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看着一望无际的原野,想起了路易,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会在做什么呢?才发现,她才刚刚离开,就止不住的开始想他。
几近夜幕降临,露比终于到达了伦敦,威斯敏斯特桥就横在眼前,红棕络腮胡子的男人热情的为露比打开了车门,“小姐,很高兴载您来到伦敦,祝您旅途愉快!”他的礼貌,他的绅士,让露比感动。
“谢谢。”露比笑着跳下了车,阵阵凉风拂面,看着泰晤士河就近在眼前,她享受的闭上了眼。回到了“老家”,这让她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
泰晤士河发源于英格兰西南部的科茨沃德希尔斯,从西向东横穿伦敦,把城市分为南北两岸。夜幕下的河水深蓝平缓,不少亮着霓虹彩灯的游艇在河上来回航行,就好像在深蓝色的绸缎上轻盈地滑行。
眺望河北岸,方尖碑、伦敦塔、圣保罗大教堂、国会大厦、大笨钟、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泰晤士河北岸的每一处建筑,都有说不完的历史故事,夜幕下的泰晤士河四周一片繁华之美。
凉风习习,现在的伦敦已经有些微凉,河边更是如此,任由发丝扬起,露比不断地搓着自己的手臂,碎花布连衣短裙,她只是在身外又披了件针织小外套,膝盖以下感觉有些冷,可是她依然迷恋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站在晚风不断的河边,露比思索着应该去哪。
回家?不,不可行,现在天色已晚,更何况她的家离伦敦有段距离。
可是不回家她又能去哪呢?
站在那愣愣的想着,蓦地,“扑通……”一下,一落水声吸引了她的注意,怎么回事?
露比狐疑的四处望望,最后锁定了不远处水中一个似乎在挣扎的……身影?她不确定的快步走至河边,定睛一看,惊呼,“有人落水了!”河中,一个身影在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挣扎着,露比焦急的朝着四周大喊着,她瞧着从四处奔来的人,再看看水中那个似乎快要淹水的人影,情急之下,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
透心凉,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往下沉的身子,奋力的朝着那人影游去,她才蓦地意识到自己的游泳技术有多烂,当接触到落水人之际,她的直觉告诉她,我去,怎么是男人?
水下露比的双脚不断的蹬着,她害怕稍稍不小心自己就被淹了,寒冷的河水让她有些害怕,衣物被浸湿贴在她的身上,瞬间加重了了压力,“喂,你要支持……”一口水窜进了她的口中,她被河水的冲击力给没了下去,坚持住,露比心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一个挣扎,她再次露出了水面,“谁能告诉我……这河……”她又被淹了下去,“这河到底……有多深!”力气仿佛被抽干,她后悔了,怎么就跳下来了呢?
安德烈看着面前挣扎不已的女人……貌似年纪不大,似乎还只是个少女,他让自己浮在水面上,河边已经有人报警,再瞧瞧面前的少女,自己都快被淹了,嘴里还不断在那抱怨。
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他只不过是没事找事跳下来试试水温,没想到竟被误认成了落水自杀……这实在是有些离谱。
眼见俏丽的少女没了挣扎,他一手将她捞进了怀里,小丫头逞英雄,啧,搂着她纤细的腰身,他心中不禁叹,妙龄少女的身材真心好。
淡定的看着昏迷过去的少女,安德烈知道准是呛水晕过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使劲稳住自己的身体奋力向着河岸游去,看着河边聚集的人们,他不禁汗颜。
没准明天他又要上头条了……
“上帝保佑,这个女孩应该还有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安德烈在众人的帮助下将怀里的少女推了上去,自己再从水中跳了上来,完美的身材强劲的肌肉一览无余。
“麻烦让一下。”不顾湿透了的全身,安德烈俯下身对着昏迷中露比做起了人工呼吸。
他心中觉得庆幸,天色已暗又是在河边,似乎没人认出他来,对上了那因为缺氧而有些苍白的柔唇,他努力的替身下的人做着人工呼吸。
只是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往她嘴里送着气,少女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蓦地,安德烈感觉到了自己心底莫名的着急,他忍不住的拍打着露比的脸颊,“小姐,快醒醒!”凌乱的发丝下那张看起来极具诱惑的娇颜,不知为何,他看着依然一动不动的人,慌了。
朦胧中,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叫着她,露比猛地将睡通通吐了出来,意识模糊的呜咽道,“路易,我好怕,呜呜……呜呜!”水不断从她的口中被逼了出来,她不大的声音让四周成功的以为,安德烈就是女孩口中的那个人。
这时,救护车也来了。
路易?蓦地皱眉,安德烈不满的看着已经没事的少女,明明是自己救了她,竟然嘴里还念着别人的名字!
忽然,背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伯……先生,你没事吧?”
安德烈回头一看,是他的助手布鲁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指指身旁躺着的女子,“跟着去医院全身检查一遍,没问题了带回来。”说完,他留恋的望了眼某个躺着的身影,走出了人群,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路易的庄园中,气氛异常的讶异,路易的手下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因为他们找到了行踪却又失去了露比的踪迹。
“她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哪。”阴郁的脸色让人胆颤。
“波士顿。”
“去哪了?”隐忍。
“梅格利特小镇,她上了火车,但是总裁,沿途有很多小站点,我们无法得知露比小姐到底在哪下了车。”
“无法确定?”路易阴冷的瞪着说话的人,眼中闪着火光。
“是的。”
“统统给我滚,查,查不到就别回来!”路易蓦地站起来指着大门,暴吼道。
一天了,整整一天了!他已经快要疯了。
位于海德公园旁的一座座精美宅邸比比皆是,一栋看起来格外醒目的帕拉底欧式风格的大宅邸内,面容肃穆严谨有礼的总管和整排的男女仆人们,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对走进大门的男子行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