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南关金军洗衣坊隔壁的大院里,那场庆功宴仍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金将们先是轮番地给斡离补和粘木喝两位大帅敬酒,说一些极尽恭维和夸张的话语,不遗余力地吹捧他们如何指挥有方,一举攻克汴京,夺回了大宋这么多的财物!斡离补和粘木喝被金将们的轮番轰炸弄得晕头转向了,嘴也喝麻了,便来者不拒地海喝豪饮起来。
接着,金将们相互之间又进行吹捧和敬酒,而后又吆五喝六地猜拳行令,果然一阵子下来,竟然有不少人喝得面红耳赤、言语癫狂、歪歪斜斜了。
一贯会巴结的副将当然今天也不会偃旗息鼓,便不失时机地补充说:“嗨,要说咱们的功劳,还有呢!咱们这次一家伙弄来南朝那么多的能工巧匠、歌舞艺人,这定会对我大金今后的建设发展、文化娱乐大有好处哇!”
“对对,这也值得庆贺!来,干杯!”众人附和着,又仰面而干。
金珠昂着面如满月的大红脸说:“还有呢,咱们这次弄来那么多的嫔妃帝姬、宫娥才女,个个风姿卓越,人人貌美如花,吾主一看,定会心花怒放的呀!”
“哈哈,这个才更值得庆贺哪!来,干杯!”众人附和着,再次仰面豪饮。
庆功喜宴的热烈氛围达到了高潮,众将领大吃大喝,大嚼大咽;大声划拳,大笑大叫;放荡不羁,丑态百出。
醉意朦胧的斡离补又向大家提示:“喂,诸位,还有一个更让人耳热心跳、激情难耐的好消息呢!这隔壁就是洗衣坊,今晚这里住着大宋的所有女性俘虏,各位将领一路鞍马劳顿、征尘未涤,今晚可到洗衣坊消遣消遣、放松放松嘛!这里面可都是如花似玉的汴京带美人哇!”
“好哇!”众金将闻言更是一阵嬉笑、一片欢腾、人人跃跃欲试、个个激情澎湃起来。
洗衣坊昏暗的烛光下,铺着麦草的地铺上躺满了疲惫不堪的女性宋人。她们有的疲倦之极,已经沉沉入睡了;有的还在提心吊胆地与邻伴小声谈论着明天就要分开的问题;有的又在暗暗啜泣,为自己的前途命运而忧心忡忡。
这时,一群喝得醉醺醺的金将们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负责看守这里的金兵连忙阻挡住他们,十分严肃地说:“哎呀,你们都是咱们大金的将领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竟然夜闯女营?”
一金将一脸淫邪地笑着说:“不是女营还不闯呢!老子就是爱闯女营!”
那金兵认真起来,不依不饶地嚷:“不行不行,你们这样胡作非为,你们倒是舒坦了,但若是出了纰漏,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金将气呼呼地说:“哎呀,你不要‘拿个棒槌当成针’!让你在这里值班儿,是让你好好地看着,别让宋人跑了!至于我们夜闯这里,不甘你的事儿!”
“哎呀呀,你给这个新兵蛋子啰嗦个球!我们是得了大帅的允许才过来的!让他滚一边好好看着,别让这些南朝女子跑了就行!”又一金将气势汹汹地嚷。
可那金兵依然固执己见,态度坚决地说:“不行,你们得拿来大帅的手谕,俺才能放你们进去!”
那金将不耐烦了,飞起一脚将那金兵跺倒,蛮横地大吼:“这就是老子的手谕!”
猝不及防的那看门金兵被一下子躲得“嗷嗷”直叫起来。众金将立马趁机纷纷跑进了洗衣坊里来。
酒气熏天的金将们借助迷离昏黄的烛光,一个个若饿虎扑食般扑向吓得瑟瑟发抖、嘤嘤啜泣、缩作一团的宋朝女子。
郑太后见状急忙厉声喝斥:“你们身为金将,怎么能这样胡作非为?我明日就在斡离补那里告发你们!”
金将们嬉笑着回答:“哈哈,你告发什么?这就是斡离补让我们来的!”
韦贤后大骂:“你们这些野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恣意胡作非为,到底还是不是人?”
“对对,算你这老娘们儿说对了,我们就不是人了!我们是草原野狼嘛!哈哈!”金将们狂笑着,恶狠狠地向她们扑来。
酒意朦胧的金将们向大宋女子们施暴了。女子们哭叫着、颤抖着、厮打着、挣扎着、污骂着,可这丝毫没有减弱金将们的**行动。他们喝斥着、抽打着、搂抱着、亲吻着、撕扯着,强行把一个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压在他们肥硕的身下……
一批金将得逞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洗衣坊。
可另一批醉眼惺忪的金将立马又挤了进来。
一脸坏笑的他们在房子里肆无忌惮地寻找着自己满意的女子。
有的女子被盯上了,吓得拔腿就往外跑,可却又被守门的金兵给赶了回来。当然,这守门金兵也不是故意地助纣为虐,而是他生怕放大宋女子跑了,自己吃罪不起!
