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长仁看来,周动能够有现在的修为,那是其五年来苦苦修炼的结果,几天前在议事厅之中说什么还是在淬体一重天,仅仅只是为了隐藏实力罢了。如此弱冠之龄,就有如此心机,想想就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要知道诸多百岁老怪,都不见得有这份心机。
该死的小贱种,我们都小看了他,如此隐忍,定是所图非小。蓦然之间,一个念头在其脑海中浮现,本来阴翳的脸色再次阴沉几分,天星令,这小畜生一定是为了天星令五天前议事厅中所发生的一切可还历历在目,一旦周动恢复了原来的修为,那天星令可就没有他儿子什么事情了。
毕竟那天星令原本就是周动之物,他们可以仗着周动修为不足,剥夺他对天星令的拥有权,可一旦周动成功恢复修为,他们也就没有任何的借口了。更何况,五天前的约定不是说废就能够废弃的。
天星令是天儿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那小贱种得到天星令天星令那可是代表着一份天大的机缘,有了他,只要年龄符合,无论何种修为,都能够拜入天星宗,成为天星宗的外门弟子,到时候是鲤鱼跃龙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如此天赐机缘,如何能够让与他人。
“父亲,你可一定要替孩儿报仇啊,那小贱种居然敢如此重伤于我,不把他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周天眼中满是狠戾,那架势,当真是恨不得食周动之肉,喝他的血。
什么血脉亲情,是一点都没有被周天给放在心上,在他的心中,周动根本就不是他们周家之人,完全就是一贱种、野种。
对,杀了他,只要杀了那小贱种,那天星令就是天儿的了周长仁阴翳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周天的话算是彻底提醒了他,只要周动一死,还有什么人敢与他儿子争夺那天星令。
“天儿,你放心,那小贱种活不了几天了”冰冷的杀意一闪而过,看着病床之上脸色苍白的周天,周长仁心中又是一痛,“该死的小贱种,居然敢伤害我的天儿,真是取死之道”他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往日里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真可谓是溺爱有加,而就是这么一个自己都舍不得打骂一句的宝贝儿子,居然被人打断了双腿,这叫其如何不心生杀意。
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头也不回的轻喝一声:“全福”
“小的在,老爷”很快,一个身材高瘦,有着鹰钩鼻的中年人来到周长仁的面前,恭声应道,此人叫做周全福,乃是与周长仁从小一起长大的伴当,也是周长仁的心腹手下,周长仁手下许多事情都是有其经手办理。
“全福,去请封先生过来一续”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周全福就再次回到了卧房之中,而在其身后,则跟着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人,只见他那光洁分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不时的闪过丝丝邪意之光,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若是在年轻个十来岁,那绝对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偏偏俊公子,此人不用多说,便是那周长仁所说的封先生。
见了周长仁,这封先生也不行礼,直接开门见山道:“大执事,不知你今天叫在下过来所为何事?”
“封先生,此次我让全福叫您过来,却是有一事想请您帮忙!”周长仁也不见怪,显然对于这封先生的品性,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这是你让我办的第三件事?”封先生并没有直接回答周长仁的话,而是有些答非所问道。
闻言,周长仁不禁一阵迟疑,这封先生叫做封一寒,虽然暂居与周长仁之所,却并非是周长仁的手下。一年前,封一寒被仇人追杀,重伤频死,最后是这周长仁救了他的性命,为报答周长仁的救命之恩,封一寒答应周长仁为其做三件事,而这大半年来,封一寒已经为其出了两次手,也正是这两次出手,为其解决了两大难题,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杀鸡用牛刀,把这最后的机会用到周动的身上。
罢了,一切为了天星令,最后周长仁一咬牙道:“不错,这正是那第三件事”他的手下虽然也有不少的好手,但是最厉害的也仅仅只是六重天武者罢了,而且还是堪堪步入六重天之境,而周动如果真的已经恢复了本来修为,单单六重天武者怕是有些力有不及,毕竟淬体五重天与六重天同处于锻骨之境,却是没有太过巨大的差距,五重天武者就算不是六重天武者的对手,但是一心想逃的话,还是有很大的机会逃出生天的,唯有像封一寒这样的换血境武者出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换血境与锻骨境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哪怕是初入七重天之境,也能力敌数位六重天武者,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战而胜之。
“这是周动,希望先生能够帮我杀了他”随手从桌上拿出一副画轴,展开一看,话中之人赫然就是周动。
“好,此事之后我等就两清了”拱了拱手,接过周长仁手中的画卷,封一寒就转身离去。
“父亲,他能行吗?”封一寒一离开,周天就急不可耐道,眼中满是怀疑之色,虽然封一寒已经住在他家一年之久,但封一寒的存在,除了周长仁与少数几人之外,却是鲜少有人知道的。
“天儿你大可放心,有封先生出手,那小贱种活不了几天了”封一寒不仅是换血境强者,比起他们家主周长益来还要厉害一筹,而且及其擅长那追踪之术,有其出手,区区一个周动,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小贱种,这一回,我看你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