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爱爱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但也并未太过挣扎,与他热吻了一会,他的手也越发不规矩了……她忙制止他,气喘吁吁地说:“不要这样……”其实经过刚才那一吻,又被他的双手胡乱摸一通,也悄悄点燃了她的火,但理智却制止她的进一步动作,婚前行为这是非常正常的,可是,对王劲严来说,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管是为了女人的矜持也好,还是保护自己也罢,总之,她仍是无法放开胸怀接纳他。
王劲严紧紧搂着她,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拥抱她的感觉非常好,总觉她的身子是那么的柔弱无骨,柔软到不可思议,“爱爱……”他声音沙哑,双手胡乱地在她身上摩擦着,身子紧崩的厉害,“我真的忍不住了……”
玉爱爱也察觉出他的隐忍,也想干脆把自己给他算了,可是……一想到姓段的王八糕子会像不定时炸弹随时暴发在他们之间,她就放不开手脚接纳他,尤其她听说这姓段的仍是逗留在深圳,她就一阵心惊胆战。
“劲严,我,我还没准备好。”玉爱爱其实也想干脆早早把与段无雅的关尘往事告诉给王劲严算了,如果他能接受她的过去那是再好不过,如果无法接受……这样早死早超生,一了百了也不错。反正,总之,她玉爱爱也决不会为了女友不是纯洁的就要打退堂鼓的男人而难过。
送走王劲严后,玉爱爱奔到自己卧室,胸口仍是激烈喘息着,感觉身上、唇上还残留着王劲严的气息,刚才要不是她力持己见,说不定早就被他拆解入腹了,不过也幸好他及时停止了,但她也察觉他内心的不悦,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的求欢,任何有需求的男人也会不悦的。也不知他是否真的生气了。
但她顾不得他是否真的生气,现在她脑子一头乱,与王劲严的事迫在眉睫,中间横着个定时炸弹段无邪,这死男人不处理不行。
可是,要怎么处理,她又理不出头绪,向王劲严说实话,又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如镜中朋,而继续当鸵鸟也不是长久之计,成天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儿,总之,她感觉自己真的像在钢尖上起舞,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实在是找不到好的办法后,终于忍着被痛骂的危险打了冬儿的电话。
一阵痛骂过后,冬儿地担心地问她现在过的怎样。
玉爱爱把自己的近况说了,冬儿沉吟片刻,说:“既然你认为那位王先生是个保守派人士,那你也只能如实告知他真相了,不然,推得越久,危险就越大。而你,就算王先生无法接受你以前的经历,你也只能自认倒霉吧,现在被抛弃,那也好过结了婚后成天给你脸看好多了。” 不愧为玉爱爱交往了多年的闺蜜,一语就道出她心里的小九九。
“至于你的工作嘛,我对饭店管理也不是很在行,恐怕无法帮上你的忙。”
“工作方面的事我自己再想办法,我现在最烦恼的就是那该死的姓段的也在深圳,并且还与王家人是亲戚呢。”这也是玉爱爱苦恼的地方,这姓段的继续呆在深圳,他们迟早会再打照面,
冬儿轻笑,“可怜的孩子,怎么这种万分之一的巧合也被你碰上?你现在也确实没有回头路了,要么与无邪私下再交涉一下,希望他不要干涉你的新生活。我想无邪虽然花心了点,但还是挺有风度的,应该不会故意为难你。”
玉爱爱苦着脸,“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那么有风度?可是,就算他不会干涉我的新生活,但也难保以前认识的人不会说破呀?”
冬儿轻笑,“看来你还不太笨,知道隐瞒事实真相的后果。我想,你唯今之计,就只有向王先生坦白了。”
玉爱爱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了,可是,一想到他会用有色眼光看待自己,心里怎么也舒坦不起来。男女交往再是正常不过了,凭什么要男人千人骑万人斩还能被认可,而女人有过一段恋情就会被认为不好?
