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紧握兰溪的双手,在兰溪耳边低声唤道“兰妹妹,兰妹妹,我是蕊哥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蕊哥哥啊。”
兰溪依然在沉睡,脸色安详,对蕊儿的呼唤没有半点反应。
蕊儿流下两行泪水,对旁边的医护人员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有镇院之宝,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吗,现在我妻子不省人事,你们怎么还不快带我妻子去密室救治呢。”
蕊儿本身心情复杂,想起和宇浩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小岛屿新婚时两个星期短逝的蜜月相处。
宇浩阳的音容笑貌恍如昨天,声音仍索绕耳际。
宇浩阳那枚军功章仍放在蕊儿绣着红色鸳鸯贴身的肚兜中,可宇浩阳早已不是昨天的宇浩阳,他已移情别恋,跟蕊儿没有关系了。
蕊儿的心如一片荒原,满满的都是枯萎的荒草,心海一片荒凉,麻木得已没有一丝感觉。
生命最大的哀痛,不是悲伤,而是麻木。
蕊儿心中的那道伤口永远不可能愈合,一亘触及,那份疼痛的感觉足以让蕊儿的心瞬间裂成无数碎片。
那裂成碎片的心无所归皈,如一缕轻烟漂流于浩渺无际的苍穹之中。
蕊儿为了让这场戏演的更加逼真,思维停留在心中那道深锁的伤口上,并把这道伤口生生扯裂。
蕊儿的泪水一泻千里,只哭得像个泪人,虽然隔着面具,但泪水哗啦啦顺着面具滴到衣服上,如雨后的小溪一般,衣服瞬间就被打湿了一片。
蕊儿的悲伤流露出的真情让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感动不已。
就有人上前安慰蕊儿道“公子不要太过悲伤,我们正在请示上级,马上就可以把夫人送到室密中去救治了,那密室由小公主身边的亲信监管,亲自为病人诊断治疗,我们已把你的情况上报上去了,只等上面审批就可以行动了。”
“什——么,还要等上面审批啊,难道你们治病救人还要看身份吗?
你们这是医院,救死扶伤是你们的天职,救人如救火,是耽搁不得啊,等你们批下来,人怕早就没命了,什么福利医院,普救众生,这根本就是个阴谋。
你们现在见死不救,这简直跟杀人无异。”
听完医护人员的解释,蕊儿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个说话的医护人员大声咆哮起来。
那个安慰蕊儿的医护人员本是看着蕊儿哭得可怜,安慰蕊儿出自一片好意,怎么也没想到会适得其反,引起蕊儿如此大的反应。
被蕊儿如此质问,那个医护人员脸上不由红一阵,白一阵,觉得蕊儿真的是不识好歹,不可理喻的。
医护人员暗想,看蕊儿穿着质地考究的衣服,腰间那一条蓝色玉带发着大海般蔚蓝的光泽,一看就知不是个凡物,可能是一个有钱人家或者官宦人家的公子吧。
但凡有钱人家的公子都是这么张狂和不可理喻吧,本不想与这种人一般见识,可是也不能由他在这里猖狂摸黑医院啊。
想到此,医护人员心中充满了愤慨,正想对蕊儿反驳时。
主治医生接到了一条信息,立即用眼神阻止了正要反驳的医护人员。
主冶医生走到蕊儿面前,弯下腰道“公子,小公主和附马发来了指令,让贵夫人到我们镇院之宝密室医治,由附马身边的人为夫人诊断,公子可一同陪夫人前往。”
终于要进密室了,由附马身边的人诊断,那肯定是凌晨和杨尚二人了,终于要见到他们了,蕊儿的心不由狂跳起来。
怎么办,一定不能让王上和安铁儿看到凌晨和杨尚,那么雷达器就不能带进密室了。
蕊儿紧张地思索着怎么处理雷达监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