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驾到!”正说着,执事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上朝了。众臣收敛神色,齐齐下跪,俯首喊道:“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欠~~~~!”龙帝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上朝了,他的身侧是掩面嗤笑的颦皇贵妃。
“圣上,别打哈欠了,那么多大臣都看着呢……。”她娇声笑劝,却无半点虔诚之意,倒更似两人之间的调笑。
“呵呵呵——!爱妃,你还说……要不是你昨晚非得让朕陪你玩丢手绢,把朕折腾的半死,朕今天怎么会这么乏?你这鬼点子真是多,这样下去,朕可招架不住了……哈哈哈哈——!”
“圣上这是在责怪臣妾了?那处罚臣妾好了……。”颦皇贵妃凤眼含情,故作嗔态,更显女儿羞怯、风流姿态。
“哈哈哈——!朕的心肝,朕怎么舍得罚你?!是朕的错!是朕的错!”龙帝赶紧哄她,信步走着,也不看殿下朝臣,拉着她的手,走到龙椅之上,坐下,那颦皇贵妃顺势就坐在他的膝盖上。
“太不像话了!真是太不像话了!”右丞相袁文正气愤的嘟囔着。
他的声音本就不小,殿内除了龙帝和颦皇贵妃的声音,就是他了。这些话一个字不落的进了龙帝和颦皇贵妃的耳朵里。
龙颜变色,美目凝霜……
“圣上……”怀中的颦皇贵妃委屈的看着龙帝,似要垂泪。
“爱妃,有朕!”龙帝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安慰,似许诺,似征战的号角,即将摧毁入侵的敌人……
“大胆!袁文正,你竟敢藐视朕和爱妃!该当何罪?!”龙帝怒喝。
“臣惶恐!臣不知何罪之有?!”袁文正叩首回禀。
“你刚刚说朕和爱妃什麽来着?”
“圣上,朝堂之上,从无女子和一国之君同坐。臣直言,臣不知错在哪里?臣不知犯了何罪?!”右丞相袁文正字正腔圆,大声回答。
他这么一答,中散大夫面露喜色,暗自得意:“袁文正啊袁文正……你个老匹夫,真是烧鸡蛋蹦瞎眼,也不看看火候……圣上现在对颦皇贵妃言听计从,你如此诋毁圣上和颦皇贵妃,真是自寻死路……。他心里咕哝着,双目乱转,偷偷抬眼看龙帝和颦皇贵妃的反应。
“袁文正,朕做事难不成还要你教吗?!朕乃一国之君,朕说怎么做就怎么做!爱妃乃天仙下凡,聪明睿智,有爱妃陪在朕的身边,朕神清气爽,办起朝政来,更是得心应手。你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吗?!”
龙帝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颦皇贵妃,满眼满脸全是宠溺。
“这便是不妥!圣上,容老臣直谏!自古美色祸国,自从颦皇贵妃入宫,圣上不仅独宠她一人,更让她参与朝政,这不是祸国的征兆是什么?依老臣愚见,常此以往,国之将亡!请圣上三思!”
右丞相慷概陈词,大义凛然。
其他朝臣无人复议。
龙帝脾气,众人知晓。况天威难测……
“大胆!袁文正,你胆敢暗讽朕是昏君!胆敢污蔑朕的爱妃是祸水!来人!右丞相袁文正以下犯上,包藏祸心,藐视朕和爱妃,即刻摘去他的顶戴花翎,打入天牢,等候刑部处理!”
龙帝拍案而起,怒声吩咐。
“昏君!昏君!国之将亡啊!国之将亡啊!桓帝啊!桓帝!您快来看看吧!看看这龙帝国的江山就要断送在这个昏君手上了!”袁文正悲愤的流下热泪,仰头悲呼。
禁卫军上前摘掉了袁文正的顶戴花铃,押着他出了中正殿。
窒息!
殿内是令人窒息的空气,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暗笑……。
龙颜震怒,右丞相袁文正顷刻之间丢官,性命难保,无人敢在说话。
寂寂无声……
金鹤嘴里喷出的袅袅香雾,在殿内弥漫,龙案上的玉玺散发着幽幽的光,边角处的几道细痕仿佛诉说着它的悲凉和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