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是那个玉指仙的可能性更大啊。”祁央月在一旁懒懒开口。
深水点了点头,眼里了然,“这样的话,我猜有十成九,你们看那幅镶嵌着璎珞的图,里面的女仙是不是画得最传神?”
“嗯,粉扑的最白。”梅普眯了眯眼睛。
“而你们看那幅佛陀画,里面左边捧花盘的女仙和捧璎珞的女仙明明应该和其他女仙一起对称站着,但是,她们两个却站得更近一些,尤其是捧璎珞的那位女仙,她的红绫都要飘到佛陀脸上去了!”深水继续分析。
“就是不知道是琵琶女仙还是古筝女仙了。”祁央月接口道。
“你们是男人,你喜欢哪个?我看古筝更矜持些,琵琶活泼些。”深水和祁央月看向陶舒光和梅普。
“怎么好好的问这个,我们不是在讨论是谁的地盘吗?”陶舒光和梅普表示跟不上俩女的节奏。
“我们是在推测啊。”祁央月严肃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怀疑,你是不是漏查了些什么,也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狗血。”深水看向陶舒光。
“什么意思,或许我可以想起来,我已经翻遍了我们宗门的所有书籍了,还托人找过野史。”
“玉指仙身边关系极其密切的女仙,”深水转了个调,“也有可能不是女仙。”
“容我想想,”陶舒光伸出手指抚了抚自己的眉心,“最亲密的倒是有一位,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关系。玉指仙原本是小家族里出来的,她有一位同胞姐姐,不过她同胞姐姐没有灵根,不能修炼,所以典集等并没有花什么笔墨记载。”
“看来是真的,”祁央月已经钻进人群然后又复返了,“那位古筝女仙脚下的彩云根本就是因为琵琶女的彩云过大而捎带上她的,她下面没有画独立的彩云。”
两位男修更糊涂了。
深水摆摆手,“唉,给你们讲讲我和阿月推测出来的狗血故事。”
“等下,玉指仙叫什么名字,还有那两个男的,有名字比较方便我发挥讲述。”深水看向陶舒光。
“这个,我只记得是姓贾,另外的海旗仙是条鲨鱼,好像只有名号啊,三昧佛,这个好像也是只有佛号的……不行,想不起来了。”
“贾婷婷,贾嫚嫚,”旁边出现一位银灰发色的少年,见深水看过来还微笑了一下,“三昧佛原来的名字叫司楼。”
“陈浩倡。”陶舒光的眉头皱了皱,少年将屈起的右胳膊肘架在了他肩膀上,因为个子不足,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斜斜地挂在他身上。
“陶师兄也在嘛,我最喜欢听故事啦,对了那几本野史还是我给你找来的呢,里面的名字我也熟悉哦,所以我也可以听听故事吧。”少年左手背上停着一只看起来灰扑扑的,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其羽翼有暗暗流动的光泽的小肥鸟,他用洁白莹润的手指挑逗着那只鸟,眼睛似乎是专心注视着那只鸟,但深水明显感觉他就是在对自己说话。
银灰色的长发用同色发带紧紧系在头顶,再端正地簪了一只碧玉簪,蓬松的刘海微微有些中分,银白色的对襟外袍在两边肩膀处绣上了大片银灰色的鸢尾花图案,外面再束着银灰色的绿叶图案的腰带,也不知道他里面穿没穿内衬的衣服,反正随着他屈手肘还架起来这个动作让深水有流鼻血的冲动,那大片裸露在外的漂亮肌肤真的是诱人啊。
对方细长的柳叶眉挑了起来,“痂女你不讲了么?”
