运气好的话,今年年底就可以提前修完,打道回府。”
“有时间带我逛一逛这座名扬世界的国家吗?听说英国“O”家精油公司的香料很不错。”我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心情异常的好。
“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那双深邃的眼睛一度又让我坠入陷阱不能自拔,这么多年了……
“看看嘛,不犯罪吧?”
他的手指在我吊带扣上游移,冰凉的触感在这炎热的季节感觉很棒。
“钱呢?”我瞄了他一眼,“你占我便宜还没跟你算账,先付我卖身钱啊!”
吊带被扯到胸部下方,弯下身,胸前留下了他的唇印。
“未婚妻小姐,我需要付你报酬吗?”可恶的笑容,在我迷糊中总能看到。
“说说嘛,别见怪,还有,拜托别再找我帮你善后了,这种把戏,你真的乐此不疲。”
“怎么知道我是找你来解决掉莎莎呢?”柔柔的语气,我看不见他的脸,呼吸却有些急促。
“我,我智商没那么低好不好。”
“我还以为你吃醋。”什么时候变成他压在我身上了!哎,只要一尝到他的吻,我就会神志不清,从无例外。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吃醋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答应了没?带我逛逛。”
“现在该谈的不是那件事,做完眼前的事,我在告诉你决定。”是的,性趣似乎更重要……
要购物,到法国才是最佳选择,英国我也是不挑剔的,我们现在站的这条街就是出名的购物街,名牌时装,香水,时尚流行的应有尽有,可却不是我喜欢的。免税商店倒是值得好好血拼一下。
“什么都没买?”
“我没说要买东西,只是逛逛,明白吗?”
旷课一天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大使先生不找你麻烦吗?毕竟你把人家的千金给飞了,这种脸怕是丢不起吧?”
门造给了我一个大白眼,不屑的眼神相当贬低我的人格,“你有毛病。”
我伸手打掉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容,不明白像莎莎这样的名门淑女,怎么会受得了他这样阴阳怪气的个性。
“男女正常交往,分手是很平常的事。”
“啧!正常交往是没什么,可你毁了人家清白,那种家世的人会就这样放过你吗?”
他没有回答,这让我很不舒服,不言而喻的答案让心口堵了一口气,相当的不痛快!!
走到前面不远的餐厅坐下,他才打破安静,“莎莎的第一次,不是我。”
“哦!”
我一字应答,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像她这种女人也会提倡****自由?我一直以为在她的那种家庭中,保持清白之身是相当正常,和必须的。
“况且,我没碰过她。”
这句话让我吃惊极了,我确定在电话里听见了声音,莫非是在最后关卡生硬打住的?
那~我只能说厉害!
“你爱他吗?”
爱他?谁啊?
“袁恒赫。”
他的自动解答,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窃听器。消息怎么会这么灵光:(关注我呢吧:)
“还好吧,可惜……已经吹了~”
门造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一双眼睛不安分的笑着:“那么,你爱~我吗?”
我震住了,一时间竟找不到应对的话,那双笑意不明的眼让我看不真切,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问我这个问题。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这两年你怎么过的?”
他笑,我发觉,他很喜欢笑,每一种笑都适可而止,意味深长,他没有再问,让我松了口气。
发现这次来英国,或许来错了,因为这个男人我从来没有摸透过……
门造和我一同回国的,因为他已经修完了学分,完成了学业,他这一回来,可谓是光宗耀祖了,在自家公司任职,又开了一间个人工作室,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英国修的是室内设计,这样他拿的就是双学位。我不知道计算机与室内设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明显我更钟情于后者。
“Hi!”
我抬头一瞧,哟,是他。
“Hi!”我取来两杯G7咖啡,当然,他的要付钱,我的算他请。
“你请客哦!”
他笑笑,“在英国,玩得开心吗?”
我把掉到额前的长发抓了一缕到脑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头发就这么长了,也不只穿白色的衣服了,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有着些许不一样。
“还成,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你呢?那位袁妹妹和你,还没好上?”
袁恒赫看了我一眼,“她是我妹妹!”
我耸耸肩,随他说了,任谁都看得出,那位袁欣欣小姐就没有把他当哥哥看。
“凌子,来了一个帅哥耶!”
调酒师妹妹冲我脱口而出,我回头一瞧,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女性的。越过人群,看见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让花花女们流口水的帅哥,不好意思的是,帅哥有主了,朝我直直晃来,并在我的左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惊吓了不少花花。羡刹了不少人。
“你怎么有空?”
“我怎么会没空,不介绍一下!”
