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詹宁斯为首的投降派找了百慕达群岛的英国总督投降,拿到了赦免状。然而根据《海盗史》描述:“他们多半都像野狗会再度聚集垃圾场一样,纷纷重操旧业,回到海盗的行列。”据说罗杰兹在公元1718年5—6月的时候抵达新普罗维登斯岛。当军舰靠岸的时候,决定投降的海盗们都享福了。荷尼格尔多·拉·布希及伯吉斯等海盗决定投降,提区·英格兰及范恩等海盗则是在罗杰兹抵达前后,纷纷逃亡,离开岛屿。罗杰兹是一位非常适任的海盗取缔负责人。他利用降伏的海盗追踪不肯投降的海盗,将许多海盗送往断头台。他允许海盗在被吊死之前,可以在人前公开遗言。《海盗史》里面也介绍了某一个海盗集团在被集体处决前所说的话:“我没想到我们十个人会在以前一起起誓的朋友及同伴沉默的注视下,像狗崽子一样地被吊死。”“我很后悔,后悔我没多做一些坏事,也后悔不能手刃抓我们的那些家伙,不能看到你们像我们一样被吊死,我实在非常不甘心。”包围网愈收愈紧,然而海盗们还是继续活动。尼可拉斯·布朗、豪威尔·戴维斯、巴塞洛缪·罗伯茨、乔治·拉乌隆、爱德华·罗、杰克·瑞克姆……的船上还载着玛丽·瑞德及安妮·伯妮两位女海盗。然而政府当局的追踪也很执着。公元1720年,杰克·瑞克姆和查尔斯·范恩被判绞刑。隔年,“海盗取缔法”正式实施,根据这个法律,所有跟海盗有交易的人全都是处罚的对象,就结果来看,这个法律让海盗完全无路可逃。海盗是无法漂流在海上生活的。他们必须将海上掠夺到的东西拿到陆地,然后再从陆地补给生活物资。要活下去,就必须跟陆地保持接触。无法无天的海盗夫立巴思达也有与陆地来往的对象。走私者、腐败官员以及一部分的沿海居民。海盗们靠着将掠夺到的东西卖给走私业者,得到收入。腐败官员放宽取缔,从海盗身上收受掠夺品,中饱私囊。沿岸居民靠着贩卖食料及物资卖给海盗,赚取收入。而“海盗取缔法”规定只要是跟海盗有接触的人,全都是处罚的对象,为的就是切断海盗与陆地的关系。公元1722年,大海盗巴塞洛缪·罗伯茨战死。同年,41名海盗在牙买加被判绞刑。公元1726年,着名的大海盗尼可拉斯·布朗在战斗时负伤,不治身亡。罗伯茨与布朗之死,等于宣告了海盗时代的结束。海盗乘着海盗船,在海上猖狂,带领众多部署,堂而皇之地进行海盗行为的时代结束了。
六 英国海盗——帝国崛起的力量
15世纪的地理大发现牵动了西欧。西班牙和葡萄牙是开辟新航路的主要国家,他们在美洲开拓殖民地,强迫印地安人开挖金银矿,建立种植园。一艘艘运宝船从美洲开回欧洲,让其他的国家羡慕不已。按照英国当时的实力,要想抗衡西班牙绝非易事。于是,英国政府名目张胆地支持被称为英国“海狗”的海盗,一时间海盗活动泛滥。在这一节中我们将讲到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时期(1558——1603年)地海盗。伊丽莎白一世常常被人们称为“海盗女王”。究其原因就是女王与海盗关系密切,而且这一时期的海盗成为了英帝国崛起的重要力量。1533年9月7日,伊丽莎白诞生于伦敦的普雷森希宫,她的母亲是英王亨利八世的第二位王后安妮·博林。亨利八世与安妮·博林的婚姻没有得到天主教的承认,因此伊丽莎白一直被天主教视为私生女。小公主刚满3岁,母亲就因通奸罪被亨利八世处死。1558年,伊丽莎白一世继任王位。这之前她经历了残酷的政治斗争,好几次差点丧命。但是,也许英国的运气相当好,不仅伊丽莎白没有在政治斗争中丧命,而且获得了英国的最高权力。在伊丽莎白身上,你可以看到她母亲的聪明才智,父亲的坚强勇敢。青年时坎坷的经历让她懂得如何生存。在女王的心中,她自己是一个处女,嫁给了这个国家。只要能保持英格兰的独立,她可以使用任何的手段,所以英国有这样的女王是幸运的。伊丽莎白继位后的一段时间正值英国最困难的时期。亨利八世在位时为应付接连不断的战事,国库日益匮乏。英国的货币不断贬值,外债累累,国内贸易也不景气。
