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的有关于头发的数据并没有得到学生会的支持,他们拖拖拉拉,最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现阶段不与承认,理由就是调研数据有部分不科学性,段暄事后气愤的说,好歹我还有调研数据呢,他们直接就发布公告,他们懂不懂科学,发布公告前那是需要调研数据做支撑的,否则谁认可你的公告阿,最终段暄冷静理智的决定,有关于头发的调研数据,再做一次,这意思就是再做一次调研,就这样,连着几日,段暄和木子都在甜品店反复鼓捣着有关于头发的问题,他们还临时组织了自己那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在网上开了一个有关于头发调研的讨论会,而刘梓恒那边,还在继续发着传单,倡导着他的和谐校园理念,我们对此不屑一顾。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段暄他们做的另一张调研表被搁浅,这张调研表则更是学生会的大敌,这张调研表主要是调研大学罚站是不是一种触犯学生尊严的体罚行为,是校园版的民权调研,但走到了刘梓恒那里,也就是校内网就已经出问题了,删除就是刘梓恒的手段,这就意味着根本不会有人看到这份调查表,段暄的疑问是学生会不是保护学生的组织吗?那不让我们畅所欲言怎么保护我们,木子说这就是刘梓恒宣传的和谐校园,你瞧瞧我的头发就知道了。
我建议专门找一些一个人各种发色的照片做对比,主要也是存一些统计数据,他们不是说有部分不科学吗?我们就科学给他们看,我气愤的说出了以上这些话,木子和段暄先是表情惊讶了一阵子,然后齐点头表示赞同,这样我也被配置了新的任务,找各种漂亮的发色和头型,刘梓恒让我们忙得团团转,但他只需要派传单和开会否决,以及删除,我们并不认同他是一个合格的学生会管理者,但是谁关心这个呢?
一天的工夫我看了各种发色和头型,我发现大多数人只是偶尔调整一下自己的发色,很快他们就会调回来,比如木子,但学生会等于是否定了这种偶尔的突发奇想,他们这是在拒绝新鲜想法,木子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我看着眼前的一堆照片,觉得这些照片本身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但是有人喜欢装作看不到,我觉得可能是刘梓恒不上微博微信吧,他不了解当今的世界,所以也不了解当今同学们的头发,他似乎是落伍了,它就像一个教导主任,只要见到他,我们就自动收敛笑容,难道学生会是按教导主任的标准选择管理者吗?我不禁问起段暄和木子来。
木子和段暄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们忙得都没空搭理我了,倒是曲悠悠说了一句,流行的就是最好的,然后她对着手机又开始自拍起来,我不知道她在刘梓恒面前有没有自拍过,我觉得没有,但她说有,我忽然觉得刘梓恒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我把整理好的照片发给你段暄,每一张我都觉得很好看,我特意挑了一些有笑容的,因为我喜欢别人对着我笑,我摇了摇头,觉得人与人的追求真是大不同,无论怎样,不做刘梓恒就好,因为他总让人笑不出来,就像忽然天气变阴暗,特别影响心情,不像一脸笑意的台湾老板,他有的时候会给我们的蛋糕打折,而我热爱打折,他成就了我的热爱,我觉得这就叫亲切,我说,段暄他们听到我的一席话,总算在百忙中送了我一些笑容,这是今天里难得的笑容,来自台湾老板的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