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月妃柔声唤东方伏羲。
“妹妹何事?”东方伏羲友善的看着她问道。
“姐姐,请恕妹妹唐突。妹妹想问姐姐,姐姐手中丝帕从何而来?看着好别致。”
“噢,妹妹是问这丝帕啊……这是六王爷之前带进来的,说是京城南华街上锦绣仿的绣品。确实很别致,且绣工一流。妹妹若是喜欢,本宫送给妹妹就是了。”东方伏羲说着递出那个丝帕……。
月妃莞尔一笑,娇柔动人。她轻启朱唇说道:“姐姐真是热情、诚恳,妹妹深感惶恐,多谢姐姐美意。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这丝帕姐姐还是收好吧。”
“也好,这丝帕本宫也用过了,送与妹妹本不太合适,有辱妹妹的身份,这样吧,改日本宫请六王爷挑选个更别致的丝帕送与妹妹。”
“那妹妹先多谢了。”月妃颔首。
“娘娘,出来有些时候了,回宫休息吧?别累坏了腹中的孩儿。”宫女秋梅小声的提醒道。
“嗯,也是,本宫是觉得有些乏了。”
秋梅这么一说,月妃也觉得身子疲乏。孕妇本就容易疲劳,何况她已经逛了少半个御花园,和瑞妃又出了这档子事——虽说有惊无险,也多多少少的影响了她的精神,秋梅在这么一提醒,她的思维就更顺着疲惫那条线走了。
“妹妹累了,就快回宫休息吧?”瑞妃说道。
“那妹妹告退了。”月妃恭敬的说道。
“好,妹妹慢走。”
月妃别了东方伏羲,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回了祈月殿。
“瑁儿,咱们也回去吧?本宫现在心情好多了,还是得多出来走动走动,不然人都憋傻了。”
“是啊!主子肯这么想,瑁儿就放心了。”
瑁儿和东方伏羲离开御花园,回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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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祈月殿,凌晨寅时,太还没亮,画角响起,一股悲凉之意。
“啊~~~~~啊~~~~~~”月妃在睡梦中,她梦到有人猛踢她的腹部。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想躲避,却四肢无力,无法移动身体。任凭她哀求、哭号,那个人都不肯停止……。很快她的下体出血,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根部蜿蜒流下,经过白皙的大腿,膝盖,小腿,至足踝处,滴在地面上……。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本宫腹中的孩儿!”她涕泪交加的哀求着。
“放过你?怎么可能!这是你欠我的!”那个人的声音阴冷,语气狠毒。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月妃继续哀求着。
“嘎吱嘎吱”的响声,似乎门在转动,一阵阴风吹了进来。一张绝美带血的脸突然出现,几乎贴在她的眼前。
“啊~~~~~~~~~”月妃惊叫着醒了过来。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宫女小柔今日当值,她本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听到月妃的惊叫声立刻清醒了,赶紧冲到月妃卧榻前。
“本宫……本宫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有人踢本宫的腹部……那个女人好恐怖……满脸是血。”
月妃断断续续的说道,她额头满是冷汗,呼吸急促,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娘娘,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这几日累着了?要不然就是那天在御花园让瑞妃娘娘撞到,吓着了……。”
“本宫……本宫不知。”
小柔看她满头的汗,赶紧拿起雕花桌上金盘内的绣凤锦帕,为她擦汗。
“啊~~~~不要!”月妃看到锦帕,又是一惊。
“娘娘,您怎么了?”
“小柔,你……你把丝帕拿开,本宫……本宫不用!”月妃强烈抵触这个丝帕,小柔心中奇怪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那日在御花园,月妃说瑞妃的锦帕别致,第二天就有献殷勤的宫人,送来了南华街上锦绣仿的一等绣品——金凤丝帕。
“娘娘,这丝帕怎么了?这是华贵人托人特意从锦绣仿买来的啊,娘娘不喜欢吗?”
“华贵人?噢,本宫想起来了。那个圣上从金凤边境带回来的舞女。”
“对啊!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