他的语气让我联想到捉奸在床,屁话,关他什么事。
“这位,袁恒赫,这位,门造。”
他们两个在半空中握手,我坐着,无聊的看着,他们应该已经很了解对方了,需要我介绍吗?
我看见两张嘴一开一合,眼前越来越模糊,腹部的绞痛让我一次次咬紧牙关,妈的,该死的女性生理特征!
我睁开眼,闻到家的气味,一翻身,把头埋进松软的大白枕头里。
“你还好吧?”
“不好。”
混浊的声音很难听,我坐起来,把枕头抱在了怀里,不习惯弱势的时候暴露在他眼前。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有这种生理痛的。”
门造一手端给我杯热开水,一手拎着暖壶在我的腹部暖着。我觉得有一种情绪升上来,足以刺激泪腺,滋润我的双眼。
“很正常嘛。”
“正常?”
他在腹部揉抚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医生说很严重,明白吗?这叫正常?”
门造瞟了我一眼,团团的雾气阻挡在我们中间,看不真切。
“你怎么活的,掐死你算了。”
我把杯子放下,把他的手移到脖子上,抱住他,“掐死我好了。”
满眼的委屈,带着晶莹的泪花,我想呈现出来的该是一双不错的无辜大眼。
他如果真的掐死我,我就……
“凌子,你吓死人了,说也不说一声就晕倒,还好有帅哥救你。”
真好笑,要晕倒了还要先说一声。
我回“南湖”是三天后,刚一进门,便被这群小女生围城一团,门口经常冒出几个“巡逻女警”。
“话说回来,那位帅哥是你什么人?看他好像蛮紧张的样子。”
紧张?说谁呢?门造?会吗?
“那位是她的男朋友,所以你们没有希望了,闪开啦!”
我一瞧来人,呵,好久不见的,西西丫头,气色看起来不错哦!
“一个人,林霄呢?”这两个人常常形影不离,这会儿怎么单飞了?
“拜拜了!”
看她一脸淡然,我笑道,“真的假的?”
胡西西把身子往后一仰,“骗你干什么,他的梦中情人出现了,所以我们”西西丫头双手一伸反手一摊,“好聚好散。”
“看你的气色,过的不错。”
我为她添了一杯茶,有利于去火清心。
“看看你的模样,我也想开了。”
“好样的!”我以茶代酒敬她。
“还是你好,和门造是喜结良缘了。”
我笑笑,很多事都是料不到的,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变,牵一发动全身呢。
“门造这个人,我从来没有搞清楚他过,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拴住他。”
“怎么说?”
胡西西摇摇头,“不好说,直觉。”
直觉,真是个好答案。
“不过,他那张脸,就算他不找别人,难保不会有女人缠上他。况且,以他平日的纪录,似乎也不怎么好。你看牢了。”
“看牢?”我有点无力感,“你知道,有些东西强求不来。门造,我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其实以他以往的做法,我并不觉得过分,甚至让我觉得这些事只有他门造才能够去做,正是他的性格使他这样。事实上我做的许多事以及许多想法不见的比他好多少,我说了,他了解我像我了解他一样,我们都维持着平衡,所以,丫头你明白吗?”
西西头摆手,“不明白,是哲理。”
我们相视而笑,我知道她是明白的:“不过,你说的没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去看看准没错。”我站起身,临走时,给她一句话,“我觉得林霄不会这么对你的,你们终究会在一起。”
西西丫头姑娘惊奇了,“为什么?”
我抛了一个眉眼给她:“直觉。”
心血来潮,我来到他的公司,却碰到了一个想都没想到的问题。
“小姐,我找门造。”
接待员小姐把我从头到脚扫描个仔细:“请问你和总经理预约了吗?”
总经理?预约?
“没有。”
我双手环胸,打定主意看她想怎么样。
“那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好冷淡哦!这里的职员就是这种态度?
“我”
“发生了什么事?”
一道严肃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瞧,哇,够艳丽的女人,这大厅里不少男人都看得流口水。接待员小姐的表情更夸张,刚刚还冷得像冰,现在却热得像一簇火。
“古小姐,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
艳女瞄了我一眼,“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这位小姐要见总经理,可是她没有预约,所”
“一概不见!”
艳女说完,转身就走,太嚣张了吧!
