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人看到电梯外的人，也是愣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走了出来。倒是初月，停在那儿没动。
“老板，电梯到了。”李意出言提醒，她是在场的人里最莫名其妙的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什么故事，不过她并不想探究。
初月回过神来，想礼貌性的朝她们打声招呼，她右手举起来，却又落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很尴尬。干脆放下来，放弃打招呼。
她不知道她该以什么身份去打招呼？朋友？没有熟到那层关系。认识的人？几年都没见面了。敌人？倒是敌对过一段时间，后来证明应该是她一个人的敌意。还是……
还是她四年前犯下的罪孽自己也因此付出了惨痛代价毁了她人生的人。
“初月，好久不见啊。”穿着牛仔裤女子率先打破了这份三人之间的沉默。
比起钟灵，初月更讨厌钟婉。如果说之前对钟灵的讨厌是源于她和秦旭之间“亲密”的关系，那么对于钟婉，就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
之前沈依云问过她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是：“就是本能的讨厌。我还是离她远点。”
现在，四年过去了，她对钟灵从厌恶到愧疚，但是，她发现她似乎还是很讨厌钟婉啊。
“嗯。”初月很是勉强答应一下。
电梯已经被前台按了好几次开启键，不得不说，这位前台小姐姐业务能力一流，不该问的什么都不问，安安静静的站在电梯旁边等人。
“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了，再见。”初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等等。”钟婉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拦住了初月。
“小婉你干嘛？”一旁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开口，声音温婉，即使是惊讶的神情，语调也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李意一个局外人都觉得，白裙子的女子温婉大方，气质极佳。
“姐，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帮着她。”钟婉气愤不过，对着钟灵抱怨。
白衣女子就是钟灵，初月入~狱的主要原因。
“你之前芭蕾跳得那么好，已经被选为白天鹅了，要不是她，怎么会现在这样……”
听到钟婉的话，钟灵面色一变，很快又恢复过来，垂下双眸，声音低低的说：“事情都应经过去了，而且，初月也为她做出的事付出了代价。两清吧。”
这……信息量好大啊，李意觉得自己脑袋都有点转不过来了，她被迫接受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尴尬的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到身边还有一个“局外人”，李意赶忙看向那位前台，人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仿佛一块人形广告牌，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气息。李意在心里默默的点了个赞，赶紧模仿起来。
“姐。”钟婉还是忿忿不平的样子：“什么两清，你就算是看在秦旭的面上，也不该帮她。”
秦旭的名字一出来，轮到初月脸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地好啊。或者，说不定没有自己的从中作梗，相处的会更为融洽吧。
说好放下以前的事，还是修炼不够，遇到事还是会影响到自己。初月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呼吸不畅了，再待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尝试深呼吸，想起那位医生的话：当环境让你不舒适时，不要勉强，换个好点的。不要太过于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