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思不仅文笔上乘,身材也一流,再加上得体飘逸的长裙,现在的你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呀!”老齐眼睛突然一亮地对着思思。毕竟世面见过,岁月度过,过来人在关键时候会勇敢地跨前一步。他一说完,立马把视线移向远外的森林。
思思没想到,老齐这看似憨厚的家伙,也会来这段诗意。一点红,是什么?她立即搜索一下自己的胸部,透是透了点,还有罩子在外。也许老齐的一点红就是对我姿色的广义褒奖吧。再一想,这也没什么,人家年过半百了,什么没见过。今天的老齐是冲着什么来的,还不就是这身会令男人动情的火山?说就说吧,可以理解。可我不能就这么沉默,因为沉默也是一种表达,甚至是一种接受,这可跟我外形塑造的典雅不相干呀。我得赶紧典雅一下,不然,老齐还觉得我是个可以任何场合任何情形都不在乎男人调侃的女人呢。
“老齐——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看不出你还挺老道的。”
“不管怎样,老实是众人对我的评价,但我不想把这评价丢给你。我老实可以应对所有人,但至少不想老实地面对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男人要用老实面对所有女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不能有一点老实。”
思思开始凝望起高大的老齐。
齐队长用少有的充满温水的眼睛注视着思思。四目相对,胸脯起伏。老齐低下了头,向思思靠近,思思后退一步。老齐再跟进一步,思思仰面把嘴舒舒服服地送了上去。成人是什么,意味着给懂的都懂了,老成意味着什么,该放下的都能够放下。
屋外的雨继续刷刷地下,屋内的两个男女开始抱成一团,相互搓揉。思思觉得这几天怎么啦,我总是在换胃口?不能这么说,我是谁呀,我是一个向往爱情的正经女人,不是对谁都可以如此。理由淹没了一切,思思放下了……
“你不能这样,否则我要报警!”不远处,一个女性声音急促地从雨缝里钻来,短促而有力,有一种毋容置疑的坚定。
思思先是惊厥,突然,她感到老齐迅速地松开了抱紧她胳膊的左手,但大而有力的右手还温暖地托着慢慢立起的思思的腰板。思思刚站稳,还没完全缓过劲来,老齐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雨中。思思的眼睛循着老齐的身影向前。这时,耳畔又响起:“不要,坚决不要!”的声音方向。几乎可以断定,那女的就在对面三层商业烂尾楼里。
嘻嘻!思思暗笑了起来。他忽然感到,人区别于动物的另一个重大特点是:人可以随时随地发情,这就使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点都可以成为男女**的场所。人类真奇妙,上帝也许对人类过于溺爱了。于是,她开始同情起动物来,尤其是动物世界里的那些有着霸权,异常勇猛的食肉猫科,它们虽健硕彪悍,但发情期一年只那么几天,多孤寂和沉闷呀。我们人类要是也这样,生活的意义是不是狭小得太多太多。
十分钟不到,老齐带着衣衫不整的一个年轻女性过来了,嘴里还在嘟哝着什么。走到近前,老齐的话语清晰了,“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男友?这点很重要,你要想好。”女孩有点没懵醒,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老齐急促的眉头更紧了。
“只要你认定他不是你男友,我就去将他带到派出所;如果你认定他是你男友,那就先放了他。”老齐又问。
女孩终于点头了,虽有点犹豫,但很肯定。
女孩像个在校生,简朴得有些民国女性的清朗。她恢复了镇定,奇怪地看着思思。思思抚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别怕!没事就好,有警察在,说清了就行。”
“待会我送你去学校,这是我的名片”老齐边说边递上了一张硬卡片。
电话响了,老齐立即接听。
“喂!是我,你再往东面拐,前面有条环形路,绕到植物园大门的西侧,我们就可以看见你车了。”老齐显然给警局打了电话。
三分钟不到,一辆白蓝相间的警车开来了。下车的是一个帅哥,英姿勃勃的帅哥。帅哥疾步跨进我们的烂尾房,请示老齐道:“队长,政委也在车上,今天他正抽查我们的工作呢,我们是不是一起走?”
“不了,我还有点私事,你把这女学生带回MU大学宿舍就行了。今天我轮休,下面是我处理私事的时间,你跟政委说一声就成。快去吧!”老齐可能因为政委的原因没让思思和他一道搭车。
车一阵风地走了,植物园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可外面的雨还在留客般地下着下着。
饱满而火热的身体很快把思思的长筒裙全部烘干了。老齐本想借着思思的湿漉漉,再次搂近被关心的思思,现在借口不借了。看来外面的雨还没同意他们离开,是雨有心,难道我没心,有没肺?这时不走,我还能干些什么其他的?
刚刚两厢情愿的拥吻真是好,这可是孩子在外工作后的几年来的第一次呀,确实难以自制。我也是人嘛!再说,思思就是我的女朋友,还是政委介绍的呢,这不用问,刚刚对方的配合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齐走到思思的近前,双手板住思思的双肩,定睛看着她,然后慢慢地侧低下头,继续端详着,再停顿一下,再后来,迅速把嘴吸进了对方的朱唇。
警察不都是硬汉,但老齐这个警察一定是。他身板硬朗,双掌有力,腹肌厚实,舌尖鼓噪着肌肉,鼻孔煽呼着热气,一切都被力量在掌控。此时的思思已经没有了自己,但自己又似乎不自觉地顺从着舒爽。思思开始想,一个挺正常的人,怎么此时就没了正常,什么典雅、风度、气质等,都到哪儿去了?有人说,金钱和权利就是一切,我倒觉得没啥道理,这当口,即使再大的权利,再多的金钱,都不如老齐的一双手,还有硬梆梆的冲击。这世界其实并非权利和金钱的世界,情欲的力量能打破一切格式、超越一切传统、淹没所有障碍。没有快乐的人才会在权利和金钱面前钻营,钻营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最后还不是归功于人的终极快乐,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