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宵赶到学校上课的时候,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只剩下半小时。
迟到,早退,旷课……
凌宵宵的考勤记录单上这几个标记尤其扎眼。
“凌宵宵同学,你终于来了!”班长杨宜康看到凌宵宵进入教室,点名质问道。
“哦!我妈妈身体出了状况,刚带她看完病,马不停蹄送回家,又马不停蹄回到学校。”凌宵宵解开风衣扣子,用手扇着风。
凌宵宵左一个马不停蹄,右一个马不停蹄,说得很夸张,和班长杨宜康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反差。
“凌宵宵,你自己算一下,这一周,你总共上了几节课,你是来上学的吗?”杨宜康觉得自己班长的威严受到了亵|渎,说话的语气更重了些。
“我上了几节课,我自己心里清楚,不就是经常晚来早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用得着你班长大人这么气势汹汹地质问吗?”凌宵宵翻了一下白眼。
班长杨宜康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
也不看看凌宵宵的脸色,别以为凌宵宵还是懦弱的小女生,以为在弱者面前强势就可以显摆自己的威信?
凌宵宵说完翻起课本,呼啦啦地响:对不起!班长大人,你真的找错了拿捏对象!
“凌宵宵,我是对你好!别到期末挂科了找老师哭去!”杨宜康看了和凌宵宵坐在一排的上官晴儿,撇了一下嘴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剩下可以学习的时间不多,凌宵宵懒得和“头发短见识更短”的班长一般见识。
人敬有钱的,这也许真的是老祖宗遗传下来的。
杨宜康不属于非富即贵的类型,他是凭着自己的文化课实力考入V城传媒大学的,家境一般,前世的时候,对上官晴儿这个校董千金敬佩得不要不要的。
凌宵宵最看不起这种谄媚的人,尤其还是男生对女生的谄媚,说得不好听一点儿,这谄媚的男生和古时候对公主献殷勤的太监没什么两样!
杨宜康,本来凌宵宵不想带着有色眼镜看你,可是你偏偏做些让人看不下去的事情,也别怪她以后对你不客气。
“宵宵,消消气!最近学生会查考勤挺严的,班长也是照章办事,提醒你以后少迟到,少请假,保护班级荣誉,也是为你好不是?”上官晴儿伸长脖子隔着蓝云曦对凌宵宵说道。
“好!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以后绝不拖班级后腿儿!”凌宵宵点着头阴阳怪气地说,声音明显不好听。
“哼!没有一天不迟到,简直是迟到大王!”
“就是,还有脸这么趾高气昂地说话!”
“天天就知道出去撩汉了!……”
另类的声音是经常和上官晴儿沆瀣一气的小跟班发出的。
周围的同学有的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擦!凌宵宵算是看明白了。
今天班长当众质问她迟到是有靠山的!
大家听得出来,班长杨宜康和班花上官晴儿一唱一和,把凌宵宵迟到、早退、请假、旷课等“恶迹斑斑”的历史都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