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刻在青春里的时光
21660700000012

第12章 (十二)偶缘回顾翎翾画,追忆往昔文语现

今天,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一切又好像在冲洗着什么。

校园里的花草树木被洗得锃亮锃亮的,记忆早在风的抚弄中失去了光泽,故早已模糊不清了。只有那个脸的轮廓,那个人的名字似乎还有几分希翼!

自那日后,陈东丽和唐奕瑾的关系朦朦胧胧的,说不清的亲近。只是,这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罢了!

或许这个相识就是个错误,而主角呢?现在还不知道。只是一切都在发展着、变化到陈东丽觉得最可怕的方向!

这是学校第几次举办画展了?路翎翾和沈茗华主要负责。而且两个人都是有杰作的人。据说路翎翾是整本画册,名字叫《情殇泪洒四平》。

咋一听,陈东丽有一阵发怵,“四平”是他的家乡,一个明眼一看就是个成立独家小少爷的路翎翾,怎么会去过她陈东丽的家乡呢?管他呢?或许是同名的“四平”罢了。毕竟,宝鸡这么大,出现同名的村子之类的很正常!

时间好像确定是5月18日和5月22日。

而第一天恰巧是陈东丽的生日,好像真的很巧哦!陈东丽忙着和朋友胡闹着度过了这第一天;第二天和室友们去逛了一会商场。

女孩就是有着毛病,可以不买什么东西,但就是喜欢将所有东西尽收眼底,好像这一切有真的都是自己的。陈东丽比起大多数的女生而言,还算可以吧。

只是陈东丽逛这些大型商场,就爱找小书屋之类的。而且呆在小书屋内,可以很久很久。这总是让和她一起出来逛商场的女孩子们,觉得很是不爽。于是,她们一起逛街时,她们就尽量不让陈东丽进书屋。

这次,陈东丽是出来散心的,也没有去书屋转。所以,这一天,还是比较快乐的!

陈东丽不打算去,但是心中毕竟为那个“四平”痒痒的。

已经第三天了,同寝室的女孩子们于第一天的早上都去过了,可直到现在,陈东丽依旧没有去!

5月20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下午就只开放一会儿,大约是半个小时左右。

陈东丽依旧不打算去的。

沈茗华受唐奕瑾所托,来邀陈东丽一起去看画展。

沈茗华来时,陈东丽正趴在宿舍床上边听许嵩的《多余的解释》,还一边翻看着纳兰东冬的青春伤痕小说《谁的青春没有疤》,正在因为里面在主人公沈晴雪的情绪变化而自己也变化的有些伤感!

沈茗华满脸堆笑,未见其人,早就听见她的嗓音了“听说最近两天,大家都去看过画展了。陈东丽为什么不去看看?是不是我负责,我没来请你,你就不打算赏光啊?”

陈东丽听闻,心里有几分愧意和醋意。在陈东丽发现自己开始在意唐奕瑾时,她就尽量避免她和唐奕瑾还有沈茗华三个人见面,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是极其尴尬的!

陈东丽忙坐起来,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看着大步流星进来的沈茗华。

沈茗华丝毫不怎么生分,反倒是很熟悉。她一屁股坐在对面床上,这会愣愣的看着陈东丽,口齿不清的说道“我说、、、陈、、、陈东丽、、、你、、、你没、、、你没发烧、、、吧?今天五月、、、多的天了啊,好像、、、感觉、、、感觉还蛮热的啊!你、、、你这样、、、未免也、、、那个也太夸张了吧?”

陈东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忙放下被子。依旧只是愣愣的看着沈茗华。陈东丽此刻是自卑的,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丑小鸭,而沈茗华就是那只白天鹅,拥有唐奕瑾的心的幸福的白天鹅,而她则是被爱情戏弄的跳梁小丑,她有些斗败,气势低沉。该说些什么呢?她不知道的。

倒是沈茗华,会心一笑。过来捏了一把陈东丽的胳膊“陈东丽,怎么了?现在,我、你还有唐奕瑾还有路翎翾,我们四个算是好朋友了吧!怎么不知道去看看我和路翎翾负责的画展呢?而且,唐奕瑾早就去过,昨天他还在那里给众人解说呢。”

陈东丽笑笑“你应该也听说,除了我会写点东西外,我可是什么都不会的笨蛋啊!去欣赏画,我就是个外行,什么都不懂。沈茗华,真的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来邀请我,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吧。”

沈茗华嘟着嘴,有点伤心“陈东丽,你忍心让我伤心么?去看看吧!路翎翾的画册《情殇泪洒四平》,真得很唯美的。去了,你也许看不懂艺术,但是那上面的故事真的很美。我可以给你讲讲,那些画真的很好看!”

旁边同寝室的室友雪雁也鼓动陈东丽去看看“陈东丽,既然负责人都亲自来邀请你了,你就去看看画展吧!那又费不了多少功夫的。而且路翎翾路公子的画确实很不错,选的那些精致,美到了极致。我想去看看,没准你也会喜欢的。”

寝室其他的也一起劝起来“对啊,陈东丽,那又费不了多少时间。权当去散散心呗!去吧!”

