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法律躲过骗子(生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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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身边的骗局(2)

而对踏破门槛的债者,一个丧尽天良的念头在唐朝民的脑子里产生,他把生意打到母亲身上:我娘虽然40多岁,可是她身材好。要是替她打扮一番,把她带到外地去,准能卖一笔钱。于是,他假借朝凤的名义写了一封信,说她在厂里生重病住了院,要母亲去陪护。

1997年12月11日,朝民为母进行一番粗心打扮:描眉画眼、涂脂抹粉,43岁的她顿年轻了许多。翌日,他领着母亲乘车搭船来到浙江桐庐县,将母亲安顿在一家旅社住下。又以找妹妹为由,外出进行肮脏的交易。他结识了一个叫李成才的人,对李低声说:“那位是我的‘表姐’,今年30岁,离了婚,身边无子无女,想在你们这儿找个新家……”李一拍胸脯答应下来。李成才找到48岁的光棍黄梦其,黄听说要为他找对象,又见这位女人体态匀称,貌靓性和,更是心花怒放。唐朝民见黄满脸喜悦,开口道:“要是看得上她,你们先交给我4500元钱。”“行!行!行!这钱应该给。”喜盈盈的黄随口答应下来。

黄梦其凑齐4500元钱交给唐朝民,唐朝民一个金蝉脱壳,溜回了家。日落西山,吴秀英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儿子的身影,等来的却是黄梦其。黄来到她身旁嬉皮笑脸地说:“我是用4500元钱从那男人手中把你买来的……”世上竟有如此无人性的儿子,吴秀英这位从没出过远门的农妇,就像笼中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得任黄摆布和糟蹋……

骗卖了母亲,怎么向妹妹和妻子交代?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泯灭人性的唐朝民决定豁出去了。

1997年12月17日,唐朝民出现在长沙火车站,到处寻找猎物。闲谈中,巧遇河南生意人赵相坤,于是,他化名丁又亮与其闲谈起来。“老赵兄,听说河南很好,拜托你给我妹妹找个富家,免得她在我们这儿受苦!”这一说,正中赵相坤的下怀,他掏出儿子的相片,笑眯眯地说:“我儿子行不行?”

唐装模作样地打量一会儿,然后一拍大腿,爽快地笑道:“行!行!小伙子长得挺好,这桩婚事就这样定了!”

其实赵的儿子是个哑巴,看照片岂能知晓?

你骗他也骗。两人赶到浙江,唐将妹妹从厂里骗到车站(化名朱晓玲)。赵相坤买了3张北去的火车票。唐朝凤上了火车,心里直纳闷:哥哥说带我去南京、郑州观长江水,看少林寺,怎么还要我改名呢?走动还有生人陪着,吃喝也不分,莫非……想着想着,长江水过了,少林寺未沾,一车坐到了河南辉县。下车后“丁又亮”才给妹妹交底,唐朝凤听了顿足捶胸,后悔不已。赵相坤到了家,按“丁又亮”旨意付其6800元钱,随即提出与儿子举行婚礼。朝凤执意不肯,待得知赵相坤之子是哑巴时,更是嚎啕大哭,宁死不从。唐朝民见状大怒:“你随我出外,就要听我的,不愿意也得愿意!”背后却暗暗告诉妹妹:“不出一个月,我就偷接你回去!”一个纯朴善良的少女,就这样被亲哥骗卖了。

唐两次共得了1万多元后,觉得这种不要本、不出力、赚大钱的买卖,着实可做!他决定即刻返湘,设法再骗她一个来,通过赵转手卖掉,然后暗将新人拐出,溜之大吉。

唐回到湖南,拐骗始终未曾得手,于是他将猎取的目标射向了自己的妻子。这个见财忘义、见钱眼开的无义之徒,竟在枕边用花言巧语骗取了妻子的信任,两人抱起仅7个月的女婴,踏上了去河南的火车。途中,唐唯恐有失,教妻子改名田金香,声称是自己的堂妹,因丈夫患病早逝决定再嫁。1月6日,唐又到赵相坤家,经人介绍,将田金香嫁给邻村区建成之子区新林为妻,得款5600元。此时,左已省悟,惊疑地问丈夫:“你不是说让我把朝凤钓出来就算完事了吗?怎么连我也卖了?”唐诡秘地说:“暂时委屈你一下,事后我设法接你,你且如此如此……”

