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众人已经从各个房间里找出了十几床的棉被,浇上水之后,顿时重量大增,每个人都披到了身上。
一个大汉丢了两块浸了水的沉甸甸的棉被说:"总管,要快,再有几枚火箭炮,这座楼就要塌了,那时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木狼随手接过飞来的棉被,顺后披在了背后的我的身上,向外疾驰而出。
这时,这座别墅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的震动中,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头顶上,发出阵阵的轰鸣,使火箭炮撞击在大楼上发出的巨响。
脚下的地板开始扭曲起来,原来平整坚硬的路面,开始上下起伏扭动着,像极了一条怪异的蛇。
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混凝土开始纷纷的脱落下来,就像擦多了粉的老女人的脸,是那么的极尽诡异之能事。
转眼间,我们又来到了出口区,就是那烈火的边缘,烈火还在不住地向前推进着,我们可以活动的范围也是越来越小。
木狼喝了一声:"大哥,抱紧我。"一俯身掠入了火焰中,烈焰扑面而来,前面几乎是没有路,只有火红的一片。木狼的脚下毫不停留,如风一般在烈火的缝隙中穿插着。
正行走时,我发现前面的走廊的上面已经是危危可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正在不住地格格作响着,配合着烈火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声,显得更是危险。
木狼正在行前狂奔,木狼正在向前狂奔,对前面的危险竟然毫无所觉,我急忙提醒他,一张嘴,一股灼热的气浪让我发不出声来,我感到嗓子里干得要命,几乎是已经虚脱的感觉。
在烈火中才短短的几分钟,已经快蒸干了我们身体的所有的水分,这种脱水的状态可是很危险的,我心里有种今天难逃被命运抛弃的预感了。
身上的棉被早已被完全烘干,开始燃烧起来,我们两个人,就像是背着一团火在烈火中奔走的凤凰,不过等待我们的不是涅磐,而是死亡。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木狼刚掠到那块危险的走廊下面,走廊的顶部轰然倒塌下来。
我一看不好,急忙用力一扳木狼的身子,身体像后一坠,两脚已经落在地上,我一托木狼的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经木狼向前甩了出去。
幸好我早有觉察,所以行动及时,转瞬间,木狼已经没入了前方的火海中,我耳边犹自可以听到木狼的狂叫声:"大哥,大哥……"我抬头看看头顶上落下的巨大的碎石,不禁长叹一声:"生死有命,木狼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既然你如此仗义不会丢下我,那么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的面前。一命还一命,你的命终究还是还给你了,祝你好运吧,我的朋友。"木狼在别人的眼中,也许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标准的坏人,杀人放火,狠毒阴冷,更是臭名昭著的大黑帮恶龙的总管,完全就是一个恶魔般的人物。
但在我的心中,木狼的重情重义的高凤,也让我佩服有加。明知很危险,一个人逃生都很难,却依然不丢下我,就凭这一点,我也可以以命相送。
今天虽然是必死之局,但能活一个,还是活一个的好,何必两个人一起死呢?一切的危险,就让我来承担吧。既然命运已经打算抛弃我了,就让我静静的倒下。
我为自己的高风亮节感到自豪。
石块落下时,我还想伸手去挡一下,却没有想是不是能够挡得住。转眼,石块离我的头顶已经不及半米。
就在我绝望之时,一枚火箭弹从下而上洞穿了我站立处的地板,地板瞬间被粉碎,我随着破碎的石块一起落了下去。
我就在那些石块中不住的地跌跌撞撞,胳膊和身上都处都是伤痕累累,痛彻心肺,尤其似刚才中枪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四周弥漫的粉尘,让我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也不能呼吸,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下面的死亡。
就在朦胧中,我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声音,好像是青文的:"老板刚刚打来电话,要我们立刻停止行动,停止任何的火箭弹的袭击,我们自己的兄弟还在上面。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快,立刻停止发射,老板说了,谁敢违抗命令,将以国法从事。"青文的声音中透出焦急。
其中还有黄燕的声音:"青文,快看,那里落下来一个人,好像是苏飞。快来,真的是苏飞啊,他受重伤了,快。立刻调救护车到这里。"我能在临死前,听到好朋友的声音,真好。
接着是一连串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传来,古里古怪,又有些丰富多彩,让我有些迷糊,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我只觉得头痛得厉害,头一动时,差点让我痛晕过去。
正勘验,映入眼睛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我到底是在哪里?我死了吗,难道我已经来到了天堂?可是又不像,我闻到了医院中特有的气味,那么我就是在医院里了,难道我又一次躲过了劫难不成?
