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所长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晗首笑了笑。
“怎么样,杨天翔,这回痛快点,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吧,聚众赌博多长时间了?总金额有多大?你自己从中抽了多少?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我们只是玩玩,赌什么了?你看到有现金了?” 杨天翔不耐烦地反问道。
“你怎么还是狗改不了****啊,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不认帐?你以为我不知道呀,先记帐,后结算。”
“你看见了?还是有影像、录音证据?”
“你……,不要侥幸,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定不了你的罪?”苟副处长咆哮起来了。
“我当然不承认了,我没做,承认什么?” 杨天翔针锋相对。
“好、好、好,算你硬!等会,其他人的口供出来了,看你有什么说的?”苟副处长悻悻地盯了杨天翔一眼。
杨天翔没有搭理他,心里盘算着:这个派出所是归辖区分局管的,得想办法尽快联系到汪局,要是由着这老苟,说不定会弄出什么事呢,有了事实,汪局、老章也不好说话了!
怎么联系呢?
“王所,你先盯会,我去看看其他的人,口供录的怎么样。”苟副处长叮嘱着,匆匆地走了出去。
机会来了!
“王所,麻烦您给汪局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的情况。” 杨天翔镇静地看着王所长。
“你认识汪局?”王所长一脸的茫然。
“不仅仅是认识,你提我的名字,他肯定会马上赶来的。”
“现在是半夜啊!”
“没关系,他手机是开着的。”
“好吧,我试试。”王所长有些个不情愿、更多的是不相信,走了出去。
不一会,王所长满脸堆笑地推门走了进来:“杨老板,误会了,今天这事真的是误会了!”
杨天翔释然了!
“汪局还在电话里训了我,他立刻就来,也是我不好,没有给局里汇报,怪就怪这苟处,他公报私仇,说是得到线报,要我们所里配合,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王所长赶紧忙着把自己摘了出来。
“没关系的,我知道和您王所没关系,我会给汪局解释的。” 杨天翔当然不会为难王所长了!
“杨老板,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吧,要不,汪局来了,看到你在这里,非骂我不可。”王所长眼巴巴地看着杨天翔。
“好吧。”杨天翔痛快地答应道。
“你马上去,不要让老板们做什么笔录了,请大家去会议室休息。”王所长忙着吩咐旁边的小警察。
不大一会的功夫,苟副处长气急败坏地冲进了王所长的办公室,看到正在喝茶的杨天翔,楞了一下,把王所长拉到了一边:“王所,你搞的什么名堂?”他指了指杨天翔,又说道:“怎么不让做笔录了?”
“做什么笔录?”随着话音,汪局出现在了门口。
杨天翔赶忙站了起来,汪局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
“不是……”苟副处长见状,想要解释
“不是什么?你苟处,绕开市局、分局,直接调动我们的派出所了,何况,这好象不是归你们经侦处管吧。”
“我正想去局里汇报呢。”
“苟处来汇报?我们可当不起来啊!做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可汇报的?”
苟副处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有证据吗?”汪局转身问王所长。
“没有。”
“没有?没有就放人,等人家告啊!”
“汪局,你听我解释,不能就这样放了。”苟副处长不甘心地、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汪局。
“你拿证据啊,有吗,证据确凿,我能放吗?”
“我说苟处,你和杨老板有过节,那是你们之间的私事,可你也不能公报私仇啊,这要是让厅里知道了,你怎么解释?弄不好,还得背个处分,你说是不是?”汪局同情地拍了拍苟副处长的肩膀。
苟副处长哭笑不得:“太感谢汪局了,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坐坐。”
“那就不必了,你看?”汪局望了一眼杨天翔。
“放、放,当然听汪局的了。”苟副处长忙不迭地点着头。
时间过的真是是快,转眼之间,这种颠倒黑白的日子已经过了差不多已经一个月了,也没时间、精力照顾家里,对此,吴娜颇为不满,对杨天翔唠唠叨叨:当初,你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一意孤行,看看现在,钱没挣到,还那么辛苦,那也是你自找的,可你也得顾得上家呀,我这么忙,你也看见了,还得忙家里、忙孩子……
真是没有办法!也只能是多挣些钱,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她的嘴,也能解脱我自己!
赌客们还是一如既往,雷打不动的天天来,尽管经过了上次的“抓赌事件“,他们反而更相信杨天翔,更加的有持无恐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于钢走的时候一言没发、阴沉着脸,杨天翔知道,他一晚上输了差不多上百万,能有好心情吗?
下午照例去银行转帐,“这老于的钱怎么还没到呢?” 杨天翔对小刘说道。
“可能是昨天输的太多了,一下没凑齐,要不再等等“。刘立刚并没在意。
“得打个电话问问。”杨天翔有些个不放心了!
这一打不要紧,杨天翔一下慌了,关机……
“不会是跑了吧?”他不由得胡思乱想开了!
“小刘,你接着给他打,别停,我问问‘枪杆子’,看他知不知道”。杨天翔对小叮嘱到。
“枪杆子”也不知道,他倒沉得出气:“没关系,再等等。”
“问题是缅甸那面,人家不等啊!” 杨天翔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来说,这么长时间了,老关系了,我们从来都是及时打款的,这回是特殊情况,拖二天应该没问题。” 枪杆子很有信心地说。
“那辛苦你了,我先谢过了!” 杨天翔很是感激。
“酸不酸?” “枪杆子”哈哈一笑,挖苦道。
一会儿,“枪杆子”来电话了,听上去有些兴奋:“我说没问题吧,缅甸方面答应宽限三天,这时间足够能找到老于了。”
他倒是没事人似的,可杨天翔却不能掉以轻心!
一下午、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下午,老于依然袅无音讯、手机仍处在关机状态……
连“枪杆子”也坐不住了,杨天翔知道,这条线是他介绍的、人也是他领来的,这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去钢材市场看看,他人找不到,他的货总该有的,不行的话,把他的存货变卖了,顶帐。” “枪杆子”在电话里和杨天翔说。
“那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杨天翔希望老于的货能值这么多。
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枪杆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老杨,恐怕这回咱们真遇到麻烦了!”
“怎么回事?” 杨天翔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