1998年1月12日,两位“新娘”在本家妹子等人的陪同下,赶集买嫁妆、买衣料。中午时,公路上开来了一辆双排座货车,车内人架着墨镜、戴着口罩,沿途无人相识,然而唐、左两位“新娘”心中有数。走在前面的唐朝凤发现车子,张口闹肚子要大解,说着朝车子奔去,左心琳见状也抱起孩子,随后赶去。后面区新林的妹妹早有防备,跟着追上去一把抓住左的上衣,左挣脱,区新林妹妹窜上去抱住左的腰。此时,群众纷纷围了上来,前边的朝凤见左难以逃脱,只得怏怏而回。唐朝民见接人不着反露馅,仓皇逃回了家。

湘、豫、浙三地公安机关顺藤摸瓜,布下天罗地网,将唐朝民、唐朝凤、左心琳、黄梦其、李成才等人抓获。

点评:“世上只有妈妈好”,这句歌词表达了人们对母亲的爱戴,然而,丧尽天良的唐朝良为了金钱,竟骗卖掉自己的亲娘,人性的堕落和泯灭到如此地步,真让人心寒不已。

专吃窝边草的“兔子”

引言:马光庆是一个只要有钱骗,就不择手段之人,于是他从身边骗起。

几年前,马光庆一家三口从吉林省永吉县来到省城长春,在西安桥外找了一处房子住下。马光庆做豆腐卖豆腐,妻子在市场摆鞋摊,几年下来,积了五六万元钱,日子过得挺红火。若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那就是农村户口在城里落不了户。

一年前的一天,马光庆的邻居——当志愿兵的孙国兴转业了。听人说孙国兴先分到上海路派出所,所又调到市局六处预审科。马光庆常看见一些戴着军衔的人进出孙国兴家,煞是热闹。一次,马光庆到孙国兴家串门,孙国兴告诉马光庆这些人当兵都是他给办的,他们心里感激,现在常来看他。马光庆见他挺有路子,便试探着问:能不能办农转非户口啊?孙国兴马上说:“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按照孙国兴提出的市场“价”,落“农转非”一人1.5万元,三人需要4.5万元。一心想把自己的户口“转非”的马光庆心想这回可算碰到了“办事的人”不敢怠慢,没出一个月便筹集了4.5万元钱,并交到孙的手中,一晃两个月过了。没见动静。马找到了孙,问什么时候能办妥。孙非常“郑重”地告诉马:“这几日找办事的那个人调动岗位了,我又找了别人,这个人非常有能力,不但能给转户口,而且还能在省公安厅给你安排工作。马光庆喜出望外,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穿一回神气的警服。孙国兴见马深信不疑就又对马说,这次办事难度非常大,还得拿点儿钱。没出一个月,马又给孙1万元,外加两双皮鞋算作“明白费”。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儿音信。马忍不住了,跑到上海路派出所和市局六处找孙两个单位根本没有这个人。马觉得要坏事,设法找到了孙,孙说他最近刚调了工作,说他的事放心,不信明天就给拿委任状来。第二天孙果然拿来一份委任状,说是省公安厅厅长亲自授予的。上面写着已将马及妻双双调入“省公安厅管理处”,并分别“授予”“师一级”和“警师二级”的警衔。可叹马的知识面也太窄了,我国现行警衔中只有“警司”,哪里有什么“警师”?但凡有点儿常识,谁都会识破那骗局,可马却看不出破绽,仍被孙蒙在鼓里。一次马到孙家问事情进展如何,碰见一个当兵的正朝孙妻要钱,孙妻对那人说:“我们已离婚,他一个钱也没给我,他到哪里去我了不知道,我还找他呢。”马方觉得真的上了当。

