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宣无谓的笑笑:“谁规定幼稚的人不能当爸爸?据我所知,在这泱泱帝都,还没有准父母培训班呢。幼稚怎么了?再幼稚的父母,只要心里爱孩子,也是可以跟孩子一起成长的。”
乔希一笑:“谬论吧?”
顾盛宣爱昵地在她的肚子上亲了一下:“那,麻烦你先把孩子生下来,证明我的话是谬论。”
乔希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当然会把宝宝生下来。”
顾盛宣吃过晚饭,瘫坐在乔希的沙发上,懒得动弹。
乔希看天黑下来,过来撵人。
顾盛宣不愿意走,推说自己累了。乔希就要给他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顾盛宣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小希,别闹。”
“你该走了。”
“我的老婆孩子都在这,你让我上哪去?”
乔希在他胸口用力一戳:“臭不要脸的,谁是你老婆?”
“你要是现在想做我老婆,我们可以等明天民政局上班就去领证。”
乔希撇撇嘴,走开了。
她不顾乔亚馨拼命朝她使眼色,就把门给锁上了。
其实这也不是顾盛宣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了。他像流浪汉一样,盖着自己的衣服,枕着沙发头,睡了一夜。
也许是很长时间没睡沙发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有些落枕了。乔亚馨一边给他找膏药,一边责怪乔希不懂事:“自私!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也不知道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摊上小顾总这么好的男人。”
顾盛宣看了看乔希,她无比过分的喝着牛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这女人,真是过分啊!
吃过早餐,顾盛宣甩了甩脖子,开车去上班。
还在路上时,就接到了顾承翊的电话,声音有些低沉:“盛宣,你马上回家一趟”,停了会儿,他又说:“你白二叔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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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雄是昨天夜里过世的,他从咖啡馆找过乔希之后,回去时病情加重,半夜时情况危急,好几个专家也没能把他抢救过来。
顾承翊有些伤心,毕竟多年的好兄弟,一起长大,一起逃课,一起泡吧。
本来是很有可能成为儿女亲家的两个人,现在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顾承翊也知道,他的死跟顾盛宣有一定关系,要不是顾盛宣抄了他的基金会,让他亏了那么多的钱,他也不至于急火攻心重病入院。
可是他却又没有责怪顾盛宣的立场,毕竟在乔希的事情上,白太太的确有错,而且是让每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过错。
所以,他所有的哀思,都只能寄托在白少雄的葬礼上,并出资为他还清了大笔的债务。
白少雄的死,乔希还是从电视里看到的。
他生前曾经投资了不少的市政工程,加上白氏地产在行业内地位举重若轻,是纳税大户,所以白少雄的葬礼在地方台有直播。
乔希看着电视机,有些愣愣的。她怎么都想不到,前几天还在咖啡厅里跟她谈条件的男人,就这样死于非命。
她不由得看向乔亚馨,以为乔亚馨应该会很痛快,谁想,她只是叹了口气:“白少雄这辈子活得够本了,享受过大富大贵,玩过大把的女人,娇妻爱女……够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