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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阳编外

作为魔幻手机,红叶本身就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若说料敌机先,世间绝无人能出其右。初与神雕争斗,神雕力道对她难有妨碍,自然自顾自的攻击,不做躲闪;后来神雕巨力爆发,美美将她击退,红叶才不得不分析神雕动作,躲避攻击。

红叶力量不及神雕,技巧却是极佳,她数据库中存储着太极、八卦、形意、咏春等数不尽数的武功套路,只是其中发力法门于其极不相符,毕竟她本就不是人类,更没有一身肌肉可供调动,才让她招式极难建功。

一人一雕两道身影一次又一次交错而过,屡屡在即将击中对手的一刹或是收招闪躲,或是变招护身,谁也不碰谁一下,谁也难建寸功。渊瑾看着,莫名的想起那种使用感应装置的格斗游戏来,眼中却异彩连连。

时间飞快的过去,红叶与神雕又拆了百多招,渊瑾心知自己推演已经到达极致,再难寸进,眼神不禁飘忽起来。

却见神雕起初所立之处,那突出的山岩约莫二十余丈高,山岩上依稀有字,极目望去,似乎是“剑冢”两字,大喜而叫,“红叶,带我上去!”

红叶正与神雕纠缠,闻言急急收势,生生受了神雕一拍,倒飞而出。

却见她身体在空中打个圈圈,面向渊瑾直直飞将过来,她伸手一抄,也不见她脚下用力,抱着渊瑾冲天而起,稳稳落在山岩之上。

红叶将渊瑾放开,低声说:“能量只够回去的了。”

只见峭壁之上确实刻了剑冢二字,一旁尚有两行小字,正是剑魔独孤求败“无敌天下”的感叹。低头看时,又见地上以石块堆砌四处坟冢,每处跟前皆刻了几行小字。

神雕咕咕连叫,一双钢爪在岩壁的凹洞抓住借力,快速纵跃而上,只是神雕空有铁翼,却不能飞,更兼之行动落后,它上来虽快,却终究落后两人太多。

神雕登上石台,渊瑾已凝聚法力刨开一处坟冢,坟前刻着,“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渊瑾将长剑提起,此剑长约米三,青光闪闪,一眼便瞧得出是柄人间利器。

神雕双目圆瞪,踏着钢爪冲将上来。

“红叶,回去!”

红叶一把抓住渊瑾手臂,两道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襄阳客栈,二楼角落的房间。

床上睡着一个中年汉子,汉子眉宇方正,正是郭靖。

渊瑾与红玉突兀的出现,渊瑾手中还握着那柄泛着青光的长剑。

看见郭靖,渊瑾眉毛一跳,长剑急收,同时急念一声:“手机模式!”

红叶曼妙的身影突然消失,好似从未出现。

床上郭靖猛地坐起身来,双眼精光大放!

此时,渊瑾长剑刚刚别到腰间,早冒出一身冷汗。

郭靖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定睛看着渊瑾,眼神顿时变得柔和,关切道:“过儿,你怎么没睡觉?”

渊瑾心念电转,脑子里已经想出了八百种毫不着调的说辞。

“只能说实话了。”渊瑾心想,牙关轻咬,渊瑾开口说:“我不想去全真教,此番是来向郭伯伯辞行。”

当面的若是女中诸葛黄蓉,渊瑾或许还会先说实话,再说这番托词,但对着郭靖,只需编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他就绝不会起疑。

郭靖闻言苦笑,对渊瑾百番劝导。

渊瑾“无奈应答”,终于回屋睡觉去了。

其后几日赶路,郭靖必定要亲眼见渊瑾睡下才敢歇息,每日渊瑾起床,郭靖也已经守在门外,再加上经历了传送到郭靖床边的囧事,渊瑾也没那么大的心出去逛荡,一路安安分分,终于来到终南山。

入得重阳宫,见到丘处机,得知渊瑾“杨康之子”的身份,丘处机看向渊瑾的目光满是惊讶,似乎还带着一点慈爱?

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热情招待,郭靖来得晚了,全真七子与霍都一行交锋惨败,勉强退敌却个个身负重伤,直到今日尚在闭关中。

丘处机叫来赵志敬就要渊瑾拜师。

渊瑾心想:“全真教除王重阳与周伯通都是些渣渣,以我如今的武功,除了你们几个老牛鼻子不能硬抗,三代弟子中横着走却完全不是问题,我怎么可能赵志敬这种从人品到武功无一不渣的绝品人渣为师?”

下定决心,渊瑾低眉颔首,道:“我心中不愿拜这位道兄为师,还请道长体谅。”姿态摆的够低,丘处机一时说不出话来。

郭靖眉头一皱,喝道:“过儿不得无礼,你父亲与这位道长同辈,他如何做不得你师傅?”郭靖为人憨厚,于礼教最是在意,也难怪黄药师离家出走了。

渊瑾撇撇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昂首望向郭靖,执着的目光看的郭靖心头一颤。

“过儿蒙郭伯母授艺,虽无师徒之名,心中却早已将郭伯母当做师傅,这位道兄本领虽强,却终究难强过郭伯母,更遑论郭伯母待我极好,我虽不记得生母如何,但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吧,郭伯母于我胜师如母,我不要拜师!”渊瑾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在场众人都被震住。

丘处机思量许久,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既不愿拜师,那便在山腰小屋住下,我亏欠你父亲太多,即日起,你虽不是我全真弟子,不住重阳宫,但无论我全真何人授课,你均可旁听!”

听见这话,屋里几人尽皆目瞪口呆,渊瑾审视这个老道,只觉得这人当真是豪爽之极。

丘处机顿了顿,又复言道:“我重阳宫中典籍,你也可以翻阅,但不许带出藏书楼半步。”

一直老老实实的赵志敬突然大叫起来:“这怎么可以,即使我全真入室弟子,也不能自由出入藏书楼,这人不如全真,怎么能有这样的资格?”

丘处机眉头一皱,心道这徒弟好不晓事,本要喝骂却发现他所言极是,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气氛好不尴尬。

渊瑾上前一步,拱手道:“道兄所言甚是,但杨某贪心,欲在重阳宫中通读道藏,还望道长允许我借读经书,杨某绝不私自触碰全真武功秘籍。”心中却想,“全真基础武学平日授课应该都会讲解,不需要看什么秘籍,高深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我不‘看’就是咯。”

丘处机直接应下,对渊瑾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赵志敬还要说什么,见状也只好作罢。

郭靖陪渊瑾在山腰小屋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启程回了桃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