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张小哥你认识吧。”吴三省停止了叙述,转而询问吴邪。
“三叔你别装了,你让他潜伏我身边的事他都跟我说了。”吴邪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暗爽了一把,小哥现在跟他有一腿这事要是被三叔知道了,这老狐狸指不定怎么气呢,三爷说到底没玩过小三爷啊。
“这小哥怎么嘴这么不严实,算了,你早晚要知道,小哥确实是我找了保护你的。”
“为什么?”
“一个黄毛盯上了那青铜树杈,要买但我没卖,他就开始各种挑衅,你记得你高三时那场车祸吗?”
“嗯。”吴邪点头,高三时全班外出游玩减压,车在半路爆胎了,差点出意外,幸亏那天交警在附近处理一场交通事故,很快赶了过来解决了问题。
“就是裘得考派人干的,那是他第一次警告,你是吴家独苗,我不能让你出事。”
“所以你改了我的报考志愿又找了小哥?”
“你留在本市我放心些,小哥的能力,一定能保护好你。”
“条件呢?他不会为了钱来当保镖吧!”
“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说到此,三叔阴郁的表情舒展了些,吴邪忍着怒火不表现,到底他还是成了交易的筹码。
吴三省看不出吴邪这会儿的心思,继续讲着接下来的事。也是凑巧,吴三省年轻那会儿跟着吴老狗收东西,偶然间得到本帛书,兵荒马乱地也没人收这玩意儿,吴三省就一直留着,一日被手下一个老伙计瞧见了,才知这东西大有来头。帛书上出现了很多种文字,吴三省找人翻译,只辨认出了其中几种,勉强能译出一些内容,只有一种完全无法查出出处,准确说那种并不是一种文字,更像是一种代码,只有掌握密钥的人才能读懂。帛书是张家的东西,尽管最机密的部分无法得知,但很明显这是张家的。吴三省自然而然想到了神秘莫测的张起灵,派人联系到刚下斗回来的小哥,条件一开,小哥便同意了。再后来就是三叔用了点关系把小哥****了学校,成了冒牌辅导员。出乎吴邪预料的是,小哥开始他所谓保护行动并不是在大二,吴邪考上大学就开始了,那时候他在校外租了间房,平时就在学校转悠,顺便看护吴邪,由于用了点易容术又故意降低了存在感,一年多吴邪愣是没发现。
“三叔,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干什么?”吴邪开始一个个抛出自己的疑问。
“那青铜树杈,有些古怪。”说到这儿,吴三省表情有些扭曲,眼神也不正常。
“怎么个古怪法?”
“我现在说不清,只是猜测。。”
吴邪低头看了看表,已经两点了,外边起了风,树枝摇晃来摇晃去跟鬼影一样,吴三省看起来有些困倦,手紧紧攥着电话。
“三叔,你这次是去哪里?”
“新疆。”吴三省揉了揉头发,“大侄子,三叔没时间再讲了,三个月后我要是没回来你就放消息说我死了,青铜器跟我一起没了。”
“三叔,你不讲清楚我是不会让你涉险的,于情于理都不能。”
“没时间了,我得赶在裘得考之前,记着,万事只能信自己。”说完三叔就拉开门往外走,楼道里灯坏了一盏,吴邪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等追出去时吴三省已经上了辆车离开了。
吴邪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房间,按理说一个小青铜器是不会多重要的,可三叔强调过有些古怪,说明不是寻常之物。无意中扫了一眼吴三省坐过的地方,椅子上赫然摆着一个纸包,吴邪拿到床头灯下打开,妈的,竟然是一小块树杈,看起来相当有年份了。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吴三省说的那青铜器了,只是不知为何三叔要把它留在这儿,吴邪把包着青铜器的报纸看了又看,确实什么也没留下,折腾到快三点睡意铺天盖地袭来,吴邪把那物件放在桌上径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