深水忙若无其事地转回自己的视线,“以下纯属个人推测。”
“我的猜测是,因为某些原因,其实司楼喜欢的是不能修炼的那个姐姐贾婷婷,贾婷婷应该也是喜欢他的,但她妹妹贾嫚嫚却也喜欢上了司楼。”
“后来大概就是贾婷婷死了,司楼没了留恋就出家了。”
“那个鲨鱼精大概就是妹妹纯粹的追求者,估计是以为司楼辜负了贾嫚嫚,就替心上人出气,和司楼打了一架,然后贾嫚嫚也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大概就是一起陨落了。”
“就算你是对的吧,那这些画也不能代表这里是贾嫚嫚的吧,有谁会画得这么含蓄,要我就直接不画她姐姐,自己画上去就好了啊。”
众人抬头,发现又插进来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英气又漂亮的姑娘,一头青丝被两根簪子对穿高高固定在脑后,三七分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额上缀着一颗白玉坠子。个子很高挑,站在高个子陶舒光身边一点都没被压迫,反倒给人一种和男人一样能顶天立地的错觉。
穿着有点类似于活动方便的骑射装,背了一把细长雕凤纹的长弓,右手还是和大家一样的宽长袖,左手却是盔甲的样子,并且没有袖子,手臂上套了个皮环,手肘下部分倒是有半长的手套。下身就是现代那种阔腿裤,唯一有些区别的就是她这个绝对是镶嵌了法阵在上面的,紫色缎面流光溢彩,那截雪白细长的小腿漂亮的不像话。脚上是同色系的厚底小短靴,鞋面中央还系了个铃铛,平添了一分俏皮之意。
见众人望过来,她也很上道的抬了抬自己右手,招了招,算是打招呼,露出一只和左手一样的手套,“阮柔,问道宗。”
原来是同门,大家不穿自己宗门的衣服,根本认不出来,人太多了。深水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诶,那会是谁画了这样的画?”祁央月抿了抿嘴,扭头看向深水。
“不过不管是什么,这里应该有个阵,”看了半天的戏,陈浩倡伸了个懒腰,对着深水眨了眨眼睛诱惑道,“只要找到五行位置,我就能带你们进去哦。”
“我对阵法,九窍通了一窍。”深水抚了抚自己的鬓角不好意思道。
陈浩倡愣了愣,忽然拍了下手,笑道,“果然是别具一格的痂女啊。”
“这只是有破阵天赋的斐鸟吧。”阮柔看着他手上的鸟开口道。
“阮道友很识货哦,我家小肥的确有了此种天赋。”陈浩倡被人道破也不恼怒,笑嘻嘻的,一脸你很聪明的样子。
斐鸟有破万阵的说法,这的确没有夸张,除了上古远古一些特殊的法阵它破不了以外,基本的阵都能破。
但是并不是每一只斐鸟都有此项天赋的,基本上,上百万只能出一只就是天赐了。
这么说陈浩倡还是很有来头的一个人啊,普通人根本没能力得到这只斐鸟,要知道斐鸟本身除了破阵能力外就没任何能力了,和凡鸟也差不多了,所以在修真界里就显得极其脆弱,到后来都是家养的,花费大把力气去培养它们以此来获得天赐的斐鸟。
可是小说里这号人物似乎并没有出现过,当然也有可能自己漏掉了,管他呢,反正和自己又没什么利害关系。深水在脑子里转了转就放过这些细节了。
“什么是五行位置?”深水开口,有人找你合作那是看得起你啊,必须抓住机会。
“唔,我说简单点吧,就是每一个阵都是由五行里的元素构成的,除了五行当然也有可能是风雪雷这些,不过我想这里应该没那么复杂,复杂了我的小肥也解决不了。你们需要告诉我哪个方位是金,哪个方位是木等,懂否?”
“诶……”深水还想表示自己没听懂,旁边的小伙伴们就各自散开去找方位去了,她只好硬生生将“没听懂”憋回了肚子里。
陈浩倡并不高,他微微降了下身高,就和深水平视了,“我很看好你的,痂女。”
深水没说话,转身离开,自己最近人气似乎挺高的啊,吸引了一群人,莫名其妙的人。
深水按自己的理解来看就是这五行点肯定就是那门,不是门,那要阵法来也没用啊,不就是用来看门的么?但是具体谁是水位,谁是木位的就不清楚了。
找细节,深水低着头,慢慢从下往上看,那些女仙的发丝都要仔细的看。
深水一发现什么疑惑的地方便跑去问陶舒光,移动的字典不用白不用啊。
“为何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盖天地法则里,众胜寡,精胜坚,刚胜柔,专胜散,实胜虚。”陶舒光耐心地给深水普及常识,一开始他是自己找自己的,但是深水问题太多了,不断来打断他,他后来索性就跟在她旁边解释了。
“哦,那么,不是很简单了。”深水抬头,陶舒光低头看到的就是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哦,什么?”陶舒光这个时候就像个很耐心的师兄等着师妹讲出自己的观点,事实上他刚才陪着深水全程都很耐心,深水看他高高的个子侧倾下来,低敛睫毛,一脸温和,长长的黑发从他那已经过渡到成人的宽广背脊滑落下来,妈蛋,如果没有严梓他绝壁是个温柔的好男人。
当然陶舒光并不知道他撩拨了深水的一颗荡漾少女心,久等未有答复,他微微直起身子,声音低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