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争论许久仍旧没有什么新的结果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沙漠的日夜温差较大,透过窗子,外面的凉意已经渐渐渗了进来。蒋果皱着眉头,整个人以葛优瘫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作为一个成天宅在家,以动笔码字为最强程度的锻炼的二渣作者,她表示打这么一天的嘴仗已经到她所能承受了极限了。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似乎在窗外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会吧,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阿飘之类的东西吧?
不过,似乎也是说不定的样子啊!!!之前不是没人见过啊!!!可怕了我的哥!!!
蒋果静静地思考了两秒钟,然后起身向窗边走去,注意到蒋果动向的苏糖发现了蒋果走的方向似乎不太对,连忙喊到:“蒋果你冷静点,我们这里会有结果的,你别想不开啊!在沙漠里跳楼可能不会被摔死,但可能会被沙子呛死啊!”
刚从外面回来的我爱罗刚好听到这句,简直是一脸黑线――在沙漠跳楼,会被呛死?
简直槽点满满好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不能被一个人带歪所有话题。
蒋果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接着向前走,顺带向后面摆了摆手,向他们示意没事,然后立在窗前,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窗。
窗外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咳,不对,走错片场了。
窗外什么都没有,夜风已经吹起来了,带动着蒋果的发梢,糊了她,一脸。
“嘛,大概是看错了吧?”蒋果转过头和众人说了一句,然后准备关窗,突然,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阴寒刺骨,让蒋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蒋果的第一反应是可怕,第二个,确是熟悉,总觉得,似乎是在那里感受到过这样的气息。就像学生时期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然后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班主任就站在窗外幽幽地盯着自己一样,蒋果在那一瞬间产生了近乎于此的感受。
很熟悉,也很陌生。以前应该感受过,不止一次,但又不算是来自熟人的感受。
蒋果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更别说转身看看是谁了。
到底是谁?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一声幽幽地叹息在蒋果的耳边响起,蒋果突然觉得热泪盈眶。
“妈妈?”
“唉……”又一声叹息响起,一双冰凉的手臂抱住了蒋果,蒋果觉得自己腿一软,简直整个人就要跪下去,那双手却扶住了她。
感受着身后人冰凉的体温,这次蒋果是真的哭了出来。
蒋果虽然死于高空坠落,但在此之前,她已被确诊为癌症,而这种病,就是来自她母亲的基因,因而她的母亲实际上早已因病去世,而我们在上文曾经提到过蒋果在来到火影村之前就是知道有那么一个存在夺走了她的母亲,且很快也会夺走迪达拉(第54章)甚至于说知道他的实际实力(第55章)。
现在我们的问题来了,蒋果究竟知道多少?她本身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妈妈,妈妈……”蒋果突然转过身,把自己的脑袋埋在那个人的怀里,“妈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妈妈,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妈妈,求你了,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真的,求你了……”
蒋果的声音越来越低,而那个人却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有一滴冰凉的眼泪低落下来,落在蒋果的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总是要夺走我的东西呢?”
“我是他的‘果’,他是我的‘因’;他是黎,我是明;他是初生的光明,而我已是挂在枝头的太阳。”
“我让给了他那么多,为什么,他还要来抢我的东西?”
蒋果埋着头,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她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她现在的改变是多么可怕——她的身体正逐渐在消失。
一种浓重的阴影从窗外一点点地,像是渗水一般渗了进来,渐渐包裹住了正在消失的蒋果。
听到蒋果的声音突然停下了,紧接着,一阵诡异的哭声,再之后,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强大威压,我爱罗从门外冲进来,护住了小梨,而另一边卡卡西也一样护住了苏糖。
阴影的面积正在逐渐扩大,像是展开了一种什么奇怪的领域一般,侵蚀着这个空间。
“所有人离开这儿!”我爱罗抱起小梨向门口逐渐撤离,“快!”这里是砂忍村,这里有这里的村民需要保护,来自火影村的卡卡西之类的人也不能出事,这是作为一个领导者所必须具备的品质。
很冷血,但必须这么做。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内心中不愿意,但是他们都在逐渐地退缩。
没有为什么。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吗?母亲?
