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瑁儿,是我不好。你别哭,别哭。”东方伏羲急忙安慰她,俯身搀扶,试图将她扶起来。毕竟动不动就罚人不是她的作风,心地善良的她也没有把瑁儿当作奴才。只是她不知该如何消除瑁儿的忧虑,也担心瑁儿会发现她不是她口中的主子——东方伏羲,这一着急,性子就上来了,犯了急脾气。
“主子,你以前不会像这样的。以前的你温婉有礼,即使发脾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变脸跟翻书一样。瑁儿自知身份卑微,可是,主子一向待瑁儿如同亲姐妹一般。现在这个样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瑁儿心里委实难过。而且,瑁儿也担心主子的身子。”瑁儿说着,却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溅落在地板上。
微小的清脆声音,却撞击着东方伏羲已怀愧疚的、柔软的心房。她慢慢的跪倒在地板上,和瑁儿在相同的高度,平视着她。
瑁儿楞楞的、又有些惶恐的看着她的举动。
她轻启朱唇,像春风一样温暖的声音,缓缓的流出她的喉咙,经过口腔,停留在瑁儿的耳际。
“瑁儿,我知道,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对我来说是这样,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我在努力的适应,我希望你也可以适应。但是,不管你觉得我有多异常,多么的和以往不同,但是,请你记住,你是我的好瑁儿,我的好姐妹。我对你只有好,不会伤害你,即使言语有激烈的地方,也是无心之过,请你相信我。”她看着她,说着这番话,美目圆睁着,却流出泪水来。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想念妈妈、想念爸爸、想念在现代的一切。可是,在那个现代,她应该是已经被宣布为临床死亡的人。也许,也许早都火化了吧。偌大的皇宫,只有瑁儿近身伺候着,她看得出来她对她忠心耿耿,情深意重,她怎么能不在乎瑁儿的感受呢?
“主子,主子,别哭。别哭。都怪瑁儿!瑁儿该罚。主子,别哭。”瑁儿颤颤的伸出手,拂在她如画一般的脸庞,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
“瑁儿!”她动情的大叫着,和她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纵情的哭了起来。积攒的情绪和莫名其妙的忧伤与深切的思念,像是地下涌动的岩浆,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主子!”瑁儿犹疑了一下,搂紧她的纤纤细腰,伏在她消瘦的香肩上也放声大哭起来。
东方伏羲的哭声越来越大,渐渐盖过了瑁儿的声音。
哭着哭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先是腼腆的浅笑,接着笑声越来越畅快,变成了咯咯的的大笑,风铃一样清脆的笑声在殿内回荡。
“主子!主子!安好?瑁儿姐姐!瑁儿姐姐!”殿外的执事太监常谷山隐隐约约听到殿内有女子的哭泣声,叩门询问。
还没有听到回话,紧接着又听到了女子阵阵的欢笑声。
殿内的瑁儿和东方伏羲听到他的声音,赶紧一同起身,互相搀扶着,对望着,笑意盈盈的脸上,泪珠晶莹剔透,殿外的日光斜射进来,映照着这些小珍珠,它们也散发出如同珍珠一般的光芒。
“小谷子,主子没事。你忙你的就好。”瑁儿扯起脖子,对着殿门喊道,稍稍沙哑的嗓音是喜悦的音调。
“是!小谷子知道了。”殿外的他应声道,接着却又摇了摇头,低声咕哝道:“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和笑声,那声音很像主子和瑁儿姐姐,怎么这会儿子却说没事,听着还挺高兴的,可是,嗓子怎么沙哑了。哎,女人啊!搞不懂!”
他想了想,决定不去管它,挺直了腰板,恭恭敬敬的伫立在殿外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