1996年冬季的一天,长春市公安局绿园分局西安桥外派出所所长李免接到报案后,马上布置民警赵军贵、王祥调查此事,同时安排各方面对孙国兴进行布控。由于杨与其妻离婚,居无定所,不知去向,民警几次查访均无功而返,查办此案的过程中,正赶上农历丁丑年春节,干警们放弃了与家人团聚的机会,调查走访不放过任何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干警们终于摸到线索,于1997年3月3日下午将躲在姐姐家的杨“请”到派出所。

经调查,现已查明,犯罪嫌疑人孙国兴(男30岁,无业)于1995年末至1997年初,以办户口办工作、转志愿兵、提干、安装电话等名义,将邻居、老乡、战友及部队战士等作为侵害对象,先后诈骗40余次,骗得赃款30余万元,受害者多达20余人,马光庆就是其中之一。

点评: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而孙却是专吃窝边草的骗子,就是他姐夫也被他骗过3800元的拉沙子款。有些人喜欢找熟人办事,认为这样可靠,孰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还是小心一点好。

女骗子——六亲不认

引言:虹姑娘本来有一个很好的单位和家庭,可为了私欲,她竟六亲不认……

虹姑娘又被带到她熟悉的审讯室,眼前的检察官已不陌生。不知是有意放松自己,还是看检察官正忙于收拾桌上杂乱无章的东西,她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快走了。”

正襟危坐的检察官没有搭言,招手示意她接着说。有经验的预审员在讯问前往往要创造一种宽松的气氛。

虹姑娘年方三十,有夫有子,原是一家公司的劳资员。人长得还算秀气,招得单位同事大德经常给她塞纸条,内容自然是一些如何如何喜欢她之类的话。虹姑娘对他也不反感,两人一块出过差,也经常到外面“爆撮”。后来,大德调走了,关系依然甚笃。虹姑娘承认花他不少钱,跟他也挺谈得来,但指天发誓,他俩从来没有过越轨的行为,她也没有背叛丈夫。

虹姑娘的人生轨迹可以说在大德身上发生了逆转。她虚荣心很强,至今,连小时候穿补钉衣服,受同学讥笑的事都耿耿于怀。她又不甘于现状,一旦经济收入不能满足,心里便常常失去平衡。她诈骗大德的钱财,她说本意不想骗,只是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拿钱来说事,尽管虹姑娘自圆其说,她却确确实实“黑”了大德一下。

大概是1992年夏季,大德唠叨要买房,正中虹姑娘下怀,她马上炫耀自己有路子。大德也够仗义的,当场甩给她2万元。时隔数日,大德过话:“房子买到没有?”虹姑娘满脸真诚,一片谎言:“买是买到了,只是别人暂时存放着东西。”虹姑娘心里有诈,又怕大德生疑,赶紧把小姑子新分到的楼房房契借来,经伪造复印后给了他。大德打心里信任虹姑娘,但买房子毕竟是大事,连他也说不出是出于什么心理,带着房契找行家辩认,结果方知是假的。虹姑娘未能瞒天过海,又生一计,带大德到小姑子的新房转了一趟,总算驱散了笼罩在大德头上的那片乌云。

骗子骗术再高明,终究会有败露的一天。对于这一点,虹姑娘心里明镜似的。但她不怕败露,她说手里有一张“王牌”:“大德敢要钱,就拿他曾塞给我的纸条吓唬他。”

虹姑娘事后声称,当初她也想用这2万元干点事,可自己大手大脚惯了,钱一到手,就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先花了再说。至于以后该如何偿还,她并没有多想。

话说眼下2万钱毕竟“款”不起来。虹姑娘如此挥霍,很快囊空如洗。她岂能安于清苦,于是双眼又盯上了她认为有钱的朋友涛子和晓军。这次不是对方的提出买房,而是她主动提出看营业执照,摊点位于诱人的秀水街,并答应如不愿意经营,每月可以按按千元租金出租。涛子和晓军见有利可图,又觉得跟虹姑娘的丈夫是掉地下的桃子——熟透了,认为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乎,前者拿出2万,后者交出18万元,由虹姑娘全权办理。此后,涛子和晓军也曾提出看执照。虹姑娘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执照放在别人的保险柜里,那人看见足球闹事,被公安局抓起来了。”一语骗两家。虹姑娘一面谎言搪塞,一面给对方点儿小“甜头”,登门送些钞票,号称执照出租费。大部分金钱任她挥霍无度。