英国本来就与西班牙矛盾重重,英西之间的矛盾也一直影响着英国贸易的发展。伊丽莎白忧心忡忡,不断寻找新的贸易途径,以推动本国经济的发展。伊丽莎白的宠臣沃尔特·罗利曾颇具远见地向她指出:“谁控制了大海,谁就控制了世界贸易,也就控制了世界上最大的财富,控制了整个世界。”但是,英国的海上贸易拓展却是步履维艰,早在英国之前就有葡萄牙与西班牙互相争夺海上霸权。国内外的种种难题都摆在了伊丽莎白面前,若想正当解决这些问题,那就是贷款。但是,本来就财政困难的英国根本就无力偿还利息,为此不得不采取其他的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女王选择了海盗。英国的海盗在16世纪中叶迅速发展起来。英国拥有漫长的海岸线,与欧洲大陆隔英吉利海峡相望,各国的贸易船只经常穿梭于海峡之中。这些满载货物的船只自然成了英国海盗们觊觎的对象。在被英国海盗们劫掠的船只中,西班牙船只数量最多,这不仅仅是因为西班牙的海上贸易繁荣,还因为英国海盗有很高的爱国热忱。当然,英国海盗们并不仅仅局限于英吉利海峡,他们还经常潜入葡萄牙的非洲殖民地进行商业贸易、武装劫掠。面对日益喧嚣的海盗掠夺,当时的人们又两种态度:一种观念认为应对海盗坚决镇压并打击,另一种观念则认为对其放纵并加以利用。当时英国的海盗数目激增,据说在1563年的时候,英吉利海峡上有400艘英格兰海盗船和2.5万名水手,他们一直在等待新的猎物,只要一出现,就绝不会放过。大批海盗在海上猖獗,给英国造成了不利的影响,国家日益动荡不安。
伊丽莎白开始不能容忍这种行径了。于1564年专门写信给揆立爵士,让他去追击德翁和康瓦尔沿岸的海盗。但是,海盗数量实在太多,并非剿击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同时,伊丽莎白也吃惊地发现海盗是一群值得信赖的家伙,1562年英国与法国的关系非常紧张的时候,这群海盗就专门袭击法国的商船,对此,法国政府无可奈何,伊丽莎白则是窃笑不已。于是,伊丽莎白开始放任英国海盗的行为,使得他们继续发展。伊丽莎白也亲自参与了海盗的掠夺,当时着名的海盗是约翰·霍金斯和德雷克,他们两个还是表兄弟。约翰·霍金斯(1532——1595)是最早进行贩卖奴隶勾当的海盗头子。霍金斯出生于英国西南部德文郡普利茅斯的一个商人兼水手的家庭,他家族中许多人都从事海外商业冒险活动。霍金斯从小就接受航海训练。1554年父亲死后,他继承了父业,开始从事到西班牙和加那利群岛的贸易。1562年,霍金斯在岳父和伦敦商人的资助下,他率领一支船队出海。他首先来到了非洲大陆,在那里抢掠了大量奴隶,穿越大西洋,到达西印度群岛,把这些奴隶卖给了西班牙殖民者,换取了当地大量的兽皮、糖和珠宝。从美洲归来的霍金斯成了英国人心目中的英雄。这也是英国最早的三角贸易。1564年,霍金斯第二次出航几内亚。行前伊丽莎白女王特地将自己的一艘700吨的“耶稣”号船折价为4000英镑投资于他的船队。从此,霍金斯死心塌地的为女王服务。1567年,霍金斯率领200名英国人,配备了大量枪炮,同西非塞拉利昂海岸的一个部族联合起来向另一个部族开战。
战争打赢后,霍金斯挑选了470名合格的俘虏,带着洗劫的财物扬帆而去。但是,在1568年,霍金斯也遭到了惨败。他的船队在墨西哥湾属西班牙的一处港口登陆,企图与西班牙人商谈修船的事宜,但被西班牙人的突然袭击打得落荒而逃,死伤及失踪人员达300人左右,女王投资的“耶稣”号也被击毁。直到1569年,霍金斯才回到英国。伊丽莎白对此大加恼怒,英西两国之间的关系每况愈下。英国与西班牙的海上争霸最终导致了1588年英西大海战的爆发。在此次海战中,英国皇家海军战舰的数量不足,为了对付强大的西班牙海军,不得不征用了大批武装商船以及民船。海盗头子们在这次海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伊丽莎白对他们极为看重,皇家海军的战船“复仇”号由德雷克指挥,“胜利”号是霍金斯的战船,马丁·弗罗比歇尔指挥着整个皇家海军中最大的一艘战船“凯旋”号。海军将领霍华德就曾说道:“德雷克、霍金斯、弗罗比歇尔和其他与他们类似的人是具有最伟大判断力和经验的人。”在海盗与海军的共同努力之下,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走上了穷途末路,最后不得不率领着自己的残余部队无奈地返回了家乡。这场胜利让英国走上了海上强国的行列,也让英国的海外拓殖成为可能。在伊丽莎白女王统治的初期,英国海盗才刚刚来到加勒比海地区,霍金斯是当时英国海盗的典型,他一边进行奴隶贸易,一边进行赤裸裸的海盗抢劫。16世纪中叶,英国与西班牙矛盾加剧之后,伊丽莎白对海盗活动的扶持政策也将他们引到了加勒比。总之,就在伊丽莎白时代,加勒比地区成了英国国家海盗的一个“寄生地”。海盗们经常对此地进行袭击和掠夺,这不仅沉重地打击了西班牙,还使英国获得了巨额的经济收入,英国的国家势力也逐渐渗入到这一地区。一个新的帝国正在悄然兴起。
