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末代皇帝最后一次婚姻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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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陪我回上海旧居和杭州故乡

一次,李淑贤似乎说走了嘴。讲起昔日在上海跳舞时,客人不知怎么对她过分不礼貌,她跑走了,结果被打了一顿。我问起她,是谁打的?是客人……

李淑贤晚年耳朵有点儿聋,根本原因何在?至今仍是个谜……

我这身体太糟了,刚回到上海就病了。

下午,上海市统战部邀请我们一行人观看京剧演出,我跟溥仪说,我去不了了。连上海政协的宴请,我都请假没去。

刚一回到上海,参观团就组织漫谈参观苏州等地的感想。据溥仪回来跟我说,他在会议上激动地谈了不少……可惜,我躺在屋里,一点儿都没听到。

病刚好一点儿,我就躺不住了。我跟着溥仪到上海的几大公司――永安公司、新新公司、大新公司等,足足游逛了一圈。我俩饱览了市容,按溥仪的感觉是,最数法租界和大马路热闹。他走在街上东张西望,活像一个见什么都觉着新鲜的小孩儿。

进了商店,溥仪别的不买,偏偏就奔着卖小玩艺的地方去。我跟着他,可管不了他。他见到什么小玩艺都愿买,尤其是小孩儿玩具。

在各个商场转悠一圈过后,溥仪抱回一大堆小娃娃,还有就是演戏的面具。我向溥仪建议说:

“我给你买双皮鞋吧?”

溥仪听了,却说:

“都买小玩艺儿吧……”

等溥仪去世后,我从西城东观音寺搬出来时,从家里头搬出了一筐小玩具―像什么小娃娃、小花脸、戏装头盔呀……都是溥仪当年从外边买回来的。

在上海期间,我提起小时候原先住在上海,溥仪挺有兴趣。于是,抽出时间让我带他到我小时候的住家附近看了看。在那儿,我和溥仪整整走过了一条街。

这里原先叫静安西路,现如今已改名叫南京西路了。

一边走,我一边向溥仪讲述了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括的情景……

听了之后,溥仪跟我说:

“如果你的父母要是活着有多好啊……他们一定会出来热烈欢迎咱们的。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接着溥仪那充满感慨的话茬儿,我说:

“是啊……连当年住在这里的人们,都不知道搬往什么地方去啦……”

这样,边走边聊,我和溥仪一直走到这条街的尽头。

直到走累了,实在走不动,我俩才坐着一辆人力车回到旅馆。这时,天已经很晚了。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的“杭”,就是杭州,那是我的故乡――我的老家。途中坐了3个多小时火车,等住进杭州饭店时,已是晚上10点多钟。

我们住的那间房的窗户正巧对着西湖,夜景非常漂亮。溥仪对我说:

“真巧,这次到你的老家参观来了……”

我从8岁离开杭州,只是10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回来过一趟,此后再也没来过老家杭州。

见我望着窗外,溥仪又问我:

“你看,杭州有什么变化啊?”

我想了想,回答溥仪说:

“在我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就是西湖边上的破墙。现在,都整旧如新啦……”

听了我的回答,溥仪又十分感慨地说:

“有些事情真是想不到,能和你一起到你的家乡来了……”

在撰写回忆录中,李淑贤曾讲自幼住在静安西路。而在“自传”中说的又是另一个地方。究竟她原住上海何地?这或许也是一个待解之“谜”。

谈起昔日的父亲和母亲,李淑贤感触颇深,总不愿多谈。对于她的后母,李淑贤始终充满着一种近似“仇视”的心理。熟悉李淑贤并与之一起吃过饭的人,大多都能知道她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总愿拿筷子在搛莱时像鸡啄米似地戳个没完,直到暮年也没改过来。70年代初,一次与她同桌就餐时,我曾禁不住问她:“您怎么有这么个习惯啊?”

她说:“唉,就因为这个毛病,我的后母曾多次‘管教’过我,甚至把我轰到厨房去吃饭。可一直也没改过来……”

提起后母,她曾对我忿忿回忆说:

“我的后母对我很不好,经常不给我吃饱饭,有时还打我。最常见的是,她一不高兴就拧我的耳朵,到后来,见她一生气朝我走过来,我就抱住头,护住自己的耳朵。后来,这成了我的习惯。晚年,我的耳朵有点聋,弄不好就跟这有关系。”

的确,李淑贤的晚年耳朵多少有点儿聋。但到底早年因何原因造成……

她曾经对我回忆说:到了北京结婚之后,那个丈夫时常打她,一次一巴掌扇到她耳根子上,打得她好多日子听不清人家说话。

另一次,她说着说着,似乎说走了嘴。讲起一次刚开始在上海跳舞时,客人不知怎么对她过分不礼貌,她跑走了,结果被打了一顿。

我问起她:是谁打的?是客人……

当时,我并不知道李淑贤可能有过留迹于舞场的一段“坎坷”经历。

李淑贤晚年耳朵有点儿聋,根本原因何在?至今仍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