我是谁,我忽然发现我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反而是头部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未生我时谁是我,生我之后我是谁?我忽然想起了这句禅语,疼痛得更加厉害,剧痛,而且伤心,当你不记得自己是谁的时候,一定也会伤心的。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头,却发现我的手已经被固定住了,身体也不能动,我除了抗议得叫了一声外,没有别的办法。
"你醒了?"一声惊喜的声音传来,是青文那熟悉的声音。
我绝的特别的奇怪,我可以记得别人的一切,就是偏偏忘记了自己是谁,真是搞笑,也很悲哀。
青文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那么的俏丽,有着让人一见就心动的娇媚,但是青文的脸上也闪现出焦急,却又有些欣喜,就是那么一副奇怪的表情。
"我是谁?"我直截了当的问。
"你是苏飞啊,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青文有些吃惊的问。
"苏飞?"我沉吟着:"这个名字好熟,我和他很熟吗?"我斜视着青文说。
"熟,非常的熟,你就是苏飞,苏飞就是你,你们是同一个人。你先别胡思乱想了,快点休息吧,等病好了,你就会记起来的,现在什么也不要想。"青文平静的安慰我说。
"青文,我觉得好累,头很痛,我就要死了,你能帮帮我吗?"我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喃喃地说,越来越没有力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
"苏飞,苏飞,大夫,大夫……"青文紧张得大叫起来,跟着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青文把一个老大夫拽了进来。那个老大夫一脸的不高兴,慢慢吞吞的挪动着肥胖的身体,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是所有医务人员的通病,即使你要死了,他们也不着半点的急,有时真恨不得得打他们一顿才解气。
老大夫一边走一边说:"我可是院长,已经很多年没有看病了,你又把我拉出来干什么,要不是看你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我才不会出来呢。慢点就行,死不了的。"我的神志有些模糊,又有些清醒,所以多少还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大夫来到我的面前,伸出两根食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替我把脉,原来是一个老中医。把完脉以后,又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冲青文说道:"没事,就是他的大脑受伤太严重了,所以才会因为大脑的剧烈的疼痛,发生暂时的休克,不要紧,这是正常现象。"青文对老大夫说:"可是他连自己是苏飞都不记得了,他会不会从此变傻了呢?"老大夫一笑:"放心吧,不记得自己是谁,是大脑受伤以后的正常的失忆的现象,不碍事的,等病情慢慢的好转以后,应该就没有问题了。""那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青文还是不放心。
"这就要看他恢复得好还是坏了,因为他的大脑受的伤很严重,所以,能不能完全恢复还是一个问题,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恢复的好,和正常人一样,恢复得不好,那就是一个植物人了,你要有心理的准备。小姑娘,你和这个人什么关系,这么关心他,如果他是你男朋友的话,你就要有一个撤退的准备了。"老大夫对青文很关心。
青文是又急又怒:"真的这么严重吗?"老大夫情描淡写地说:"比这要严重,大脑受伤这种病,可是最难治的,我们这里已经是北京最好的脑科医院了,在我们这里治不好的话,恐怕在世界上也没有人能够治得了的。嗯,好了,你已经麻烦我这么长时间了,医疗费可能要拿得多点了。还有,有什么情况,不要问我,问主治医师就行,我可是不给人看病的。"青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一把住了老大夫胸前的衣服,冷声说道:"你亲自来给他治疗,苏飞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治不好他的话,你也不会好过的。"老大夫脸色一变,大声道:"放开我,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的算是什么样子,我给他亲自治疗,他有那个资格吗,我可是专门为中央的首长们治疗的,他算是什么。小姑娘,你还嫌威胁我吗?我可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你要听明白了,我要是掉了一根汗毛,就没人能保得了你了。"青文一声冷笑,回头看了一眼刚走进来的一脸诧异的护士,用力的把老大夫拉到了院长办公室。从身上取出一个证件道:"这个人以后将会是这个组织的特殊成员,如果出了事,你会明白怎么办,不用我多说了吧?"老大夫微笑着,毫不在意的拿过青文的证件,立刻他的手有些发抖起来,的脸色变了好几次,比变色龙还厉害,先是红,再接着是白,最后变得铁青,他使劲得指了自己一下:"我要是治不好他,我自杀谢罪,你放心吧。"青文从容的收回证件,转身向外走去:"你明白最好,误了事,会有多麻烦,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老大夫汗流满面地呆坐在那里,一会儿,象被蜇了一下,猛地跳了起来,向着外面狂吼道:"来人,立刻组成大型专家会诊团,我要亲自对苏飞进行会诊,并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特殊监护。"十几分钟以后,有四十几名专家组成会诊团,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我所在的那间病房里,幸好我那间病房够大,否则还真放不下真么多人。
接着,各种仪器和医疗设备源源不断的运了进来,都是在市界上领先的高精尖的医疗设备。
病房里,各个专家全都各执一词,各执己见,说得不亦乐乎,正在分析我的病情,和研究具体的治疗方案。
有十几个医生开始用各种的仪器对我的全身进行实时的监护,并运用了特殊的仪器,对我的身体内外,进行透视何拍片,我的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被纤毫毕现的展示在仪器上。这些操作的医生,全都是主治医师,平常能够的那些操作仪器的护士和助手,今天一概不用。
