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当家的,我家主人差我来送信。”刘嬷嬷说道。
“不用催,你们那档子买卖我们正在进行中,只是这几日有事耽搁了。”一个身材魁梧,眼冒精光的男人说道。
“当家的,误会了。我家主子的意思是买卖不用做了,定金照付。这五千两银票我已经带来了。拿了银票,你们尽快离开京城。”
“什么?让我们离开京城?凭什么?我们就是干这杀人越货买卖的,京城这里生意多。离开这儿,那得多大的损失。”一个獐头鼠目的消瘦男人说道。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胡子很长,给人感觉很邋遢,说话的声音极为尖利,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白毛公鸡。
“不错,二弟说的是。”一个说话温吞,模样较为慈祥的中年男人说道。
“你家主子什么来头?凭什么断我们的财路?”距离刘嬷嬷最远的那个矮胖男人说道,他似乎一直在生气,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那语气像是别人都欠了他金子,他讨不回来一样。
“各位老大,我家主子的身份我不能说。但你们若不尽快离开京城,怕是没命在挣银子。”刘嬷嬷说道。她心里不忿却隐忍着,虽说是奴才,可也是皇宫大内娘娘身边的人,如今和这伙土匪打交道,还得低声下气,看他们脸色。想发作,又顾虑这伙人会穷凶极恶的杀了她;不发作,心里又不痛快,这么一纠结,脸上的神色就有异了。
“大哥,我看这档买卖的主顾来头不小,看老太婆的样貌就看的出来。这么大岁数了,皮肤还挺有光泽的,她身上那衣服质地也不错……。”那个矮胖男人对那个说话温吞的男人说道。
“取消买卖,本属常事。但让我们离开京城却不可以。先不说眼下我们有事在身不能离开这里,就算无事也不会因为你家主子的意愿离开京城。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们拿了定金,今后两不相欠。在有事也别找我们做,这半截子的买卖我们怒海帮不做。这次算是给你们一个面子,留下一只手,滚吧……。”
他的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声音还是那么温吞吞的,似乎是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颌。
“啊!”刘嬷嬷觉得右手剧痛,反射性的抬起右手,却看到手掌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汩汩”冒血的前臂断端……。
“啊——,啊——。”
她连声惨叫,布满皱纹却依然带有光泽的脸立刻变得惨白,斗大的汗珠滚落,钻心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惧一瞬间将她击垮。
“啊——”她声嘶力竭的嚎叫着,倒在地上。
引刘嬷嬷进门的那个三角眼男人,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呵呵”的傻笑。他看着她,仿佛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仔细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矮胖男人说道。
“是!”三角眼男人笑呵呵的答道。
他像剥葱头一样,一层层的脱光了刘嬷嬷的衣服。可怜刘嬷嬷这么大岁数的老处女这会被人侮辱。那几个看似头目的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三角眼男人的动作,满脸邪笑的看着他脱刘嬷嬷的衣服。
“啪!”金属坠地的声音。
众人眼光齐刷刷的移向声音的来处。
三角眼男人俯身捡起一块方形带穗子的金光闪闪的东西。
“大哥,这是什么?”他把那个东西恭敬地递给那个说话温吞吞的男人。
那个男人拿起那个东西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是腰牌,皇宫里的腰牌。这上面有凤纹,应该是后宫嫔妃的腰牌。一般嫔妃不会有这样的腰牌,有这种腰牌的必定是贵妃头衔以上的妃嫔。”
“大哥,您懂得真多。四弟真是佩服您。”矮胖男人谄媚的说道。
“你真是废话,大哥是谁啊!大哥当年可是……。”獐头鼠目消瘦男人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闭嘴。他小心的看了看那个说话温吞吞的男人,见他似乎没在意,这才放心,轻嘘了一口气。
“看来上次的主顾是宫里的。本来说是买那女人的命,幸亏我认出那人是六王爷,及时停止行动,想搞清楚在做。不管怎么说,当年六王爷救我一命,我毒蝎子不能欠他这份情不还。”
“大哥说的是。大哥真是重情重义的爷们。可是,三弟的眼线回报说,六王爷在咱们撤退后遇到袭击,中箭坠马,也不知怎么样了。”身材魁梧、眼冒精光的男人说道。
“是啊,这事蹊跷……。”那个说话温吞吞的男人一边说一边看着地上的刘嬷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