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校园排名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在紧张的准备中……
我和往常一样,同训练完的正选们一起走出校门,亲妮的挽着手冢的胳膊,隔在他和不二的中间,我笑着和桃城一起逗满脸尴尬的龙马。
手冢背着我和他的书包,听着我们愉快的交谈,不时的看我二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喵,大石。快看快看。哇……好豪华的车啊,那是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嘛?”走在前面的英二突然大声的感叹着,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我也停下交谈将视线转向校门口,只见一群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很兴奋的讨论着,她们的前面是一辆大红色的帕加尼。这身价,还真是豪不低调的张扬啊。
不知道是哪位土豪光临了我们青学,竟引的少女们春心荡漾。
走近后,我才发现车门边斜倚着一个手捧大束玫瑰的帅哥。银灰略带黑色的头发、笔挺的手工定制西服、魔鬼般的身材、刀削的下巴再配上精致的五官,整个人从内至外透着说不出的俊美。
“啊!”我惊呼一声猛的停住了脚步。这标志性的车型、熟悉的身影,不是聂云还会是谁?没想到他真的来了日本。
手冢没料到我会突然停下来,惯性差一点把我拽倒在地,他急忙扶住我,关切的问着:“怎么了,执子?”
“哥哥,他应该是来找我的。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聂云吗?冰帝的迹部景吾是他的远方表亲,看样子迹部已经告诉他了。”这是我在中国唯一相熟的三人之一,那几年里也断断续续的在手冢面前提过,只是报喜不报忧而已。
我急急的回日本,更多就是因为与聂云母亲的那次见面。
开场白的污辱后,那个女人扔给了我一张支票,让我拿钱走人离开她的儿子。还威胁说如果还敢接近她的儿子,她不仅仅会让国晴爸爸的公司彻底破产,更会继续伤害我的家人。我没有要那张支票,只要她答应让医院里的朵朵能接受最好的治疗,并让她衣食无忧,别说离开中国,就是永远不回日本,我也愿意。
更何况,这身体原本也不是一个中国人,早晚还是要回日本的。
可现在聂云跑来了日本,不知道那个女人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聂云啊聂云,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个母亲什么手段吗?还是说你根本对朵朵没有一丝的愧疚呢?
聂云抬头向校门口张望,恰好看到了走到门口的我们,避无可避。只见他扬起手中的玫瑰,大力的向我打起了招呼。“怡心!你真的在这啊,景吾这家伙没有骗我!”
他这一举动,引得一众女生将仇恨的目光投向了我,没办法网球部这一堆人里,只有我一个女生。更何况,我在青学也是个名人。
我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拉着手冢继续向前走去,当聂云如空气般擦身而过。
自从那件事后,每次看到他,我总会想起朵朵和严龙。虽然那件事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总归是他造成的后果。我已经尽量的让自己不再恨他,却没有办法原谅他,更不能原谅自己。
“怡心,你怎么就突然走了呢,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不管我无何无视他,他仍如往常一般毫不在意,急走二步将那束玫瑰递了过来。
目光在我挽着手冢的胳膊上微一停留,聂云的音调立刻上升了好几个阶,他转头瞪向手冢一脸的不悦。“你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他完全忘了这里是日本并不是中国,他有可能正在同对方鸡同鸭讲。可因为我的原因,手冢的中文比一般人好很多,这么简单的问话和语气他又怎么会听不明白。所以以手冢为中心方圆5米内气温明显下降了,他也动气了……
我有些微怒的瞪着他,口气依然冰冷。“聂大少爷,这里是日本,不是你们聂家那一亩三分地,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这位是手冢国光,他是我的亲哥哥。”
“他是你的哥哥?!我以为……”
他条件反射的说出母语,随即笑着改为了日语,学着日本的礼仪向手冢道起了歉。“失礼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聂云,是执子在中国的男朋友。刚才多有得罪,请国光哥哥见谅!”
身子微一前倾随即便挺了起来,直视着手冢。那潇洒自信,傲视众人的姿态,让我特想揍他一顿。
“男朋友?!怎么会……”
“哥哥……?”
闹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们在校门口上演着现场直播版的狗血电视剧。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想此刻聂云已经被我们兄妹千刀万剐了,可他偏还自鸣得意。
手冢看向聂云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而后者的眼神却越来越清澈,二人就这样无声的对望着。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又仿佛仅仅只是几秒钟,手冢终于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执子没有男朋友,我在中国也并没有弟弟。”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早晚我们都会是一家人的。执子,这个是送给你的,不要生气嘛……”
如果真心的喜欢一个人,会这样无视她的家人的话?我宁可不需要任何情~爱。我可以忍受任何不公,却唯独容忍不了家人受一点点委屈。
我继续无视着他递来的花,面无表情的绕过了他。“对不起。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回答依然没变,请你回去吧。哥哥,我们走。”
聂云的声音依旧在我身后响起。“哎呀~每次都这样,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嘛?真是一匹驯服不了的烈马,可是……你越这样,我就越喜欢你!”
可能是受我的影响,一路上大家都不再说话,我们静静的一路走着,而某人却边开车边探头一路自说自话的诉说着。什么他不知道他母亲竟然会把我赶回日本,他非常想我;让迹部帮忙查到我在青学后,就急忙偷偷的跑来了日本;为了继续照顾我,他也要转学来日本,做青学之王等等等等。
你是帝王?那我家手冢怎么办?!
我终于再一次的忍无可忍,停下脚步瞪着他。“喂,聂云。如果你想继续在中国的所作所为,我不介意用法律手段解决。我想你的母亲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还是说你已经忘了严龙和朵朵的事情了?难道你已经冷血到,对他们连一丝的愧疚都没有吗?!”
聂云猛的停下了车,错愕的看着悲愤的我,脸上多了一丝与以往不同的神情。原来你不是不自责,不是不愧疚,只是你也隐藏了起来而已。
我一定要这么狠心去挖别人的伤口嘛?
聂云,对不起,谢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无福消受。它带给我的不是幸福与快乐,而是痛苦和伤害,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失去你这个朋友我已经很难过了,我不想失去更多,也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