此时的虹姑娘如同陷入泥海里,已完全不能自拔。她就像歌谣里提到的“六种人干个体,骗完老张蒙老李”,虹姑娘成了地地道道的骗人“个体户”。她不仅仅骗个人,又逐渐把那双罪恶的手伸向了企业。

虹姑娘认识电话局的人,以前曾帮助别人安装过电话,从申请到安装,仅用3天的时间就齐活了,这速度,的确令人咂嘴儿。她所在的单位知道她有这“路子”,一位副经理准备安电话时求到了她,并给了她一张空白支票。虹姑娘没有替她的上司效力,而是将这张空白支票填上88900元,以丈夫的户名存入到一家储蓄所,随即兑换成现金。还旧债,送人情,高消费,好不潇洒。

这回,虹姑娘没能潇洒几日便东窗事发。单位对帐时,发现了副轻理那笔“高价”电话费,刨根问底,自然会追查到虹姑娘头上。起初,谎称问题出在电话局,实在扛不住了,又撒谎说用这笔钱做生意了,指日可为单位净赚4万元。

值得深思的是,她所在单位对这显而易见的诈骗案,没有及时移送检察机关,而是只限她如期将钱追回。这下,又给了虹姑娘一个喘息的机会。她利用单位的一张头劳保的260元支票,现金支付后,将那张支票填上258900元,以一家公司名义入到储蓄所,然后提取了现金。

虹姑娘的“壮举”可谓惊天动地,可她丈夫却一直蒙在鼓里。直到虹姑娘诈骗那258900元被单位察觉扣压,单位通知他来提保领人,他方知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捅了这么大漏子。这一天,是1993年6月29日。当夜,真正成了他们夫妻不眠之夜。丈夫翻来覆去地想:妻十月可有能力全部退还赃款。尽管发誓决无问题,做丈夫的仍然心有余悸。虹姑娘心里更是一团麻,她深知全部退赃会保平安无事,可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思来想去,与其束手就擒,不如主动出逃……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虹姑娘正准备登上火车时,公安干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评点:虚荣心是每个人都存在的致命的弱点,虹姑娘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不惜欺骗朋友单位,置友情道德于不顾。人们啊,要警惕虚荣,更要战胜自我。

骗局与惨案

引言:骗局和惨剧往往联在一块,而且发生的频率极高。

话说1989上10月28日,28岁的无业人员王某偶遇某区工商行政管理局工作人员方某,方某给了王某一张名片。随后,王某到了周家嘴路海门路口。见一无证烟摊,便上前对40多岁的女摊主苏某说,当晚工商局要冲无证烟摊。女摊主半信半疑,王自称方某,拿了名片,女摊主信以为真。王两天后,王到女摊主家,说搞到了一批便宜外烟。苏某即让儿子石某带上1500元钱随他去取烟。王某将石某带到上海站南区进口处,拿过钱对石说:“你在门口等一下,我进去付款取烟。”然而就此再也不见踪影……1990年1月5日,当王某经过高阳路时,被石某发现扭获。经审查,在此之前张还曾以代购出厂价的上菱冰箱为幌子,诈骗别人1000元。

这起马路上名片骗局,最后终以王某被上海铁路运输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六个月而画上休止符号。

现在,让我们再去看一看一张引“狼”入室的名片,是怎样酿成家庭惨案的——

1989年9月11日,隆昌路某号47岁的女主人刘伯令倒在血泊中,现场勘查发现。死者头部被钝器敲击,面目全非,屋内血迹斑斑。大橱、五斗橱被撬、一条金项链、一部进口照相机、两件中空皮茄克以及500元国库券、100元人民币被盗。

显然是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