没有然后了,再也没有了。
阴影还在漫延,空间里充斥着压抑带来的令人难以承受的痛楚。房间里的人都很清楚,要么乘早冲出去,要么就永远留在这里。
但是太晚了。
意识到得太晚了。
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哭泣着的蒋果突然停下了,这时候的她仅剩下脚步以上还未消失,她猛的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妈妈?”
空间突然破碎了,所有人都站在一片虚无之中。
明明是黑暗的,却能看清所有人,虽然这一点值得吐槽,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现在正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之前环抱住蒋果的冰冷的气息逐渐开始实体化,一点点地凝出人形,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像是极其浓郁的查克拉汇聚在一起,强大,却温柔。星星点点的光亮如同萤火虫一般闪耀着,除了美丽简直找不出其他可以用来形容的词。
此时的蒋果也逐渐站起身,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人形光影。
“非常抱歉。”光影仅仅保持了人形,却始终无法完全展现出自己完整的姿态,“真的是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
作为火影主世界的法则的我,创造了黎和明,他们,曾经都是好孩子啊。
真的是太寂寞了。
作为法则的孤零零的我,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寂寞了。
所以,黎和明就这么诞生了。
但我毕竟是法则,我不能一直守护着他们,于是,我为他们创造了子世界。
我也未曾想到,黎会真的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去改变这个子世界。
后来,主世界爆发了新的一轮战争——第四次忍界大战。虽说一场战争理论上说是无法摧毁一个世界的,但这场战争所带来的后果是我远远没有想到的,我为我的疏忽大意付出了代价,在世界之中,人的信仰占着很大一部分比例,当一个人出现异想时,或许还不至于发生什么,但如果一个世界的人都被绝望占领,吞噬,那样所产生的效果,强过任何一种力量。
而我远未想到一场战争会带来这样的后果——世界崩溃。
我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去填补我所犯下的错误,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黎和明的变化。
我因耗费过度而陷入了沉睡,即使到后来有所好转,也只是间断性的清醒罢了,这段时间真是太长了,长到足以使黎掌握控制整个子世界的力量。
光影颤动着,她放出了自己内心所经历过的事件,一种浓烈的悲伤席卷了所有人的内心,痛苦,悲伤,看着一切消亡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无力感。
负面的情感侵入着每个人的内心,战争,苦难,血腥以及无边的黑暗。
此时,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强烈的情感波动使他们无力去控制自己。
光影的颤动变得越发强烈,她的力量正在颤动,尚未恢复的她现在的实力甚至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一,她无法继续维持自己的形象,慢慢地光影开始破碎了。
伴随着之前就漂浮着的光点,破碎的光影向上跳动着,旋转着上升。
在黑暗中的光之路很美,很梦幻,同样也很可怕。它通向未知,一个所有人都探查不到的地方。
蒋果追了上去,她努力抓住光影尚存的双手,将自己通化,想让自己追随着她一同离开,但那双手却轻轻推开了她。蒋果没有挣扎,眼中满是不舍的泪水,一滴一滴地划过脸颊。
“妈妈……”
“对不起……”
光影最终完全破碎,上升后消失在虚无中,如同从未来过。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空间,完全没有要变回去的意思。
虽说我爱罗和卡卡西也因光影的叙述而分散过一丝精神,但他们毕竟是忍者,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他们有需要守护的存在,他们没有时间和姑娘们一样去悲恸,但,无论他们多么警戒周围,也无法发现突破这个空间的方法。
不是幻术,而是单纯的空间忍术。无法使用神威,在这里就意味着只能被动受袭。
唯一了解真相的蒋果,或者叫明,也并没有表现要解释什么的样子。
接下去,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