可见老大夫对我的重视程度,也不由得让人怀疑我的身分了。
这一切,都是在我忽然清醒,又忽然迷糊中进行的,所以我觉得很是混乱,就像一个支离破碎的梦,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头又开始疼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只是一个小时,我又一次醒来时,发现我的头已经不是那么痛了,手也可以自由的活动,我抬手向头上摸去,立刻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按住了。
"别动,你头上缠着绷带,手碰到会破坏伤口的。"青文很温柔的对我说。青文以前有这么温柔吗?好像没有,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病了以后,青文会这么乖呢,我现在还能记起青文是多么的暴烈。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青文小心翼翼的问。
"你是青文,我绝对记得,我只是忘了自己是谁而已。"我笑了一下,睁开眼睛向四周看去,我是在一间特别大的病房里,我躺着的病床也特别的大,好像是特制的。
病房里只有青文和我在,正是清晨的时刻,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温柔的舔噬着玻璃。看到那金黄色的阳光。我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烈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有些尿急的感觉。
青文急忙扶住我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的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青文看着我吞吞吐吐的样子,好像猜到了几分,脸上也是一红道:"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去卫生间?"我急忙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青文真是秀外慧中,厉害的紧。
"我去叫护士。"青文转身走了几步,又毅然地走了回来:"苏飞,我扶你去吧。""这……这好像不好吧?你还……"我又结巴了几句。
"我说行就行,快点,别磨蹭了。"青文的蛮横劲又上来了,我笑了一下,这是的感觉才是真正的青文的感觉,以前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青文扶我到卫生间后,因为我的手上缠着绷带,不能自己解开,所以也要麻烦青文动手。我有些尴尬,青文也是先迟疑了一下,才伸手去解,有些手忙脚乱。
我忽然有些兴奋起来,思想的深处的那种最原始的冲动,又被勾引起来,两腿之间的小弟弟有些微微的抬起了头。
其实这也怪不得我,假如你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不是阳痿的话,那么,面对一个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女孩,还要和她****相对时,你不动情才怪。别以为你是柳下惠,当然,你可能是,但我不是,而且,据可靠的消息,柳下惠本人很可能就是阳痿患者。
我承认,我有点好色。"我好色,我有理",这句话被我视为经典。
但是我此时觉得有些很不好意思,我此时什么都被青文看到了,吃不吃亏的先不说,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面对她呢?这还真是一个辣手的问题。
毕竟,我们都是差不多大的少年男女,又都是一个对这种事极度敏感的年龄,要说不尴尬,绝对是假的。
虽然,我也是在极力的压制我心中的欲念,但是,地球人都知道,这种事,你越想压制他,他就越来劲,不压制的话,反而效果更好,所以,我今天不但没有压制住,反而有逐渐凶猛之势。
我尴尬的"嗯"了一声,不敢去看青文,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
青文看出我的尴尬,咳嗽了一声:"苏飞,你现在是病人,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是病人耶,直到什么是病人吗?就是不是人的那种人,人一病了,就不是人了,你懂吗?你现在就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好了。"我苦笑了一下,暗道:"可惜你不是男人,不但不是,还是一个很能诱惑男人的女人。"我向青文说道:"这个……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的紧张感与时俱增,冲动的也越来越强烈,咸、下面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要不是我现在受了伤不能动作的话,我早就……。
青文子这时也终于发现了我下面的变化,她的脸顿时变得艳若桃花,更比桃花胜三分,解腰带的手更是慌乱,在犹豫着是不是解开。
忽然,青文的眼珠一转,从身上掏出那把锋利无比的短刀,顶在为了我的脖子上:"说你是色狼,说得还真是不假,你已经快不是人了,还有心搞这个,下去,赶紧给我下去,要是下不去,我先宰了你,再帮你下去,自己选择。"青文就是青文,就是狗本来是狗一样,即使温柔,也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我今天算是了解青文的本质了,这种事也能用武力相威胁,真亏她能想得出来。
我苦着脸说:"青文,我也不愿意,但是现在我作不了主,你的手别抖,你那刀可是很快的。"青文笑道:"你作不了主,但是我能坐住。"说到这里,立刻觉得话不对劲,有些轻姚的意思了,立刻住了嘴,脸上又是红了一层。
我好奇的向下看去,我那小弟弟还真听话,随着青文的恐吓,立刻软了下去,比用针刺破的皮球软得还快,真服了青文,竟然还懂得用恐吓这招,也非常气自己的小弟弟,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啊。还有这样吃里爬外的,真服了。
我这时也想到了一个传说,传说,用惊吓的方法转移人的注意力,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今天。请问通过实验告诉我,这句话是多么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