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虎的哥们弟兄不少,真正能尿到一个壶里的只有一个:郭江龙。
在夏山虎的心中,郭江龙一直是个很精明的人,像猴似的,文武双全,敢打老师,敢骂校长,上得了房顶,下得了地窖,简直是神棍一样的存在,怎么会犯小学生才犯的错误?唉,点背不能怨社会,其实自己点也够背的,因为......。
郭江龙被禁足在家,夏山虎一个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在家一个劲的健身减肥,累的像死狗似的也不是个办法。
在家连续打了那么多喷嚏,肯定是郭江龙想自己了,郭振华能让郭江龙不出门,但管不了自己去串门,再说自己正好有郁闷的事要和郭江龙说道说道。
门铃一响,夏山虎到场,嬉皮笑脸道:
“嘿嘿,王婶,又变漂亮了,龙哥在不?”
王婶开门一看是夏山虎,脸立马拉下来了:
“哼,别叫我婶,我老妈子可不敢当,呶,你龙哥在和警察调情呢?”
王婶说完,扭身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王婶的圆脸变成了长脸,夏山虎挠挠自己的刺猬头,感到莫名其妙。
平时王婶可待见自己了,怎么今天反常呢?
“和警察调情?我说仁哥平时怎么不近女色?原来是好这口。”
夏山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龙哥,我夏山虎来看你来了。”
郭江龙一听是夏山虎来了,心说,坏了,这个二货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来,这不是给自己拆台吗?
人未到声先至,冷不丁的一声狼嚎把警花刘芳吓得一哆嗦。
“夏山虎?”不就是害郭江龙出丑的那个人吗?他还有脸来?
刘芳乍一看夏山虎,还以为是动物园的笼子没关好,大狗熊从里面偷跑出来了呢?就见他虎背熊腰,一张大脸有自己两个大,眼睛却只有自己的一半大,胖呼呼的憨厚样子挺可爱,刘芳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夏山虎一看刘芳,愣了:
“靠,原来是母的,我还以为……。!”
“住嘴,熊二,你来干啥来了?你家蜂蜜吃完了?跑这来觅食来了?告诉你,我正在和刘局长探讨案情呢,没事赶紧滚蛋,哪凉快哪呆着去!”
郭江龙边说边朝夏山虎努嘴,怕他呆头呆脑的不明白,还一个劲的朝他眨眼。
“龙哥,你的嘴咋了?得肌肉痉挛了?怎么眼睛还不得劲?”
得,郭江龙这个气啊,这个夯货真没治了。
“熊二?”刘芳感觉真挺贴切的,夏山虎活脱就是一个没毛的大狗熊,不过说话真难听,肯定也是纨绔子弟一个,比郭江龙强不了哪去,什么“原来是母的”,自己本来就是……,哎,让这家伙搞败了。
“行了,郭先生,打扰你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有线索打电话,对了,别叫我局长,我可不敢当,我只是个普通警察,你也要想开点,即使去出家当和尚也解决不了问题,另外,少和某些不良少年在一块,拜拜。”
刘芳说到“不良少年”时,瞟了一眼夏山虎。
“刘警官,再坐会吧,太阳下山还早着呢?要不吃完晚饭再走吧,太晚的的话也没关系,我家有的是房间,晚上咱们再……,哎,刘警官,慢走。”
刘芳走的更快了。
刘芳都没影了,郭江龙还在一个劲的观望,嘴里还老和尚念经似的嘟囔着。
“龙哥,你要出家当和尚啊?去嵩山习武的话叫上我,去杭州灵隐寺敲木鱼的话就算了。”
“一边去,哥说的是要当俗家弟子,这辈子在俗世历练,下辈子再去寺里念经。”
“嘿嘿,龙哥,这娘们是哪蹦出来的啊?”
“熊二,闭上你那臭嘴,那是你嫂子。”
“嫂子?龙哥,你开玩笑吧?你周岁算起来都还没成年。”
“这叫有志不在年高,你懂不懂?熊二,你觉得你嫂子咋样?”
夏山虎想了半天,憋出一句:
“不咋的,瘦的跟木乃伊似的,尤其屁股还没我大呢?”
郭江龙照着夏山虎的特大号的屁股就是一脚:
“咋说话呢?她要长成你那样,我还能要啊?”
这时王婶阴沉着脸端上来两杯茶,递给郭江龙一杯,另一杯“咣当”一声放到了夏山虎跟前,溅了夏山虎一身,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
郭江龙见王婶只字不提洗澡被偷看的事,松了一口气,慢悠悠的端起水杯,呡了一口。
夏山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边擦身上的水边说:
“王婶怎么了?就好像我偷看她洗澡似的?”
“噗”的一声,郭江龙没咽下去的茶直接喷到了夏山虎的脸上。
夏山虎一时呆若木鸡。
……
“唉,龙哥,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对你说。”
“奥?什么事?”
“老爷子非让我去外地读大学,你说我是读书那块料吗?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的梦想是跟着龙哥你闯荡江湖,强抢民女,啊,不是,是行侠仗义,……。”
“读大学?”
郭江龙眼睛就是一亮。
“熊二,去哪读大学?”
“雄州!”
“具体哪所大学?”
“说起来真郁闷,我想去雄州女子学院,但老爷子非让我去雄州大学。”
“好,很好!”
郭江龙的眼睛更亮了。
“龙哥,好个屁啊?没有你罩着,我到哪都是挨揍的命?”
“熊二,如果说我也去呢?”
“真的,龙哥,那太好了,咱哥俩只要同心协力,双贱合璧,还不得称霸雄州大学啊?到时男的归你,女的归我。”
夏山虎欣喜若狂,像得了羊癫疯似的手舞足蹈,自己在大学里再也不用怕挨揍了,有个打架不要命的郭江龙罩着,自己还不得横着走啊?
谁说自己点背?自己点正的很,要感谢社会啊。
夏山虎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热情,亢奋过头的夏山虎一把拉过郭江龙,“啵”的一声在郭江龙的脸上亲了一口。
恰巧目睹此幕的王婶惊愕的长大了口,能塞进去一个鹅蛋,顿时“咣当”一声,王婶端着的果盘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