七 “海上魔王”——弗朗西斯·德雷克
在英国海盗史上,德雷克和霍金斯是最着名的两个海盗。在上一节中已经介绍了霍金斯,接下来我们来看看德雷克。德雷克(约1543—1596年)出生于英因西南部德文郡泰维斯托克,其父是一个虔诚的新教徒,曾担任过传教士。由于受到宗教迫害,举家迁到泰晤土河口南岸的一艘废船上安了家,由于家境贫寒,德雷克自小就到海上谋生。13岁时,他在一艘近海小船山当水手,老船长死后,他成了船长,继续在近海港口活动。1572年,德雷克获得了伊丽莎白女人王颁发给他的捕掠西班牙船只的正式许可证,从此正式走上了“合法”的海盗之路。这一年他带领两艘海盗船出海,目标是抢劫西班牙在西半球统治的中心被称为“世界金银库”的巴拿马迪奥斯港。遗憾的是,还没等他们把金银财宝运走,就遭到西班牙人的反击,德雷克本人也受了伤,不得不下令撤退。但德雷克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强的人,从不轻言放弃。他耐心等待,在度日如年中度过了难挨的雨季。在这期间,德雷克指挥海盗们不断进行小规模的海上抢劫,每天都绞尽脑汁地谋划着怎么才能袭击西班才人的骡马运金队。为了这种等待,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手下的人员损失惨重。他的两个兄弟也有一个在战斗中死去,另一个又死于热病。他部下的海盗们纷纷建议退回英国,但德雷克不为所动。在等待了将近一年之后,直到1573年春,德雷克终于等来了袭击西班牙骡马运金队的机会。当时一支骡马运金队正运载着从秘鲁来的黄金到德·迪奥斯港卸货,德雷克清点他手下的人员,能纠集起来的力量只剩下了18个。
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德雷克依靠当地逃亡黑奴提供的情报,集中兵力冒险出击。由于西班牙人从未想到在自己统治的地区会遭到袭击,更没有想到这些英国海盗只有十几个人,顿时乱了手脚。德雷克在突然袭击得手之后,迅速乘船逃离了巴拿马。等到西班牙守军赶到时,德雷克早已率领海盗们远走高飞。这一次,德雷克共劫得价值数十万西班牙金币的财富。这年8月9日,德雷克带着大批黄金和财宝回到普利茅斯。这一天正好是星期日,人们从礼拜堂蜂拥而出,像欢迎英雄一样欢迎这位海盗的归来。德雷克这次偷袭的成功,使英国人认识到西班牙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的利益也并非不可侵犯。但对德雷克来说,这还只是他“小试锋芒”,他还在酝酿着更大规模的行动。当德雷克为抢劫西班牙的骡马运金队而在巴拿马潜伏时,他曾站在巴拿马地峡的山冈上向西眺望,他看见了另一个大洋——太平洋。那是一个英国人从未涉足过的海洋。葡萄牙探险家麦哲伦环球航行时曾从那里穿过,因为一路太平,便为它取了“大平洋”这个名字。也许就是这一次眺望,激起了他驶向太平洋,像麦哲伦一样环球航行的雄心。1577年11月15日,德雷克在英国女王的支持下率领160多人,乘坐三艘武装海盗船和两艘补给船组成的船队,离开留利茅斯,驶向西半球。他此行最初的目的是想袭击太平洋沿岸的西班牙殖民地。德雷克乘坐的旗舰“金鹿”号是一艘装有18门炮的100吨的军舰,其他4艘船分别是“伊丽莎白”号、“天鹅”号、“玛丽高特”号和“克利斯多夫”号。最初的航行并不顺利,因为启航不久就遇到了一场大风,船队遭到严重损失,德雷克不得不到附近的洁尔默思港避风。在这里,抛弃了两艘无法航行的船。大风过后,其余3艘船也不得不重新返回普利茅斯港修理.直至12月13日才又重新起航。这次比较顺利,船队很快来到了大西洋中部的佛得角群岛。在这里,他们遇到了一艘满载货物的葡萄牙商船。仗着优良的武器装备,德雷克轻而易举地劫走了商船上的货物。船上运载的尽管不是黄金,但是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酒和布匹,也足够他们庆贺一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