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男孩在木板床上蜷缩着熟睡了好久……
我挠了挠头,关了电脑,象征的洗了一下身子,然后我就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
当我睁开眼睛,已经睡醒了时候,男孩已经早就醒了。他像昨晚一样,蹲在床边,双手紧抱着大腿,双目无神,呆呆的看着脚尖。
我走了过去,牵起了他的手,说道:“哥哥送你回去吧!”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有些挣扎,然后我又说道:“哥哥要上班了,要走了,没时间陪你了。”我始终不知道他叫什么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缘故——他不说话。
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由的我心里一怵!
无助的眼神里,剩下的全是恐惧。
……
但是我还是打开了房门……
牵着他的手,敲起了隔壁的房的房门。大约敲了五分多钟,那男人赤裸着上身,看了看我,也不多说话。
我也定睛过去一看,瘦!极瘦!这比我一年前,来的时候更加的瘦。眼睛里尽是血丝,颧骨突出,面色煞白。
他迅速的一把把孩子从我的身下,拉进房间。门也迅速啪的一声关上了,我摇了摇头,往客厅里一望,那老奶奶也没有出来,佛像前的贡香也燃尽了……
我准备好一切,开始出门,地铁上的人,大多数都是在熟睡,要么就低头玩手机。这还是算好的,要是过上了一会儿,那真是挤得让你感慨地球上的人可真是太多了!这时早已没有了座位,我也百般无聊,打开手机一看——
“我今天会到你的饭店那里去吃饭。”是林穆婧发来的消息。
原来百般无聊的心,也变得敏感起来。她又要来啊,有些激动,有些不知所措,我这是怎么了?
这感觉就像当年对待她一样,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这才是昨天刚认识的……
我怎么可能会把她淡忘呢?……
她才是我所想!……
那为什么会对林穆婧这么念念不忘呢?……
不对,我必须得知道,我这样苟活于世是为了证明什么?……
哈?我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对她写信……
她可是姚虞平想追求的……
多年以后,面对此时的所感,我才认识到:一个过早品尝过白眼与无助的人,对待爱情的渴望程度是多么的令人难以想象。
我心还忐忑,从未有感于这般心里焦躁,我变得十分谨慎,小心起来。我竟不知为何心不在焉?对身边的人也只是应付敷衍性的问声好。
【饭店】
——“新叔,早!”
——“哈?老板娘,早!”
——“佳龙。早!”
……
只要上午八点,我才反应到,今天会龙没有来。
——“佳龙,你哥会龙呢?”
——“他啊?他忙着去看相好去了。”
……
——“哈?好,好啊!这很好!”
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莫名失落感。
这一天的上午何其漫长,我都处于在这种状态之间徘徊。
直到,下午她来了,而且带了一群女生。可能是她的同学或者是同一个寝室的人吧。大概来了六七位,我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大约的听到他们聊的几句:“这里的食物很好吃,而且还便宜。”
但是从始至终,除了叫我点菜,端盘子和实属客套的邀请我入席之外,再无任何交流。
原来这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啊!我在心里小声得对自己说道:“很好,这很好!非常的好!我担心的事情……它没有发生……”
等到他们吃完之后,我在饭店门外,送她离开。她还是低头不语。
不敢正视我,她慢慢地从小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是金黄色的外包装,一本关于哲学论述的书。
然后她就被她的朋友,怂恿了上了出租车,便离开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再见!”
我看了看,手中的书和渐行渐远的绿色出租,握紧的不知在什么时候出汗的手,再松开,使劲的在工作服上,蹭了蹭,便又回去了。
只是脑海中又重复出现了那句话:
——“你可真疯狂啊!”
——“这是最浪漫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