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皓见盛湘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别以为我这关过了就没事了,想想怎么过你爷爷那一关。”
盛湘头痛,真是翻不完的山跨不过的坎儿啊。
盛远可以宠的盛湘无法无天,唯独在她恋爱方面管的严。这也就是盛湘前面的十八年白活,对爱情这事儿一窍不通,也省的盛云皓和盛远担心。不然盛远一定派人盯着盛湘,就怕有人对她企图不轨。
盛湘也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这么多年一直说没有喜欢的人,结果一喜欢直接就跟人家同居。
盛云皓是夹在侄女跟哥们之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没得选择,除了痛扁程穆烽一顿。只是不知道盛远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程穆烽见盛湘憋着嘴满脸愁容,他对盛云皓说:“一整个假期呢,慢慢来,两家老人顶多也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我们的关系和年龄差,其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盛云皓也只得轻声叹气,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程穆烽和盛湘毕竟还差着辈分呢,两人相隔十一岁,盛湘还在读大学,而程穆烽已经工作好多年了。这在长辈眼中无疑是‘胡闹’。
但不管如何,如今木已成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程穆烽跟盛湘站在一起,和盛云皓打了声招呼,大家分道扬镳。
盛云皓莫名的觉得失落,明明是自己的小侄女,明明应该是他带回家的,结果半路被程穆烽给拐跑了。最来气的是,没出息的盛湘还一脸高兴地样子,让他这个当亲三叔的情何以堪啊?
程穆烽和盛湘开车回到家,刚一进家门,盛湘就欢呼雀跃的样子,恨不得大声告诉所有人,她放假了,解放了。
程穆烽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却意外发现跟盛湘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嫌弃她聒噪,只觉得家里面的冰冷被蒙上了一层热闹。
盛湘将外套脱下随手扔在客厅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趟,跟没有骨头似的。
程穆烽换好拖鞋走到客厅,他拿起盛湘的外套,出声道:“衣服随手挂起来。”
盛湘说:“记住了,下次的。”
程穆烽一边帮她挂衣服一边说:“你除了头发比男人长之外,真是看不出什么女孩子的特性。”
盛湘挑眉道:“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我这么多年就没被人误认过男的!”
程穆烽说:“真不敢想象你们寝室是什么样子。”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家里面干净到让人觉得冰冷没生活气息。盛湘在他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她身上的小毛病全都被他看在眼里。衣服东西随手扔,手机钥匙分分钟找不到,丢三落四,大大咧咧,程穆烽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脑子被人给摘了吗?
而每一次他提醒她之后,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记住了,下次的。
程穆烽已经保姆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替她挂了一个月的衣服,也熟悉的记住了她周一到周五每门课的课表。
盛湘不以为意,她只要能跟程穆烽在一起,随时看见他,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程穆烽说完之后,她笑眯眯的回了句:“改天请你去我们寝室参观。”
程穆烽不跟她斗嘴,直接道:“去楼上洗澡换衣服。”
盛湘说:“我还不困欸,你陪我玩会儿吧。”
程穆烽问:“玩什么?”
盛湘说:“不知道,就想跟你玩一会儿。”
程穆烽站在沙发边,冲着躺倒的盛湘伸出一只手来。盛湘抬手拉住他的手,程穆烽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拽起来。
他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来。虽然这样的姿势程穆烽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可盛湘每每都会觉得浑身发软,脸色也不由自主的红起来。
程穆烽抱着盛湘上二楼,主卧有拖鞋,盛湘站在地上之后,程穆烽拿了睡衣给她,说:“去洗澡,待会儿陪你看电视。”
盛湘接过睡衣的同时,下意识的问了句:“你呢?现在不洗吗?”
程穆烽闻言,微垂着视线看着面前的盛湘,黑色的瞳孔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神情。
盛湘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美眸微瞪,出声说:“哎,你不要误会啊,我可没有邀请你一起洗澡的意思。”
程穆烽说:“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误会了?”
盛湘脸色更红,随便糊弄了一句,赶紧转身进了浴室。
关上门之后,她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红扑扑的脸,只觉得刚才真是险啊,差点让程穆烽误以为她是个心思不纯的少女。
十几分钟,盛湘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程穆烽没在主卧,她径自下去一楼。
程穆烽已经在客卧洗过澡,换了身家居服。他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托盘上有牛奶饼干和水果。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程穆烽刚坐稳,盛湘马上迫不及待的凑过去抱住他。
深呼吸,他身上的味道跟她是一模一样的,但却莫名的让她贪恋。
程穆烽顺手拉过一条白色的毯子盖在她身上,打开电视,出声道:“想看什么?”
“随便。”
程穆烽调了个国际频道,电视上全程英文,屏幕上来来回回都是一些打仗和军事画面。盛湘努力忍了三分钟,终是出声道:“咱能换个台吗?”
程穆烽问:“想看什么?”
“随便。”
程穆烽又随手换了个体育频道。盛湘对体育还蛮感兴趣的,终是眼下台上正播放足球比赛,还是国足……
盛湘忍了两分钟,问:“程叔叔,咱能换个台吗?”
程穆烽这次干脆将遥控器递给她,说:“自己找。”
盛湘窝在程穆烽怀中,一个台接一个台的换着。终于画面停留在一部儿时的经典动画片小青龙上面。盛湘特别兴奋,瞪着眼睛道:“呀,现在还有这个动画片呢?”
“程叔叔,你看过吗?”
程穆烽说:“我小时候看的不是这个。”
盛湘问:“那你看的什么?”
程穆烽说了一个盛湘闻所未闻的名字,她‘哦’了一声,然后啧啧道:“果然是有代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