“你又是谁?”我开口,艳女转回头来,两眼恶狠狠得瞪着我,恶婆娘一个。
没有人回答我,我只好虚心点向人求教了,随手抓了一个路人甲:“那女人是谁,你知道吗?”被抓的小女生吓的哆嗦开不了口,不会吧,这么夸张,“难道她这么不出名,连小职员都不知道她是谁。”我感觉到四周冷空气骤升,凉快。这会儿,没人敢出声,我怀疑这公司是不是培养哑巴的。
“真的不知道她是”
“她是我的贴身助理,古晶。”
门造的出现无疑化解了这一地冰冷。
“总经理。”
“总经理好。”
艳女一看主子来了,狗一般摇尾乞怜,“门哥!”
门造了然的跟艳女对视了眼,走了过来,对我没有表情的样子让许多人幸灾乐祸,只有我还好整以暇的抬头看天花板。
“怎么过来了?”
他开口,吓了许多人一跳,因为没有预想中的严厉。
“查勤啊!我说,艳福不浅啊,嗯!贴身助理,不会真贴身吧!”
门造笑笑,周围顿时什么声音四起,是掉了一地的眼镜。
“这妞不错啊,你公司培养的艳女?”
这话一出,更是众场喧哗,气煞某人了。
“是我们的公司,别忘了,这也是你的公司。”
我的公司?
“干爹和爸爸的。”
哦!童言无忌,但愿老爸别怪我。
“以后她来找我,不用预约,直接上来,她在这里,没人能干涉她的行动。”
白靖对接待员小姐说,也是对所有人说,接着他走到古晶身边,搂着她来到我面前,“凌凌,古晶是古总的千金,肯来这儿坐我的助理已经够屈就了,所以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不开口,直盯盯得看着眼前的人,OK,让你玩。
“明白,当然明白。”
“要和我上去吗?”
我看了他一眼,同时也看见了那女人得意与怨恨混杂的目光,“不用了。”
门造没话说,转身就走,古晶紧跟在他身后,贴身助理嘛,我又一次体验他的冷血无情,自找的。
在他们消失在电梯门后,我愉快的同接待妹妹闲聊,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向来宽宏大量。
“堂堂一个千金小姐跑这来当别人助理,艳女真能忍呢。”
“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是财就是色,财嘛,她不缺,很明显了嘛!”接待员妹妹眉飞色舞,很有意思。
“看上门造了,真是了不起哦,爱情的伟大力量。”
死男人,整天在外拈花惹草,一身腥味儿回家还想碰我!以后,门?连缝都没有!
“古助理对总经理是势在必得,看得紧着呢!想你这样的,还是头一次,平日其他女人想接近总经理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我是说总经理有这么好?”
我的话换来接待员小姐的惊呼:“怎么不好?身价高,学识好,人也帅气,还有点邪邪的味道,但不下流,迷死人了!”
是吗?
“你一定不了解他,才会觉得他没什么。”
“我跟了他八年,了解的够多了。”
“八年!”她脸上那种暧mei不明又有些怀疑的神情让我觉得有趣:“你是他的—”
我笑笑,“表姐,我是他表姐。”
她恍然大悟:“难怪了,你们相处的日子这么长,又是他表姐,当然看不见他的迷人之处了。”
这小姑娘还蛮有见解的嘛!“没准你说得对!”
她笑笑,很羞涩的样子,绝对是我咖啡屋,最优女招待人选啊。
“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对你那么无理,你知道古助理不准任何一个女人上去,不然,我就”
“没关系,在这里做得不愉快,何不换个工作呢,看人脸色不难受吗?”
小丫头苦笑一番,出现了一种可爱与事故并存的奇特表情,“有什么办法呢,这里薪水高啊!”
“这样好不好,你来帮我做事,反正我正缺人手,薪水不会比这里少,而且我保证不用看人脸色,而且有很多帅哥可以看哦。”
“南湖”的生意爆好,缺的是人手,付她薪水应该不成问题,就算不够,可以向某人先预支嘛!
“你开玩笑?”小丫头一脸不信。
“不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柳琉,你呢?”
柳琉,这名字不错嘛。“我想你大概才二十或二十一吧!肯定比我小,我呢,姓关单名一个凌字,你叫我凌子就行了。”
“关玲玲……关玲玲,好耳熟的名字。对了,你是不是写过一本书叫《飞翔的爱》?就是了,我想起来了,那本书上登过你的简历和照片,你是‘清华’的数学天才,发表过许多有价值的论文,而且文学特棒,作品新异、独具一格,不过争议性很大,《飞》发行后,轰动过一阵文坛,刚刚没认出你来,大概是你本人比照片漂亮许多吧!照片上,有些冷冰冰的。”
《飞翔的爱》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吗。
“照片上的神情是摄影师要求的pose,吸引读者嘛,不过也没那么夸张吧!”