金将们不顾南朝女子们的呼叫、谩骂和嘶咬,抡起巴掌狠狠地抽打着,抬起马靴狠狠地踢跺着,直至让这些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们忍气吞声地屈服。
被蹂躏的大宋女子们在一个个魔鬼的身下痛苦地啜泣着……
一金将扑向了玉福。惊恐万状的玉福“啊”地大叫一声,马上躲到了郑太后身后。
两眼冒火的郑太后像老鸡护雏一样摊开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女儿,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低声下气地对那金将好言相劝:“将官,俺是南朝的太后,这位是俺的女儿玉福帝姬,请您高抬贵手好吧?”
那金将阴阳怪气地说:“嗬,老子管你们是什么太后、帝姬,在我看来,一律都是我大金的俘虏!快快闪开,不然老子把你一起给搞了!”
郑太后抹了一把泪,立马跪在那金将面前,好言好语地恳求道:“将官,她还是个尚未出阁的闺女呀,求求你,行好积德放了她吧?老身给你跪下磕头了!”说着,真的慌忙连连磕起头来。
可那金将依然不理不睬,嬉笑着说:“哈哈,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那才更好哇!看来俺的艳福不浅呀!”说着就要动手。
郑太后立马站起来,再次摊开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女儿,涕泪交流地道:“不然,老身替她总可以了吧?”
那金将端详了一番郑太后,终于说:“你虽然年龄大了点儿,但长得天姿国色的,况且风韵犹存!那就开始吧?”
郑太后欲宽衣解带,玉福蓦地扑过去,大呼道:“不行,母后你不能——”
“不能?那就还是你吧!”那金将说着,又伸手去抓玉福。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脸决绝的郑太后蓦地抓住女儿,竭尽全力地一把把玉福“踉踉跄跄”地推出好远。
那金将饿狼扑羊般蓦地扑了上来,把郑太后压在身下。
郑太后痛苦地啜泣着。泪珠儿在她的脸上倾流而下……
然而,玉福最终还是未能幸免。
就在郑太后被那金将蹂躏的当儿,另一名金将向玉福扑来。
玉福吓得尖叫着逃跑,可很快又被那野狼一般的金将给捉住了。尽管玉福奋力反抗,但最终还是被那野蛮的金将俘获。
那金将在玉福身上惨无人道地施暴。玉福痛苦地呻吟着……
望着女儿被痛苦扭曲的脸,郑太后心如刀绞,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不说这边洗衣坊里发生的惨无人道的迫害,再说说大校场里的男性大宋俘虏吧!此刻,在大校场里的一所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内,徽宗赵佶、钦宗赵桓、皇子赵栋及几个皇子睡在麦草地铺上说着话儿,他们对这边洗衣坊里发生的灾难当然一无所知。
徽宗忧心忡忡地说:“明天在这大校场就要举行他们的庆功授降大典了,不知明天的授降仪式上,又要咱们出什么丑态洋相呢!”
“唉,反正就是些极尽侮辱之能事呗!唉,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可以争取主动的了,咱们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吧!”钦宗懒懒地说。
徽宗又说:“丁大侠和月姑被他们给叫走了,说是去住什么燕京驿馆,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那倒不会,因为他们明天还指望丁大侠的飞天洒水、让烟云岫喷云吐雾、而在金主面前邀功求赏哪!”钦宗蛮有把握地说。
徽宗点了点头:“是的!如果丁大侠能因此而得到金主重用,这对今后咱们在这里立足,也会都有好处的!”
“那是!何况他们两个都是心怀祖国、志存高远、高风亮节之人啊!”赵栋附和着。
徽宗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说:“还有,今天晚上他们把我们所有的女眷都集中到洗衣坊过夜,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吧?”
钦宗想了想,幽幽地说:“因为刚刚来到,天色已晚,男女分开居住,也有一定的道理,其本身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但是,是不是有人会趁机胡作非为,这也未必可知!”
徽宗闻言不由得焦急起来:“哎呀,你母后、韦贤后、玉福、金娥、赛雪,她们几个统统都在那里呀!唉,我一直心惊肉跳地睡不着,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也许不会吧!”钦宗亦忧心忡忡地说。
徽宗想了想,又急急地说:“不管怎么说,明早天一明咱们就抓紧到那里看看去!还有,咱们明晚一定给他们提出要求,这些皇室至亲高低不能在那里过夜了!”
“对,咱们天一明就去看看她们!”钦宗和赵栋及几个皇子都连连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