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讨厌的闹铃总是按时在沉沉地黑暗中开始响起,黑暗中黎明慢慢地醒来,晨风开始轻扶公寓墙角静静的竹丛,发出丝丝地声响,此刻是6:40。
校园中,透出窗口的灯光一点点地在黑暗中蔓延开来,几栋学生公寓开始骚动起来。
不久……
学生食堂里热腾腾的早餐吸引着从公寓里涌出来的学生,如同一块腥肉吸引着一群群寻觅着血腥的蚂蚁。食堂门口是挤得很长很粗的队伍,好像吃东西是免费似的,但改革开放以后,从来就没那种事情发生过。
香菇包、鲜肉包、酸菜包、甜饼、蛋饼、热牛奶、冰牛奶,各式菜肴大大小小,方方圆圆,摆满了食堂的餐台上,等待着那群进攻来的大多数只会枉吃国家粮草而不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蚂蚁’去消灭。
不久……
队伍开始变短变细,消失了……
这时,苏小山还眯着眼,张着嘴巴打着哈欠,流着口水。她挎着个卡通双肩包,全身都是咖啡色的衣着。这时,她正拖着双脚摇晃着向售饼师傅走去。
‘咚’的一声响,声源来自于食堂震颤着的玻璃门,只见一个人影倒下去。苏小山慢慢地扶着玻璃门门爬起来,对着前面的玻璃门眯了一眼,上面写着几个很大很红的红字大字,‘欢迎光临,小心玻璃’。她还是眯着眼揉着脑袋走到售饼师傅面前,“两个蛋饼,加一袋牛乳……”她懒懒地说完,接着又是一个哈欠,并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是要两个吗?”
“对呀ˉ–ˉ,难道我就不能吃掉两个吗?真是奇怪——……?”她还是懒懒地说着,还噗嗤地冷笑了几声,最终还是抱着买好的早点懒懒地向教学A楼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摸着把塑料吸管插进了牛奶袋,牛奶喷射了她一脸,这时她才睡醒过来,并从衣袋里摸出一只袜子在脸上抹了几下,“啊!那来的袜子?”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呀,什么时候袜子跑一只到衣袋里去了?呀!丢脸死了~!”
她偷看了一下四周,看看近处没人,然后,抬起头,昂起胸,慢慢踱着方步,“要镇定^_^我是淑女,我要镇点,淑女是不能发慌的!”刚好迎面走来两个男生,“她,是不是有病?走路都那个样子了。”
“你说什么?你们才有病,没见过美女呀?心怀不诡,总之,不准打我的主意——不准看——更不准看我的脚!”
这时,她才对着左手瞄了一下表,“呀!呀!快——快,又要迟到了?”她一边向教学A楼冲一边叫着,刚上了几级楼梯又滚到楼底,她掏出小面镱子对着瞅了一下,用手胡乱地梳理了几下头发,“要镇定——马上就又要见到牧中豪了——要镇定——还好没弄乱我柳絮般飘逸的秀发,飘柔~~就是这么地简单^_^”。
叮——叮——
上课铃响了,7点整。
她冲进三楼教室,铃声刚响结束。
其实,这还不是苏小山最荒唐的事,我作为一个写故事的人还可以写了,让她进男厕所,所以发生在她身上最为常见的事,就是常跑到男厕,大喊着,“色狼——变态狂——”冲出来,弄呆了一大群正在厕所中小号大号的绝对不变态而正常着的男生。
当我再次看到此时,心里总是毛毛的,好像是有人在骂我色狼变态狂,太卑鄙了,为何要把她写成这样?为了让读者看了乐乐,我只有就这样卑鄙地写下去了,等待我写完,我会面壁思过,戒荤三日,吃树根,吃皮带思过。
其实,我这样写也并非是我的本意,而是苏小山只能聪明到这个程度了,只要每次吃饭时她没拿反筷子,上厕所不要忘了带纸,我就觉得她很聪明了,有进步,有前途。何止这些,在冬天她常把一条红色绒裤误认为是围巾围着去上课是很平常的事;常穿一只红色鞋搭上一只黑色鞋也是很平常的事;常只穿着一只袜子去上课也是很平常的事。太多了,如果大家愿意,就让我端上茶边喝边跟大家慢慢聊……只是要大家,看到精彩处,别忘了告诉给你的朋友,让他们也乐乐,众乐乐才是最乐乐嘛!绝对很精彩,如果你看后,还是那么地镇定,那你就得检讨自己了,好好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反省!
