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我又来到了这里,记念着和朵朵同一天的生日。也想告诉他们,我这一年的经历和寻找到的幸福。
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持续着这无意义的行为,明明已经找到了归宿,却还要在这自怜自爱,纠缠着已经逝去的人。
聂云自从回了中国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日本。偶尔迹部也会给我一些小物件说是他送来的,但一年也只有那么一件半件的,我想大部分应该是出于对我的保护,都被迹部处理了吧。
对于迹部对我的感情,我总是想不明白。明明最初他只是替聂云来照看我而已,可很多时候他却比手冢做的更像一个哥哥,甚至于我多次试探性的挑衅他竟然都忍让了。他对我的纵容,似乎已经超出了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倒是像极了不二。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为人,而他又找到了所爱,我还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别的心思。
至于我对迹部,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有人说,自信有三种,一种是自大,一种是自信,还有一种是自负。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迹部是一个自信的人,可我却总感觉他是一个自负的人。这种自负,也让我对他除了喜欢和尊敬外,又多了一份怜惜。
对,是怜惜,不是可怜。可不管是怜惜也好,可怜也罢都不是他大爷需要的。因为他大爷有这个自负的权利,迹部财团也给了他这个自负的资本。
许多时候我似乎总搞不清喜欢和爱的区别,因为喜欢的人我可以把他变成爱的人,爱的人也可以把他变成喜欢的人。有时我也会这样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梦,我是不是最后选择的就会是别人?
虽然无法分辨,我却将他们划分的很清楚。
就像面对着许多喜欢的人,因为分不清喜欢的深浅,所以一视同仁。可当和其中一个确认爱的关系后,有些东西便只会对这一个人,其它任何人都不能逾越。这是被爱的人应得权利和待遇,这也是爱的人应当给予的付出。
爱,不仅仅是一种情感和心素的付出,更是一份责任与义务的付出。
下山的路上,却接到了不二的电话,要送我一件特殊的生日礼物,因为准备起来麻烦,所以要开学后才能送给我了。
淡笑着挂了电话,并没有年少时那份好奇的期待。岁月留给我的不仅是阅历上沉淀,更在心性上的,何况对于相爱的二人来说,送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二人长久的心。我并不看好轰轰烈烈的爱情,相对来说平淡的感情,更能经得起时间的洗礼。
看样子高二是充满幸福的开始,刚挂了不二的电话,织田就给了我一个惊喜,她要和忍足侑士订婚了。没有一丝犹豫,我竟然立刻就故作兴奋的祝福起了织田,在她幸福的道谢中挂了电话。
慢慢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虽然今年生日后忍足就到了法定年龄,可这一切是不是太快了一些,他真的想清楚了嘛?
似乎遇到好事的时候,我总是往坏的方向去想,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如我所料。二人都是我的朋友,站在织田一边我不得不去问清楚,可站在忍足这边,我……真的有资格去问嘛?
想了想,我还是拨通了那个许久都未打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