沈茗华也说“就是就是,看一次就一会儿,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去看看吧!我去给你当解说员吧!”

陈东丽生来都是软心的主,听着沈茗华和大家这么多规劝的话,心里也动摇了“嗯嗯,那就去看看!去看看,也没什么。”

沈茗华附和“嗯嗯”的点点头。

接着,陈东丽便稍稍洗漱一番后,随沈茗华下去了。

画展是在国中的操场旁临时搭建的大棚里进行的,大棚上还有一个极富诗意的名字“杨柳茗阁”。

“杨柳茗阁”真是一个高雅的名字,这个名字既一下子硬生生的将陈东丽记忆中的那些画面一幅幅勾勒出来了。“杨柳”是情缘,是相爱的人,生死相随的情结。“白杨”和“红柳”以及、、、以及杨文语说的那个故事。

曾几何时,杨文语也是为陈东丽画过《杨柳图》的。那些深沉的过往,是陈东丽一个人的梦罢了。没有人在乎的梦,一个自己为自己编织的幻境罢了。

可惜,如今的画室全部都是国中莘莘学子所绘吧?哪能与一个来路不明的幻中情人相比呢?

看着陈东丽静步凝思,沈茗华看了看这一幅幅画,心里满是喜爱。

沈茗华打破沉寂,开始给陈东丽介绍起来“这名字有品味吧?其实,这名字是路翎翾的姐夫起的,只是原名‘杨柳忆阁’。说什么一个关于一个史书故事。在史中记载,隋炀帝——杨广登基后,下令开凿运河,并在两岸植柳。每栽活一棵,就赏细绢一匹,御书赐柳姓‘杨’,享受着同帝王一姓的殊荣。自此,柳树便有了‘杨柳’的美称。而且杨树和柳树还是什么情史之类的。总之呢?已经还是挺深远的。起的名字也是不错的。但是我和路翎翾认为那个‘忆’字太过于伤感了,路翎翾决定就用我名字沈茗华中的‘茗’字用以充盈,怎么样?好吧?反正是,我挺喜欢的!‘茗’的在字典中的意思是指茶。茶就是很有韵味的东西,艺术讲究的就是已经和韵味。他还挺能想的。嘿嘿、、、”

陈东丽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落泪。又不是他,何必那么感伤?那是路翎翾的姐夫,是个有妇之夫。不是在她心中念念不忘的被亲人遗弃的孤寂的杨文语。不是的!只是为什么他也知道那个故事,为什么他也喜欢用“杨柳”这两个字?也许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世上博学之人大有人在,自己怎么可以小看他人呢?自己多心了。

想到这,陈东丽才有了片刻的轻松!

随着沈茗华移步屋内,屋内的人也不多了,三三两两的。因为这个时刻,大多数的学生也都回家了。里面已经没有几个欣赏着,只有几个负责看管的人在谈笑罢了。

陈东丽微微一笑,也觉得这个时候和沈茗华来赏画是比较明智的!很安静,真是欣赏艺术的好时机!

不知道此刻,沈茗华究竟在她的耳侧说了些什么?陈东丽全都不想去管。只听见记忆的潮水在脑海中汨汨流过,模糊的一切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而这一切则来自于路翎翾的那本画册《情殇泪洒四平》之中。

每一幅画就是一个片段,整整几十张,都是杨柳相随,并且都是同一个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则是沈茗华!但是陈东丽却清晰的看见的只有自己,四年前的自己,还有这个画中酷似路翎翾的人,那不是别人,一定就是杨文语的角色!

第一幅画名曰《初见翩翩然》,画上一个小女孩坐在一滩黄豆上,表情滑稽到了极致,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委屈,嘟着嘴,还挺可爱的,这就是第一次、、、她和杨文语的初见;接下来这一副叫《清纯的少女》,是在枫树林中自己穿裙子转圈的时候,他偷偷地画的,她既不知道,呵呵、、、接下来就是《夕阳下的可人》,那次他和她在夕阳中的唯美,那些最心痛的往事,还有《杨柳丛中碧》、、、这一切勾起了陈东丽关于往事所有的记忆。

往事不堪回首。杨文语,真的是你么?一定是你,对不对?为什么?你究竟在哪里?我等着你那么久了,为什么你就舍不得来见见我呢?而、、、可是,为什么?这一幅幅画又变成路翎翾的作品呢?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我与你、、、路翎翾与沈茗华、、、杨文语,说不上你负我。真的,只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再见你。

而一旁的沈茗华自顾自地一个劲的赞美着路翎翾,眼里满是些赞赏,“看过这副画册的人们,都觉得路翎翾就是个画画的天才,我也这么觉得。唐奕瑾就不行了,他是什么都不会画,整天就会说一些很情况的话,也不见他有什么成效啊!还是路翎翾有出息的,他不仅画画得很唯美,而且还拉得一手好手风琴,学习也不错。渍渍渍、、、人才啊。人长得有高又帅的,而且家里很有钱,是不是路翎翾可以称得上‘高富帅’了。我觉得当之不愧的,作为好朋友,真的还开心。嘿嘿、、、你说将来他是不是可以当什么书模?以后呢?发展一下,可以当演员。哎、、、”

陈东丽只是淡淡的很严肃,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些画。一回眸,一抹身影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眸。

刚才那个身影,是如此的熟悉。矫健的身姿手旁扶着一个翩跹少女疾步走出画室。陈东丽慌忙追出去,四下张望,却是没了在踪影、、、一切只是个幻影吧!应该是的!