不过,苏小山也在我因明的领导下,与我合伙干了好多很‘出名’的大坏事,我有个‘文曲仙’就是她从一个小朋友那没收来的,只是她不会用就送给我了,那个小朋友只不过是笑她袜子穿反了而已。我也怂恿她欺骗了一个老太太帮她使了十元的假币,我现在都有些不安心,每次掉了根头发,我都觉得就是那次的因果报应。每当,打雷的时候我都不敢出门,怕遭天遣。她在我的指导下,常常在教授的椅子上涂上‘哥俩好’,效果好得很;常常给已光滑的地板打些蜡,亮光光地;常常在小吃店吃完饭后,常会有一只苍蝇撞死在我们的手上然后就掉进汤中,然后就把老板叫过来只是想提醒一下汤里有苍蝇,没想到老板竟然不收我们的饭钱。
其实,我很早就手痒了,毕业了,没留下什么,那就记下吧,只是自己一直忙于正事要做(正事==玩游戏)没时间去写,好多时候都是干吃‘福满多’,我觉得‘福满多’方便面公司应该给我发个‘忠实消费者’的奖章给我。
我从百忙中,理理发,剪剪指甲,一切从头开始,一切从头写起,把过往的红瘦绿肥拿出来吹吹风,开开花,刺刺大家的眼,戳戳大家的心,拉拉大家的嘴,露出五颗牙,哈——哈——^﹀^
苏小山冲进来时,我早已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了。
通常我喜欢坐在教室倒数第三排靠窗边与写满诗的墙壁相隔一个空座的位置。
我也知道光是沿直线传播的,但我选择这样一个50度角的地方看黑板的座位是有原因的:
一,上课无聊时我不至于错过窗外的好风光,尤其是在春过夏来的时刻,窗外更是花花绿绿地,罪也罪也。不过,有时也会看着窗外的苹果树想象着牛顿坐在树下是怎么发明牛顿定律的;
二,不想因为我上课时的安祥休息而影响‘园丁’们上课的情绪,进而会把祖国的‘花朵’都培养凋落,间接地说是我糟蹋了祖国的花朵;
三,后面空气新鲜,我知道前面有好多男男女女都有不刷牙的习惯,而女生也只是多了个吃口香糖的动作掩盖了口中涌动出来的大蒜味,而且好多教授讲课时嘴中好像会喷水,当他们抵头讲课的时候,第一排全湿,而当他们抬头讲课的时候,第二排全湿;
四,没别的理由,坐后面就是爽,只要会让我心情爽快的事,我就是愿意做下去。就如同我喜欢拉屎的同时看书,我感觉是很舒畅的事。
在拉屎的时候我就是很想看书,而效率也比课堂上要高出上千陪,而这正好违背了一般的教育制度,所以,我一直没找到一个也喜欢在卫生间讲课的‘伯乐’。
多少年以来,我一直等待着发掘优秀的我的伯乐的出现,但那一天一直没有到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所以,别人用三年就完成的学业,而我要四年五年,所以,班主任觉得我是个不可多有的人才,他没资格教我,觉得很惭愧,就让我留了个级;校长也觉得我很有前途,就多收了我的几万块的学费要好好地培养我,还把收费单改了个很听的名字叫自费收据单,而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自我残费,可还是被他们抓去了,校长还微笑着接过我手中的‘毛主席老人头’,手指抹抹嘴皮数了捆起来叫副校长与教导主任就抬着走了。看来他们比我还要忠于毛主席老人家,怪不得他们看到毛主席后,老脸都笑开了。
结果,很有前途的我于2002年以优越的40分的英语成绩考上了云南一所高校,去了没几天就跑了好多学生,那是那些学生太糊涂了,总是认为我们学院不好。而我却认为,我们学院竞争弱,压力小,风景也不错!
