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满怀希冀而来,见双方立场相距太远,知道多说无益,遂叹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我本是为了吴国,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免遭刀兵之灾,谁知吴王竟是如此狡诈,言而无信!我再说—句——出师无名,你们这个仗非败不可!”应高听了脸色煞白。
袁盎转而面向韦九,语重心长道:“九儿,自上次王家集分手,我亦自顾不暇。晁错这狗东西想置我于死地,幸亏季大侠及时报信,我为避祸躲到窦王孙家。你的情形我知道,你立志为父辈报仇,原无可厚非,不便阻拦。只是你,参与吴国叛乱,危险至极,这是拿性命作赌注呀!义父不能不坦诚相告。你身世甚苦,又是个孤身女子,唉……”说至此处,滴下泪来。
“爹爹,”九儿早流着泪给袁盎跪下,“孩儿心意已决,与义父就此拜别。自孩儿认了义父,义父一直待如己出,孩儿没齿不忘。为了给祖辈报仇,就是水里火里都去得。如果侥幸孩儿不死,来日再相见;如果不在了,这就算诀别罢!”说到这里,九儿已是泣不成声。
看看时辰不早,应高催九儿离去。九儿又给袁盎叩头,再拜了,才抹着泪,同应高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