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开口解释时,手机不识相的响了起来,我撇了一眼,看见林志扬三个大字,「你好,」
「魏雪,妳还有二十分钟赶回学校上课。」林志扬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我知道了,」我看一眼手表,「我今天有点事可能会晚一点到。」
「你要陪小威廉在这吗?」我问我面前的男人。
他看着我,「妳今天有课?」我点头,怎么着几年没见这男人就变得迟钝。
「对,我今天有课,如果你今天没有很忙可以帮我照顾他吗?」我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帮小威廉这只花猫擦干净嘴角旁的食物屑。
「当然可以,我可以抽空照顾威廉,只要我今天晚上能够见到妳。」他露出炽热的眼神,那程度让我的脸立马红透。
「李昱,你说甚么呢你。」我在桌下大力的踩他。
他举起双手,「我甚么也没说。」
「假使你再露出那种眼神我就请简蔓琳照顾小威廉。」李昱看着我,刚刚那炽热的眼神收敛了许多,我终于得到一分我在心中的计分板上划下大大的一槓。
这间饭店离我们学校并不远,虽然李昱想载我回学校,但是这里计程车好拦,而且他要带着小威廉跑来跑去也麻烦。
「十五分钟,你可真是准时。」林志扬一手抱着笔记,另一手插着口袋,像模特儿一般的走过来。
「你看起满面春风。好事?」林志扬笑而不语。林志扬与简蔓琳按照道里应该不会发展如此得快。
我忘记,身边的人都不太正常。
今天是最后一天在饭店工作,我决定买份礼物给经理与江琪。
教室里仍然是新教授,再过一小段时间我将离去,我对于这做城市的留恋渐渐加深,虽然我不在这出生,成长,但却是疗癒我伤口,安慰我的中途站。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我停靠一站,过不久就必须向前往下一站,终点在哪?我也说不清,但我知道只要坚持,路就走得下去。
下课后,我约了简蔓琳与林志扬一起吃午餐。
虽然是告诉他们三人一起吃,但想到李昱那工作狂,搞不好会忘记吃午餐,我在常去的餐厅订好位置就离开。
差点忘记告诉简蔓琳让她穿上漂亮的衣服再出门,她们俩我觉得很适合,倘若林志扬是为富二代兼花花公子,我一定不会让他接近简蔓琳,因为一定会受伤。
我记得李昱最爱吃海鲜粥,所以我走到附近的粥店买了两碗皮蛋瘦肉粥和一碗海鲜粥。
坐上计程车后,我才发现我连李昱工作的地方在哪都不知道。
「魏雪,妳下课了吗?」我怔了一下,一般都会询问通话者的姓名,可电话里的人却直接叫了我的姓名,何况我都还未输入这支电话,不过这熟悉的声音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也许在未来某天的夜深人静,我会因为想起这声音而流泪。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问。看了一眼司机,司机先生还在等我告知目的地。
「先告诉我你公司的位置。」在他解释他如何公器私用钱我赶紧问他。
「妳直接告诉他S国际就好。」李昱放弃跟我这路癡沟通,不过还好他没露出一丝不耐烦,不然等一下有他好受的。
过不久,一栋大建筑物占据我的眼睛,我走进去前台,「妳好,我想找。。。」话还没讲完,另一位穿小洋装的女生插进来说,「我要找李昱。」我听到她的话不禁扬起一边眉毛,李昱真应该被好好调教,他的生活过的比以前还滋润。
手机响了,我看到来电者是李昱,很不客气的接起,「李昱,我把你跟小威廉的午餐放在大厅的接待处,自己下来拿。」
「魏雪,我在大厅了。」我转头寻找他。就像他离开的那段时间一样寻找他,但人海茫茫,我期待着他会站在显眼的地方,结果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李昱牵着小威廉走过来,划面看起来赏心悦目,刚刚在我旁边穿洋装的女人看到李昱,立刻踩着七公分高的高跟鞋跑过去,李昱的视线没离开我,一眼也没撇那女人,这让我感到骄傲,他对那女人说几句话,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我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内容,那女人很气愤得看着李昱走到我面前。
「午餐呢?」李昱发现我两手空空问我。
我伸手指了指柜台,他笑笑,走过去拿我们的午餐。
我们,我喜欢这词。
李昱一手拿着午餐另一手牵小威廉,示意我跟上去,我清楚的感觉到旁边女职员的眼光,如果目光能杀人,我不知道要死几回了。
走进他的办公室,我感到新奇,这是第一次我进到他的办公室,里面的感觉跟现在的李昱一样,冰冷,没有温度,深色的家具,深色的沙发,深色的办公桌。
「魏雪,」我转过头,李昱正脱下笔挺的西装外套,剩下洗的发白的衬衫,还有黑色的领带。
他坐在沙发旁,拍拍旁边的空位。
我走过去帮小威廉处理他的粥,「赶快去吃你的午餐。」我告诉李昱。
看一下手表,今天应该赶不上去咖啡店工作,我拨了电话给布里斯,还好他没有很介意,也没有很生气,这也才第一天我们复合之路,我就已经因为李昱放掉平常紧凑的生活。
小威廉吃完后,我发现李昱的午餐连动也没动,李昱还专心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大老板,也该休息一下,吃个午餐了吧?」我问。
「小威廉想睡觉了。」他对我说。「旁边有间房间,先抱他进去睡觉。」我点头。
走进房间,彷彿来到另一个空间,里面跟外面的气氛恰恰相反,里面好温暖,床头有照片,我走近一看,发现是我们之前的合照,仅有的几张。
这男人是想打同情牌吗?但我必须承认我有点被打动,真是,年纪越大越容易被小事情所感动。
也许是吃过饭比较容易犯困,小威廉一下子就睡着了,我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走出去。
我发现李昱的午餐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桌上,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李昱外表虽然事业有成与人相处时谈笑自若,可是在他一个人的空间里他好孤单,以前他得开朗是真诚的。
我坐到他身旁,「怎么还不吃,你的胃肯定等一下又会开始痛。」这是隔四年我第一次如此的温柔。
他才终于放下文件看着我,「魏雪,纵使妳刚刚才表示想要想一想,但我还是得说,我真的对你感到抱歉。我承诺过不放开妳的手,但当我无法做出选择的时候,我竟然坦然得离开。」他握住我的手,我的耳朵听着他的话,脑袋却无法思考。
我仍然咬着下唇,我知道自己可以原谅他,但如果他再次离开,我还能像上次一样自我疗癒然后继续前进吗?
最后,我对他说,「李昱,我的爱足够原谅你的离开,我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放开你的手,但你还是在我身旁关心我,并等待我再次牵起你的手。再给你一次机会对于我而言并不困难,但我希望经过四年时间我们之间的相处能够与四年前不同,你做得到吗?」讲完我也差不多要断气了,不过我却很开心我说出口。
有人讲过,失去的东西再拿回来已经是不同的面貌,可我觉得,就是因为拥有过才会知道需要多珍惜。
他蹙眉,看起来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我为了保护自己,而离开你,你不可以恨我。」他脸上的神采转为落寞,「妳曾想过要离开我?」他问。
我摸摸他的脸,「当你让我伤心,难过时,我会。」这是事实,我想对于每一对曾经热恋的恋人,在某个时刻都会有这种想法,有些人撑下去,就可以一起面对下一道难关,有些人撑不下去,就必须再找另一位然后一切重新开始。
「但妳没有离开,除了那次我与其他女人吃饭。不过妳也没有离开,不过消失几天而已。」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变得很紧张。
「那你为甚么与其他女人吃饭?」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