依据我所选择的宝座,我与前面的同学相隔的是好多排空座位。也正因为如此,刚上大一时,那怕我隐姓埋名,教授与同学们还是没几天就记住了我的名字——牧中豪。
牧中豪,一个卑鄙而伟大的我,这就是货真价实响铛铛的牧我风格。
不过,大多数人都会叫我小帅,这让我很不满意,并非是我不帅,也不是自卑。但要紧的是这美其名曰使我时时处境极其危险:
危险一,如果男生这样叫我,而我一向对男人不感兴趣,要是被别人知道有男生这样叫我小帅,来日方长,让我怎么做人,不帅气的男生命苦,帅气的男生命更苦呀!;
危险二,如果女生这样叫我,并非我对女人也不感兴趣,而是我心有所属,让我时时牵挂的还是李娇与杜荧。
喜欢李娇那柴米油盐的相依相靠。
喜欢杜荧,完完全全是她的美,一种让我日思夜不寐的美,一种毫不负责任的美。
我不想让第三者夹在我与我所喜欢的人之间,尤其是老是爱说我帅的女人。难道帅也有错吗?帅就应该让人经常提到嘴边吗?
请大家别问我身高,我也会坦白地告诉大家的,做人要厚道嘛,再过几年就175cm,但很惭愧,可能不会发育了。面貌嘛,跟政治面貌不一样,非团员瓜子脸。
我一向上课很按时,我可以晚晚地起床,又能早早地赶到教室按时上课,因为我可以放弃中间吃早点的过程,或者就是放弃早上第一节课的过程,然后按时去上第二节课。
好几个月,我就没有吃上早点了,我一向吃早点是有原则的,如果我早起就奖励自己早点,但是呢,我对早点不感兴趣,所以呢,就常起床晚了。也正因为此,我上课更按时了,因为我常常放弃了上早上第一节课,还可以慢慢地按时赶上早上第二节课。
所以,一直以来,授早上第一节课的教授都认为我是个不懂礼貌的孩子,不喜欢学分至少要跟他们讲一声,我是不喜欢学分,但是我是非常非常地需要学分。自开他们的课以来我都是只去上了‘最重要’的两节课——第一节课和最后一节课。而授早上第二节课的教授都认为我是好学生,更是好孩子,上课从不迟到半秒钟。
苏小山冲到我左边与我相隔一条80CM过道的座位上坐下,自称是她已注册好的座位。
她也曾多次想与我同桌,但是这个座位她无法注册,我想把它留给我所喜欢的人免费试坐,可惜我们班没有漂亮的女生,她们太对不起我们男生了,不漂亮并非是她们的错,但总不能出来吓我们男生嘛!所以只好让她们流入外人田了。参加了两次的老乡会,本想照顾下刚来的迷途的小女生,没想到她们更不争气,一个比一个难看,太令人伤心了。
苏小山坐定后,从书包中翻出课本和一个很难看而自以为漂亮的‘小米渣与大洋芋’的卡通文具盒。然后,她把右脚轻轻地移过来碰了一下我的左脚,也算是完成她每天都要实现的愿望——跟伟大的我打招呼(用碰脚==打招呼)。接着把一个蛋饼按了过来,我白了她一眼,又把饼按回去,她嘴唇动了四下(不要就算),接着就咬下一口饼,我嘴唇也动了三下(肥死你)。
每天,唇语成了我们在上课时互通的第三语言(汉语——英语——唇语)。
每天,她总是买两个蛋饼,先吃一个,而留给我的最终还是被她这样一个自称要减肥的人消灭掉。
苏小山吃完饼后,开始插上一只耳塞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晃着个脑袋‘很认真’地听课,而前面是一大群堆在桌上很认真睡觉的男生的脑袋,安祥与平静得如同两个月的婴孩。他们总是在上课期间听着教授自创的‘摇篮曲’补充睡眠,因为他们晚上还有正事(正事==玩游戏)要做。我通常不喜欢在上课期间睡觉,如果要睡我也要戴着墨镜,这样一来,就不会被教授发现,因为那些教授都比较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作弊混到教授的宝座的?
