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被这么一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腰部硌得生疼。她借着路灯的灯光,看清楚了扑到她的人,惊呼一声:“任剑……”
“tmd谁开车不长眼睛的吗?”任剑正在叫骂着,方才过去的那辆车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继而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穿大衣的身影。从体型上来看应该是个女子,她手上还拿着一个酒桶形状的容器,一边向他们这边走一边拧开了盖子。任剑愣了一秒,脱口而出:“我靠,是硫酸。”
他猜对了,来的人是苗静怡,上回在艺术长廊外头,顾承翊让她给苏绵绵跪下道前,她不肯。当时顾承翊威胁她,说让她跪下只是给她一次机会而已。可是她没有下跪,过不了多久她的丑闻就被一一爆料出来,遭到行业内的封杀。
曾经的辉煌早已不在,身份地位上的落差使得苗静怡几乎发疯。她却没有忘,自己是因为苏绵绵才落到今天下场的,她要来彻底毁了她,她想撞死苏绵绵,再毁了她那张脸,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勾引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使这些人对她如此着迷。
“你赶紧朝小区里头跑,苗静怡没有门禁卡,保安会拦住她的!赶紧回家,不要出门”,任剑一边说,一边迅速脱下外套,包住头部,然后起身便朝着苗静怡冲了过去。
苗静怡没有提防他这一下,手上一抖,桶里的硫酸洒了大半。任剑趁机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倾斜,将剩余的硫酸倒个干净,同时用膝盖狠狠撞击她的小腹。苗静怡既疼且怒,亮出一把水果刀,就向任剑腹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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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绵站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来回不安地踱着步子,心中却是一阵阵后怕,脑海中反复出现夜色中苗静怡的身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女人,一门心思要将她全然摧毁。她害怕极了,更怕里头的任剑会有事,那她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一只只毒虫一样啃噬着心。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为什么受伤的偏偏是任剑?
凌晨时,任剑才被从急诊室里被送进普通病房。苏绵绵看了他一会儿,跟主管打电话吧事情说了一下,托一个同事前来照顾任剑一下,她还要到公安局去做个笔录,然后还得回家去取钱来交医药费。
一夜没睡,苏绵绵虽然累,神经却绷得紧紧的。她的确是害怕,苗静怡昨晚被警察带走时张牙舞爪、目眦欲裂的模样犹在眼前,让她心中发毛。出租车到了公安局门口,苏绵绵下了车,一抬头,便看见顾承翊站在台阶上,目光焦灼的看着她:“绵绵!”
他大步走下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绵绵,对不起”,他的双臂箍得很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她的脸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将她扶进了自己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