沈茗华追出来,看见有些慌乱的陈东丽,关切地问,“陈东丽,你没事吧?今天看你心神不定的,怕是你不想来,我硬拉你来,你很不开心吧?”

陈东丽摇摇头,尔后又忙拉住沈茗华的胳膊,摇摇问到“沈茗华,那你刚才看见那两个人了吧?”

沈茗华点点头,有神秘的笑笑,“嗯嗯,挺般配的吧?那就是路翎翾的姐姐和姐夫。”

陈东丽早就听说了这次画展是有路翎翾及其姐姐、姐夫的相助,但有听说了路翎翾是独家小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呢?陈东丽觉得脑海中的条理有点乱。就试探地问“沈茗华,不是说路翎翾是独生子女么?怎么还有个姐姐呢?”

沈茗华看了看周围,确定近处没有几个人靠近,有些诡异的说起来“陈东丽,其实路翎翾是有姐姐的,只是他的姐姐是个弃婴,是他妈妈在路边捡来的孤儿,因此取名‘路萍’。现在他的姐姐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其实呢?他的姐夫也是个极其标志的人儿,有着极其忧郁的双眸,像明星陈坤的眼神,而说起他那电波眼,就像死了谢霆锋的。他的名字好像叫、、、叫、、、”

陈东丽全身一颤,脱口而出“杨文语”,刚说完,一身的冷气。

沈茗华有些吃惊的望着陈东丽,点点头“是啊!是叫什么杨文语。长相虽是不是我喜欢的那盘菜,但终究是比较帅气的!”

陈东丽转身欲离开,只留下一句话“这些画都很漂亮、也很有诗意,只是我眼拙,并不能看出什么艺术来,我没什么高的欣赏水平,我先走了。”

未等沈茗华留住陈东丽,陈东丽便被不远处的两个人叫住了。

路翎翾和唐奕瑾走到陈东丽和沈茗华身边,互相打完招呼!

路翎翾看了一眼沈茗华,再将目光移向陈东丽,“陈东丽,我们今晚要举行小型的庆祝聚会。我和沈茗华,还有唐奕瑾也去的。郑重邀请,陈东丽你也来吧?”

陈东丽没有说话,目光对上唐奕瑾的,心却早已不在这里了,在、、、

唐奕瑾也看着陈东丽笑笑“东丽,既然大家都希望你来,你就来吧!”

陈东丽依旧没有动容,思绪仍然在九霄云外。他依旧在想杨文语,在想那个幻影。而这样却让唐奕瑾有些受伤!

沈茗华忙来打圆场,嘲弄起了唐奕瑾,笑起来“呵呵呵、、、”接着说“唐奕瑾,你这没良心的,阵地也转移太快了吧?明明说过喜欢我的。现在见了陈东丽,就一下子把我给忘了,你看你一下子都由‘陈东丽’转换成‘东丽’了,人家还不领情哟。”她又将目光移向路翎翾“路翎翾,你说我这‘弃妇’你还会要么?”

路翎翾忙拍拍自己的胸膛,以表心志“沈茗华,你就算没那东施好看,即使什么都不会,我都会很喜欢喜欢你的。何况,你像西施呢。”

沈茗华忙追着路翎翾打闹起来。其实,两个人只为这两个有些顾那层面子的人们留个大空间来调息一下吧!

良久,陈东丽回神,见只有唐奕瑾,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低眉问“奕瑾,路翎翾和沈茗华呢?他们刚才不是在这儿么?”

唐奕瑾脸红耳赤的,声音小若蚊吟“他们俩啊,好象是被我们俩给吓走的。”

“什么?”陈东丽没有听清楚,复问起来!

唐奕瑾说起刚才那件事来“东丽,今晚大家举行小型的庆祝聚会,你也来吧!我、、、我们都希望你也能来!”

陈东丽有种幸福的感觉,想起曾经他生病那会,她也曾这么别扭的说过。她忽然想起唐奕瑾的病来,陈东丽关切地问“奕瑾,这几天,你的病怎么样呢?你一定要记着,按时吃药,不要在想着用你那瘦削的体质去硬扛了,好吗?”

唐奕瑾点点头,像似在保证,又像是在起誓,但总之比起路翎翾刚才的举动,显得更加的正式“我一定好好吃药,让东丽、、、不,让大家不再为我担心了!”

陈东丽笑开了花。就让那些关于杨文语的种种不快,随着唐奕瑾的关怀全部融化消迹。

唐奕瑾拉着陈东丽,仿佛两个人都增加了力量。相信,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