对于两手抓的学生(一手抓学分,一手抓游戏升级),所面对的专业课不但不能逃,还要很辛苦地昧着自己的良心很卑鄙地向专业课教授微笑着打招呼,“李教授好!吃饭了没?你女儿好漂亮——”“胡教授好!你上厕所呀?”上课还要摆弄出一副很认真听讲的表情。苏小山更卑鄙,常帮教授开门关门抹桌子,怪不得她有好多课程都没有重修过。而我却与他们不同,只要我觉得无味还影响我没好心情看窗外风景的专业课程,我照逃,我一向都不喜欢为难自己的。
记得《通信原理》开课的时候,上课的是个50年代版本的‘老古懂’,每一节课他都要在上课前花15分钟的时间让大家签上自己的名字表示‘已到’,为了预防课堂期间有学生从后门以及窗口逃跑,又在下课前又花15分钟让大家签名表示‘没有逃跑’。他简直异想天开地想用那种聪明的方法逼着大家去听完整的课,而此方法对我而言,100%无效。我一直没有到过,伟大的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他节约签名的纸张,为国家节约资源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好不容易找到了我。
我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与我同病相怜的还有面对养死的仙人掌还坚持从花鸟市场常带植物回宿舍的‘阿绿’,窜来窜去的‘跳蚤’,面黑如铁的‘铁匠’。对面是坐在软棉棉沙发上向我们虎视眈眈的班主任,而我们视死如归地坐在木木的板凳上,等待着班主任像‘母亲般’的语重心长慈爱地教导,又像诱逼囚犯一样向我们投来糖衣炮弹。
其实那天,我们所面对的不是逃课的问题,而是其它的几个问题:
首先:班主任问了我们的年龄,而我们三人之中的‘铁匠’就是与班主任是同一年的版本,而且出产日期比班主任还早一个多月。班主任还认他为大哥,那天,‘铁匠’也对班主任小弟说了好些话,聊得很投缘,‘铁匠’总是说自己来自农村,条件不太理想,连年自然灾害,没什么经济来源,没钱上学,所以上学比较迟,才混到这个年龄;
其次:班主任又问了我们的高数有没有重修。‘跳蚤’还很自豪地承认自己高数从来就没pass过,还说了那些高数教授做人太绝,他已帮过那些教授拿过教本了,可最终还是没让他过。这让我很不好意思,也有些低声下气,因为我的都通过了(都是苏小山逼我在考试前几天晚上挑灯夜战的成果);
然后:班主任问我们有没有在谈恋爱,问到‘阿绿’,‘阿绿’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他热恋植物的故事(特别是才养了一周就死去的仙人掌的伤心事);
最后:班主任问我们的体育好不好?我们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好,结果他让我们围着教学楼跑了一整个上午。
整个过程中班主任从没提过逃课的相关问题,结果第二天早上的《通信原理》课,‘阿绿’就来叫我去上课,说自己不想再去围着教学楼跑了。刚好那天也是最后一节《通信原理》课了,下周就考试了,也正好去听听我那敬爱的教授划划重点之类什么的。
好多时候,要考试的时候,授课教授总会说,“大家要团结,团结力量大,灵活点,多瞟瞟别人的,别考个18分刚成年的分数,想用那个分数骂我吧!”说完并故意把考试答案故意忘在讲桌上,纵容我们卑鄙地去取去背答案。
其次是再听听同学们最新的考试动态消息,然后晚上宿舍按时熄灯后,再到走道路灯下,发奋发奋,大家聚集在一起研究研究如何作弊,检查检查手机,谈谈生意,传一颗的答案是两只鸡腿还是三个面包四袋麻辣炸土豆什么的……
叮~~~~~叮~~~~~
窗外总算又传来了期盼已久的下课铃声。
教室里开始喧闹起来……
“快走,帮我占个位——”
……
“哎!总算熬到下课了,天空也开始蓝了,回去单挑CS!”
……
“你不上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