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就这么一动不动,脑子里被原子弹爆过一样,一波一波的痛楚接连而来。
惹上了他,竟然连离开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了。
而她这么沉不住气,不就是觉得他那一句她也是佣人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吗?
她还在乎他!
都这样了,她居然还在为了他的一句话而痛苦万分,还能赢了他吗?
“林小姐,你怎么坐在地板上?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一个女佣走进来,看到她时惊呆了。
她蹲下身想要扶苏寒烟起来,苏寒烟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
她慢慢地扶着橱柜门,站了起来。
回到主卧室,房间里顶灯亮着,空无一人。
她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涩地笑,迈开酸软的腿,走进了浴室。
……
夜场里,极富动感的乐声震耳欲聋,大厅里灯光五彩斑斓,暧-昧异常。
中央的舞台上,两个穿着背心和短裙的女孩正在疯狂地摆动着自己纤柔的身体,一头长发被她甩来甩去。
她们在舞台上的两根钢管上表演出一个个惊险的动作,惹得众人惊呼。
人们围着这个圆形小舞台,笑着,跳着,掀起了一阵阵的热浪……
楼上的一个包间里,风彦站在玻璃幕墙前面,一手握着高脚杯,一手拎着酒瓶,一杯酒一杯酒地往肚子里面灌。
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几个男人。
李谨言、季熙哲、季英哲,以及刚从法国回来的燕安,他们或是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或是手里握着酒杯。
但是同样的,视线多半都是落在风彦身上的。
因为风彦是一个极其自律的男人,玩夜场不奇怪,但是像这样喝酒,很奇怪,也很少见。
耳边,隔音玻璃已经隔绝了大部分的音量,但是还是有劲爆的音乐声隐约传来。
李谨言的身体跟随着音乐声晃动着,酒杯里面的红酒差点都被他摇晃得溅了出来。
“什么情况?”燕安刚回来,不明所以。
季英哲看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一眼,慵懒地回答,“我听说,但凡是自律的男人失了常态,多半是为情所困。可我觉得彦不会啊!”
“我也觉得不会,”燕安站起身,走到了风彦的身边,“彦,来来来,既然哥几个都来了,不如……玩几把?”
“来啊!”风彦回头。
一直盯着他看的李谨言赶紧将视线移开,打着哈哈,“来来来,大杀四方。”
季英哲瞪了他一眼,“杀什么四方,连你自己也杀吗?上了桌子,你能杀一方,我都赔你翻倍。”
“哟!这千年铁公鸡都把赌注翻倍了,”燕回笑着说,“彦,你呢?”
“我,十倍。”风彦喝了也有一瓶多了,可是看上去依旧是清醒的,跟没喝过一样。
李谨言摇了摇头,“哥就是翻一百倍,好像也没谁能拿到。”
那边,季英哲已经站到了麻将桌子前面,“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我这里可是有两倍。”
一会,风彦、季英哲、燕安和李谨言坐在了麻将桌子前,季熙哲在一边观战了一圈后走出了包间。