冬儿也理解爱爱心头的委屈,替她抱不平的同时,也无法帮上太多,只能安慰她说:“如果你向王先生坦白后,他能不计较那是再好不过了。反之,嫁了这样的男人,也是场灾难。”
冬儿说的非常有道理,她何尝不知,可是,可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拼来的金龟婿就这样放弃,心里就不痛快了。要是让段无邪知道,说不定又要看她的笑话了。
玉爱爱这边苦恼的没办法,那边金炎堂、段无邪也有各自难念的经。
自从得知段无邪的前女友就是玉爱爱后,金炎堂甭提有多震惊,震惊过后,心头又生出不知名的烦闷和自厌。
她连段无邪这样的男人都蹬掉了,说明她并不是拜金爱慕虚荣的女人,可他却一直认定她是想高攀自己所以处处刁难她。现在可好,她在他的刁难下终于投入别人的怀抱,他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早已有了别样的情素,可恨自己总是沉浸在“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勾引自己”的良好优越感中而表现出种种幼稚的行为……一想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在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心里甭提有多别扭。而别扭过后,他对玉爱爱出生出尽乎憎恨的感觉,这该死的女人,既然对他没意思,为何又要忍受他的刁难?害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酒醒后的段无邪也成天无精打采的,本想找个人倾诉,但见金炎堂成天耷拉着脸,与他的关系也并不如关季云等人那样铁,也不大好意思继续麻烦他,便借口还有公事要办,独自搬出了他的住处,借口在饭店住不惯,又窝在堂舅家。
堂舅李开云对这个不怎么来往的堂侄忽如其来的到来还是受宠若惊的,觉得家大业大的堂侄放弃饭店那么优沃的环境而改住在自己家中,也是对他这个堂舅的尊重和肯定,对段无邪招呼得很勤。
在王家住了几天后,段无邪便疑惑地问堂舅妈,“怪了,怎么我来几天了,都没见到劲严表哥?”
王巧瑜为丈夫的堂侄和自己的侄儿处得来而高兴,非常开心地说,“哦,劲严也有工作要忙,他也并不常来的。”
段无邪有些失望,但又不死心地问,“劲严表哥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现在才开始交女朋友?”
王巧瑜说:“你又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一个个都势利虚荣,劲严以前也交往了几个,感觉不怎么好,都散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凝目问他,“对了,无邪,你既然认识爱爱,那是否可以告诉她的为人和品性?”
段无邪心中一跳,难道这个精明的舅妈知道了他和爱爱以前的事?
但见她脸上并无任何异常,他小心地回答:“哦,爱爱为人确实不错,性子很好,做的一手好菜,并且也是个务好手。唯一的缺点就是……”
“是什么?”王巧瑜追问。
段无邪在心中挣扎不已,他想破坏他们,以她对这个舅妈的了解,她是个要求很严格的人,或许王劲严多多少少也遗传了她的性子,思想保守,对妻子的要求很高,爱爱各方面都不错,就只是有过一段恋情,他敢打包票,如果让王劲严知道自己纯洁淑女的完美女友以往的经历,肯定会与爱爱分手,那时候,他就可以趁虚而入……
段无邪确实想破坏他们,但从小的教养又不许他如此做,心里矛盾不已。
身为被蹬了的前男友,在良心与面子方面,段无邪确实可以说大实话,让玉爱爱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站在道义方,又不允许如此做,如果他说了,岂不成了背后说坏话的小人?
段无邪脸上的挣扎被王巧瑜全部看在眼里,心中更加怀疑,再度追问,“无邪,你老实告诉我,爱爱是否还有我们所不知的……缺点?”
段无邪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心里也知道舅妈开始怀疑起爱爱了,有些高兴,又有些忐忑,如果要是让爱爱知道他在她背后说她的坏话,肯定恨死他了。
“每个人都有优点,也有其缺点的,舅妈,没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的。”脑海电转,段无邪避重就轻地说,他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说话一向讲技巧,貌视没有说任何人的坏话,但听在敏感多疑的人耳里,无疑是火上添油的导火线,这样既避免了说出真相后被爱爱痛骂的危险,也避免了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不良素质。
段无邪知道这个精明过人又事事讲究完美的舅妈已经起了怀疑,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任王巧瑜如何追问他就是不松口,只说爱爱很好,除了小的缺点外,并无其他不是,可他的强调听在王巧瑜耳里,仿佛是在维护玉爱爱似的,心里更加怀疑了。
在王家连续住了几天都没有任何结果后,段无邪借口工作很忙又搬回了饭店,本来他还想继续入住香格里拉的,但金炎堂却大手一挥,花钱让他去另一间五星级饭店入住,他问其原因,金炎堂说:“我是皇朝酒店的股东之一,这些日子总是听说饭店入住率连连下降。董事会已经连续派了好几位高级管理人过去都无济于事,后来才发现好多客人都被离皇朝酒店不远的德莉莱抢去了。你也是经营饭店的,你帮我去德莉莱看看他们究竟施了哪些法宝。”
既然有人提供免费总统套房,段无邪没有拒绝的道理,欣然答应,当天晚上便住进了德莉莱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