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滑溜的思思犹如一条灵动的美女蛇,那绸缎般光洁的她在大床上散发出的美丽与魅力决不输于任何年轻女孩。思思知道自己的价值,知道自己有着年轻女性难以超越的能量。女孩到底是女孩,除了天真、青涩,徒有一身茫然,因为她们最大的缺憾是少了灵魂深度的体验与互动。
男人开战的初期都是疯子,但一轮冲锋下来,很快进入死寂状态,犹如懒虫一条。荷尔蒙按自己特有的规律起伏着,如何开启,如何升腾,如何蜿蜒、起伏,确实是一道学问。尤其在将退未退之时,他们需要的是温存,是服侍、是配合、是抚慰。高级的互动是讨厌语言和手势的,是拒绝用一切可以外观看出的行为来暗示。他们只知道听任生理的规律,来被动行事。这规律没法看见,但却真实存在。对规律的发现,女人更加细腻,有经验者甚至可以在这个阶段升华出传奇般的领悟与温存。懒散的男人总希望这时的女人,领悟得越灵性越好、越完满越好,越能把贪欲一网打尽更好。
思思的一举一动处处释放出完满的哼呀哼呀,徐国海已经到了死也不亏的地步了。
事事有心得的思思,在这方面经验不能不说是一种高超的生产力,徐国海当然也不会少。他们曾经的生活都有过不断开花的时节。他们都精通消费,消费人生,消费身体,消费时还能准确把握好每一个环节上的火候。
徐国海肯定比男孩强,思思更比女孩圆满。虽然,他们都年届中年,但依然在自己的圈子里找爱,道理就这么简单。别以为,老男人找个小女孩,就一定能够幸福。人家还没**,没有个三五年还不懂真正的欢愉。这样的女孩一旦真正成熟,老男人的危机也就四面楚歌了。
现在的徐国海,除了思思之外,还有没有经历着其他美好,思思不知道,但她清楚自己就在昨晚有着一番快乐的释放。她忽然有点觉得对不起徐国海,但又觉得有九分的心安。她毕竟没预谋,没作案动机,事情的来临是因为对敌人判断的失误,只是失误而已。
追究这些还有意义?思思觉得还是不想这问题为好。
对于女人来说,嫁人十分重要,这点应该是无人质疑的。只要想获得完整人生,女人必须要拥有另一半,不然人生哪能完整。思思也一样,脱不了凡俗的框架。虽然思思对男人的要求,首先是精神,但那也是在对方必须是男人的前提下呀。想到这,思思暗笑了一声。
说白了,女人跟谁不是跟,跟谁不都是这些事?爱情需要装点,但装点得再美丽,没了那些天翻地覆的升华,人生的意义岂不大打折扣?
徐国海是个思想者。平日把精力多放于工作上的逞强,以及在时事上的研究,按他的话说,世界这么复杂,不研究、不了解,男人怎么有力量应对?关于爱情,徐国海虽没少花精力,但终归还是个懒人。他经济实力不俗,又常混迹于上流社会,照理,他腐朽的婚姻已经崩溃,只要稍有表示,找个身边未婚年轻女孩应该没一点难度。可他不想当爱情的引领者,也不想做婚姻的培训者,他只想秋收,只想腾出更多的精力去完成他在书法和写作上的追求。
基于这样的战略思考,徐国海就顺理成章地把思思给定格了。思思优雅、大方,文化色彩浓烈,不仅善于操持家务,更重要的有颗善解人意,尤其善解男人的心。这对于徐国海太重要了,因为只要思思进了家门,他对目标追求的速度一定会成倍加快。换句话说,思思在徐国海的眼里,就是一个为他战略目标扫清障碍的清道夫。
今天,不一样了,徐国海对思思有了更上一层楼的认识。因为思思超强的功夫,让他感受到了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道理。
徐国海仰面在床上瘫软着,左手拿着颗似有似无的烟,右手在坐着凝视他的思思脊背上来回抚摸,像擦拭一枚精品钻戒,更像是欣赏一幅米芾的手迹。他突然觉得怪了!原来年轻也只是衣服外面的表象,眼前的中年有着年轻不可比拟的光芒。他坚信,这次的试水是必要的,水不试不知深浅,一试,竟比想象中更美。
《黄河谣》手机铃声响了,这么粗犷,也多少有点古怪!思思笑了,然后从容地从床头柜第二抽屉里取出,迅速调整好听筒的朝向,递给了还在沉思的徐国海。徐国海哦了一声,右手接过手机,然后把头移下枕头,悬在床板外延,吊着。这时,他背头的发型像瀑布一样飞泻而下。
“喂!哦!是嘉丽哟。有事吗?哦!好呀,反正房间不用,你晚上继续用吧!没事的,这房间要等顾总开完了会才退,不客气。好,再见!”
一听顾总,思思有点尴尬。好在就一丝,面孔立即朝窗外晾一下,再回望躺着的徐国海。新绽的笑容把一切痕迹淹没了。
顾总是昨晚跟思思在隔壁销魂的那一位。
在思思的记忆里,顾总是没有意象的。那时,与思思在一起的顾,只是先生,还没有总起来的份。因此,在思思的意象中有的只是胖西服,甚至是前夫。
胖西服是思思跟他恋爱时,突发奇想给起的,这绰号不好听,但很生动,思思喜欢这样戏弄他。起先,顾先生很在意,但拗不过女朋友;结果,人家成了他媳妇,更加拗不过了。久而久之,胖西服成了思思口中的呼喊和心中的记忆,虽不美好,但深刻是没问题的,因为胖西服是勤勤爸爸的位置无人可替。
“嘉丽是谁?”思思觉得在这张床上,她有权利去问这类陌生女性的相关问题。同时,她也想看看,徐国海对这样的提问有何反应。
“嘉丽就是中午我们吃饭时坐在我身边的女孩。她是倪总的侄女,现在我公司实习,可能还想借船出海吧!”徐国海不经意地说着。
“哦!她来过这房间?”思思终于有了揭开昨晚之谜的机会了。
“是呀!年轻人,喜欢钻营高档场所。她知道这房间这几天空着,想来休闲休闲,我也就顺水人情一下吧。”
“那是,那是。”思思的心灵突然碧空如洗。她把手缓缓放在徐国海的脐部,划着圈圈,然后向上慢慢伸去,待自己整个身子和他贴合成一个整体时,她忽然重重地“叭叭”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