柳琉笑笑:“总之,我很喜欢你的文字。”
“我很感动,”真的,通常人都说喜欢我的作品,这个与众不同的女生却说喜欢我的文字,我很感动,因为她用心看过。
“那么,你到底做什么工作,需要人手。”
“我啊,开Bar!”
柳洁琉瞪大眼睛:“开吧!”
“没错啊,酒吧,咖啡屋统筹经营,小名‘南湖’知道?”
“南湖?”小柳琉惊叫出来,到我有些不解了。又不是黑帮,咋呼什么。
“你说的是那个尽是社会精英、名流人物出入的,连‘清华’的学生也在那儿当侍者的,利润高的可以和大公司媲美的‘南湖’?”
天!她听谁吹的?谁给免费做的广告,“小柳琉,我这么叫你可以吧,你听谁说的这么夸张,不管怎么说,你只要相信那是个可能会让你愉快的地方,那你还有什么遗憾的呢,人生追求的不也就是这个吗?”
小柳琉年轻、美丽,带有点泼辣和无比的清纯气息,正是我想要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考虑几天好吗?”
“没问题,门一直都开着呢。”我把联络方式写给她,一直不肯印名片是因为觉得拿名片的认通常是伪善的。
“你这算不算公开挖角?”
我笑了,笑到心底,小丫头片子,真讨人喜欢得紧呢。
我走在陌生的路上,看着来回川流不息的车辆,游走在过往零星片段记忆中,三分之一的人生,我活得有滋有味,快乐的无法无天。有多少人能像我这样?不够,即使这样还是不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八婆,好听点就叫多愁善感,大概是内分泌失调了吧。
一辆黑色的BMW驶了过来,我没有让开,因为它太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当我被人反手抓着推进车后座时,我才终于想起一个词:“绑架!”但我始终想不通我既不太招摇,也不特别的自大,更不炫耀,怎么会就要开始做一回肉票了呢?
“给老子闭嘴!安静点!”呵,我想这位大哥大概是糊涂了,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可是他,我可是半声都没吭过,不过现在识时务的最好别顶嘴。
约莫半刻中后,“别摸我”减速停了下来,荒郊野地的,莫非想先奸后杀?
没眼光啊,可能性太小。
“下车!”大哥小弟几个人架着我走进黑漆漆的什么破鬼地方,我安静不出声,像死人一般。
“小妞,怪只怪你上辈子没烧好香,可别怪我们哥几个!”
“好好在这里待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几个人唧唧歪歪一通训话后,见我乖乖的,才锁上一破锁,走了。
锁什么锁,浪费资源,只要能在市面上买的,对我来说,小儿科!
可是,既然被人绑来,给人点薄面?顺便想点事情,那就不急着走吧,我还真特别想知道原因,所以,只好委屈自己在这里将就一夜了。这几位大哥既不劫财,也不劫色——虽然,我也没什么色!必然是受用与人,那这位幕后的金主会是谁呢?吃饱了撑的?
用脚趾头想想吧,会把我视作敌人的,那多半是女人,女人会把我当成敌人的,那和门造就不太远了,既然范围缩得这么小了,自然不难猜:莎莎?纪季?秦朝?小红小绿,不是!只剩,艳女古晶咯。
天边泛起鱼肚白,小云朵像被飓风吹过一样呈瓦片状,看样子今儿的太阳会相当毒呢。外面窸窸窣窣的已有了动静,车子熄火的声音,频频的开锁声。哎~门都开不利索,看来,来人吓得不轻呢。好半天,终于门被打开了,不是艳女狰狞的脸?是,一张俊朗非凡的脸:)
天边泛起鱼肚白,小云朵像被飓风吹过一样呈瓦片状,看样子今儿的太阳会相当毒呢。外面窸窸窣窣的已有了动静,车子熄火的声音,频频的开锁声。哎~门都开不利索,看来,来人吓得不轻呢。好半天,终于门被打开了,不是艳女狰狞的脸?是,一张俊朗非凡的脸。
“我来了。”就是这句话,我又赢了,呵呵!
一生中能救我的人太少了,我觉得鼻子酸酸的,多余的分泌物很快充满眼眶,开口的话里竟带着些许哭腔:“笨弟弟——”我伸手,他过来,背后阳光开始泛滥,让他看上去像极了天使。
古晶在,大哥小弟们在,还有一位久违的人物——钟立!也在。车婉婉,林丹,大小张,林霄,故西西,小柳琉,来了个大杂烩!我平日人缘不烂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